“怎麼會?女神駕到,當然是第一時間迎接。”高名連聲說道,對着旁邊大聲喊:“藍嬸,你跑哪兒去了?還不趕快開門。”
“高名,你真是好大譜兒,是故意要顯威風給我看嗎?”風捲卷笑得不鹹不淡的說。
高名見狀,忙拍着自己腦袋說:“看我這糊塗的,女神來了,當然要親自給開門。”
他就上前去,給風捲卷把門打開說道:“風隊長請進來吧。”
說完,就親自把自己的搖椅搬給她坐:“請坐請坐。”
風捲卷在椅子上坐下來,雙腿優雅的疊交在一起,笑着對高名說道:“你應該知道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了吧。”
高名愣了一下才說:“你是聶和風請來的救兵?”
“話也不能這麼說,秦音書是我的好朋友,她有難我不可能不幫忙。高名,你不會連我好姐妹也不救吧。”她放慢語速,說得很慢但是很清晰,與平時的形象看起來有點不一樣。
“這……”高名猶豫了起來。
“難怪很多人都說你心狠手辣,你居然見死不救,唉,就當我看錯你了吧。”風捲卷站起來,做勢要走。
高名急忙攔住她,連聲解釋說:“我真的沒說不救,何況是你的好朋友。只是你也知道聶和風在生意上和我有一些糾纏,只要他肯把章和國際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讓給我,我馬上就把我表妹找來給秦音書治病。”
“也就是說拿人家妻子的命來要挾人家嘍,趁你病,要你命,還真是隻有無良商人才做得出來呢。算了,高名,你今天就當我沒來過吧,以後你也別找我說一句話,我算是認清楚你這個人了。”
風捲卷說得是輕描淡寫,但每個字敲打在高名心裡簡直是重於千斤啊。
“其實我也沒想着真要章和國際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要是真想要,就不會開一個這種天價了,我只是戲弄一下聶和風,想出口惡氣嘛,你也知道平時我們兩個的商戰中,我屢戰屢敗,真的是元氣大傷,我要是不出口氣,心裡怎麼能平衡。”
高名連忙抓住風捲卷的手臂,不讓她走,還連聲的給她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啊。人家生死關頭,你只想着出一口惡氣來戲弄人家,高名,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風捲卷不停的搖頭嘆息着。
“算了算了,我知道你是來給聶和風當說客的,我本來還想好好刁難他一下的,誰讓你是我的女神呢,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馬上把寧怡叫來,她在後面樹林裡種花。”
高名跺了跺腳,見到風捲卷,他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尤其是今天的風捲卷和往日很不相同,除了英姿颯颯之外,又增添了一種明豔動人的氣息,簡直讓他是又愛又恨,但真的是愛不釋手。
他派人去叫寧怡,對風捲卷說道:“風隊長,你看我的晨釤別墅怎麼樣?真的很適合共築愛巢,或者你可以嘗試着在這裡住幾天試試?貼近自然,環境很好。”
風捲卷不置可否的搖搖頭,淡淡的說道:“沒興趣。”
高名的臉上,頓時掠過一瞬即逝的失望,但很快的又對她建議說:“要不然我們明天一起去看電影吧?我包場我們一起看,怎麼樣?”
“明天我有事。”風捲卷毫不留情的拒絕他。
“呃,這樣啊。”高名好不失望。
“後天有時間。”風捲卷說道。
“好的,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後天見,我去接你。”高名擺了個很瀟灑的姿勢,笑着說。
“你告訴我地址,我自己去。其實我並不想去,只是謝謝你找你表妹救我好朋友。”風捲卷把意思很直接的表達給他。
“明白明白,其實怎麼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跟我一起去。看來好人真的有好報,我以後還是要努力學習做個好人才好。”
高名笑得一張臉都樂開花了。
大概十分鐘後,一個穿着白色套裙的女孩子被帶到衆人的面前。
她看起來很年輕,也就是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長得清雅漂亮,一雙眼眸看起來很靈動,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只是怎麼看這個年紀也不像能成爲世界頂級婦產科醫生的樣子。
“我叫寧怡,二十五歲,醫生。你們誰找我?”她簡單的介紹着自己。
“是我,聶和風,請你跟我走一趟吧,我妻子現在有危險。”聶和風走上前去,對她伸出手。
她怔忡了一下,纔對聶和風說道:“師兄,是你?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聶和風看她滿臉笑容,似乎與自己是舊相識,但卻怎麼樣都記不起她是誰來了。
她微微一笑,嬌嗔了一下說:“沒想到你真的不認識我了,我以前唸書的時候,還有個名字叫寧夏,你現在想起來了嗎?”
“寧夏?”聶和風搖了搖頭。
她只好苦笑一聲說:“那一年我在V國進修,當時你也在。你學法律,我學醫學,我們不是同一個系的。你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有一次你踢籃球傷了,我幫你醫治的,後來我們就算比較熟悉了,你一直叫我小師妹,你真不記得了?”
聶和風頓時記起了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說道:“當時我記得你個子特別嬌小,沒想到現在已經這麼高了,還成了世界知名的婦產科醫生。那時候我們都叫你小師妹,真不知道你的真實姓名。”
寧怡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我在學校只待了很短的時間,就轉去專業醫科學院,也難怪你不記得我。”
聶和風也顧不得多和她寒暄,對她說:“請你跟我去醫院,幫我救我妻子。”
她一聽,也就有些着急起來,說道:“原來是你的妻子。病人的病情分分鐘都不能耽誤,我們趕緊走吧。”
她是個心腸很不錯的姑娘。
聶和風和她一起往門外走,風捲卷也跟着出去,高名捂着頭,哭喪着臉說:“我這是幹了什麼?章和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這麼白白的沒了?好色失財啊,我一定是鬼迷心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