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驚慌失措的樣子讓秦音書很吃驚,“怎麼了?安然?”
秦音書問道。
安然已經把手裡的包給扔到了地上。
“裡面有東西,裡面有東西,毛茸茸的好嚇人。”安然的臉色變得有些慘白連聲的說。
她看了一下手,手上還沾着血,她被嚇壞了。
秦音書也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安然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好端端的包裡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東西呢?
她走上前去,把包給起來,將它在地板上往外倒了一下,接着幾隻死老鼠就被倒了出來。
那死老鼠好像是剛剛被殺死沒有多久,上面還帶着血跡,看上去也很猙獰,異常的嚇人,難怪安然摸到被嚇了一跳。
秦音書也覺得有些心驚,還好從小到大她也並不是很怕這些東西。
她一邊拿垃圾桶把幾隻死老鼠收起來,一邊對安然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包裡爲什麼會多了幾隻死老鼠?是誰在搞惡作劇?”
“我哪裡知道?”安然摸着胸口,驚魂甫定的說道。
過了很長時間,她精神才恢復過來,“從小到大,我最怕這些毛茸茸的東西了,你不知道剛纔我的那種感覺,整個人簡直都要崩潰了。我們看看另外一個包裡有沒有,要不你去拿過來看看?”
安然指着另外一個包書說。
秦音書點了點頭,就把包拿了過來。
她打開看了看,不出她的意料之外,裡面也放着幾隻,而且這幾隻死狀更加的可憐,不僅僅是被人殺死,屍體都被剝得七零八散,有的內臟都能清晰可見。
死老鼠的血跡已經把兩個包弄得很髒很髒。
秦音書皺了皺眉頭,對安然說:“你在這裡等着,我把這兩個包扔掉,順便把這些死老鼠給處理掉,我丟到樓下的垃圾桶裡去。”
“你行不行啊?音音,看你平時一副柔弱兮兮的樣子,需要姐來保護,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挺硬氣。”安然瞅了瞅她,咬着下脣跟她說。
“沒關係,小意思,你在這裡等我。”秦音書說着就拿着兩個包打開門一起往樓下走。
到了樓下垃圾桶,她把包包和死老鼠全都給扔掉。
正準備往樓上走的時候,一回頭看到在公寓下面不遠處有一個男人徘徊着,他雙手插在褲兜裡,樣子看起來有點焦躁。
秦音書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發現是林見銘。
他怎麼又在這裡?難道又來找安然嗎?
秦音書本來想跟他打招呼,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轉過身徑自回到了樓上。
把門關上後,她看到安然的臉色還是那麼蒼白,就倒了杯水給她,一邊拍着她的後背,邊跟她說道:“只是幾隻死老鼠,看把你嚇成什麼樣子了。”
“關鍵是我用手摸到了它,你不知道那種感覺,有多恐怖,多麼的詭異啊,我剛纔已經把手用肥皂洗了好幾遍了,可是還是覺得怎麼洗都洗不乾淨,真恨不得把這隻手給剁下來。”
秦音書看到她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忍不住就“撲哧”一笑。
她繞到她身後去幫她按摩雙肩,笑着跟她說道:“你知道我剛纔在樓下碰到誰了嗎?”
“我怎麼知道?你在這裡也不認識什麼人啊。你碰到誰了?”她問道。
“是林見銘,我看他在樓下徘徊不已,樣子也有一點煩燥,應該是想來找你,但是又不太好意思。看來他對你還真是癡心不改。”
“你說你剛纔碰到誰了?”安然猛的一下子彈跳起來,睜大眼睛望着秦音書:“你再給我說一遍。”
“林見銘,怎麼了?”秦音書被她的樣子給嚇了一跳。
安然咬着食指,在那裡想了半天,猛的一拍大腿,說:“我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音音,這果然是一場惡意的報復。你說前幾天林見銘對我求愛未遂,說要報復我。我們兩個早上出門的時候在外面遇到了他,他知道我們去買包,我們包裡就被人裝了死老鼠。剛纔你在樓下又碰到他,天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一定是他做的,他正考慮要不要上來看看我們被嚇死沒,這個人心腸真是大大的不好。”
“我覺得不至於吧?”秦音書看着驚魂甫定的安然,試圖想要讓她平靜下來,可她的樣子怎麼樣都沒有辦法在短期之內平靜。
“總之,我們以後見了他還是躲着走吧。我經常看到有些報道說很多人求愛不遂,就會做出瘋狂和變態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林見銘也會這麼做。”安然頗爲有些忿忿然。
秦音書又安慰了她幾句,她總覺得林見銘不像這種人,可安然又聽不進她的勸說。
等到她勸說得着急了,安然總會頂她說:想當初,你看蘇煙寂,看聶輕語,你會覺得她們是壞人嗎?事實上證明她們把你害成什麼樣子了。
安然說得也有道理,讓秦音書沒有辦法反駁。
這件事算是她們的旅程中一個小小的插曲,雖然短暫的在她們心靈的湖面上掀起了漣漪,也沒有持續多久。
秦音書在金斯頓小鎮上玩得很開心,不知不覺又過了兩天。
這天也是傍晚時分,她們從外面逛完回來,剛剛回到家裡,安然一邊去倒水,一邊問秦音書,“你今天晚上想吃什麼?我們自己在家裡煮着吃,還是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秦音書雙手拄着下巴,想了一會才說:“今天覺得有點累,要不然我們自己做飯吃?”
“也行,你做還是我做?像你這麼賢惠,要不然你來做?”安然上前抱着秦音書,兩個人嘻嘻鬧鬧的。
這時候忽然聽到有人按門鈴,安然放開秦音書,走到門前看到是快遞員。
快遞員用英文跟她說,有她的郵件,請她查收。
她點了點頭,就把郵件給接了過來,把門關上。
她看了看寄件的地址,有些驚訝的說道:“爲什麼這封郵件連寄件地址都沒有呢,我不記得最近買過什麼東西啊,這是什麼?”
秦音書把外面的包裝用剪刀剪開,看到是一個盒子,她笑着跟安然說:“你自己買了什麼東西都忘了嗎?還是你的傾慕者寄給你的?”
“呸呸呸,不要烏鴉嘴,提什麼傾慕者這幾個字。你現在一提起來,我渾身都覺得發抖。”她坐在旁邊,等着秦音書把快遞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