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認識嗎?”秦音書愕然的問道,她明顯的能感覺到那個女孩對她充滿了敵意。
“聶太太果然是貴人多忘事,不過也對,像我們這種小市民小人物,怎麼可能奢求像您這種闊太太記住呢。”她的語氣越發的輕佻起來,用眼角的餘光斜睨着秦音書。
秦音書不準備和她繼續爭執下去,笑了笑就準備離開。
她卻在後面說道:“秦音書!你以後最好離着李俊傑遠一點!我表哥是瞎了眼纔會喜歡你這種女人,被你迷的神魂顛倒,但是我卻很清楚,你絕對不是什麼好女人,要不然就不會結婚後還吊着他了!像你這種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女人,最讓人討厭了。”
秦音書聽完這番話後,終於記起她是誰了。
她記得李俊傑有個表妹,名字好像叫顧涼西,應該就是她了。
她轉過臉去,笑笑說道:“顧小姐對吧?我想你對我可能是有些誤會,不過我也不想解釋太多,清者自清就是。至於李俊傑,我也希望他能儘快找一個好女人。”
說完後,她拖着聶雨琪頭也不回的離開。
到了車上,聶雨琪充滿好奇的問她說:“喂,二嬸!剛剛那個女人和你吵架吵得那麼兇狠,你們是情敵關係嗎?我二叔長得那麼帥,你不會揹着他去找別的男人吧?”
秦音書思想正有些恍惚,冷不防她這麼說,被嚇了一跳。
她連忙搖搖頭說:“當然沒有,其實我對李俊傑只是單純的把他當成朋友而已,我喜歡我人只有我老公聶和風一個。”
“我就說你不像是不專情的女人,不過嘛,總會有人自作多情,癡男怨女的故事看多了,就覺得也沒什麼意思了。”聶雨琪攤攤雙手,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說道。
秦音書聽得哭笑不得,只好拍着她的腦袋說:“你對。”
“當然我對。”聶雨琪有些小囂張的說道。
秦音書想了一會,託着她的小臉問道:“剛纔去到超市,你也主動和人家道歉了,你會覺得心情不好嗎?”
“說真的,不會,而且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二嬸?”聶雨琪問道。
“什麼忙?”秦音書說。
“就是幫忙我把偷來的那些東西,全部還回去,或者把錢給人家。”她低着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看到她臉紅,知道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秦音書馬上點頭說:“當然可以了!我從今天開始,就陪着你一件一件的還回去。”
“你是個好人,我喜歡你。”聶雨琪有些嬌羞的說,像她這種女孩,很少在人前表達自己的思想感情。
她的這番話,讓秦音書覺得很安慰。
回去後,她們把聶雨琪牀上每一樣東西都整理了一遍,然後按照標籤,能還回去的都把東西還回去,有一些人家拒收的,她們就把錢還給人家。
這樣一還,就還了好多天,經過這麼多事情下來,兩個人的感情更是日益精進,雖然不是母女,卻勝似母女了。
過了一段時間後,有一天,秦音書去聶家看聶雨琪,她還沒有放學回來,花解語去接她,秦音書就坐在沙發上等。
等了好一會,花解語才拖着聶雨琪回來。
她們兩個的年齡相差不到十歲,花解語很多時候對於孩子的管束,也有些束手無策,只能放任。
她們走進來的時候,秦音書看到花解語有些無可奈何的表情,還有聶雨琪撅着的嘴,直覺告訴她,一定是出什麼事了。
她正準備詢問,就看到後面傭人推着聶盛景的輪椅走了進來,原來,聶盛景也一起去接了。
“大哥,大嫂。”秦音書笑着和她們打招呼。
“音書,你來了,我去給你切水果吃,你坐一會。”花解語看到她,反而長長舒了一口氣,連忙就忙着進廚房去切水果。
“我也去幫忙。”聶雨琪說着,就要往廚房裡面衝。
“回來,站在這裡,沒有我的命令哪裡也不準去。”聶盛景臉色很難看的說道。
聶雨琪只好走回來,把書包往地上一扔,就站在那裡噘着嘴不說話。
“這是出什麼事了?”秦音書連忙問道。
聶盛景擺擺手說:“音書,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管教孩子。”
秦音書愣了一下,雖然說她和聶雨琪感情好,但畢竟聶盛景纔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她始終還算是個外人,就只好退回去。
聶盛景這才狠狠的批評她說:“雨琪,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學的這麼壞?爲什麼要把劉坤鵬的頭打破,還不肯對他道歉?”
“我不知道道歉兩個字怎麼寫。”聶雨琪冷哼了一聲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打人還有理了嗎?現在這種態度對嗎?”聶盛景被氣得臉色發白,顫着嗓子問他說。
“隨便你怎麼想嘍,反正假如我下次看到他,我還打他。對於這樣的人,我絕對見他一次打他一次,我保證不打死他已經算對得起祖國對得起人民對得起黨了。”聶雨琪揹着雙手,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聶盛景的怒火,本來只有五分的,被她這麼一撩撥,頓時變得有十分了。
他氣沖沖的說:“你這個孩子,爲什麼年紀這麼小,就這麼沒有教養!”
“我本來就沒有教養啊,因爲從小到大,我都是有媽生,沒有爹媽養,沒教養是正常的,要是有教養那就奇了怪了。”她撇撇嘴,不以爲然的說道。
“啪”的一聲,她臉上就被聶盛景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你打我?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打過我,你居然出手打我?我恨你!”聶雨琪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起來,她的淚珠兒也在眼眶裡打轉轉,聲音變得有些哽咽的說。
聶盛景也被自己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剛纔他其實並不想打她,但聽到她那句話,無名怒火就被激了起來,這才動了手。
他看着自己的左手,又看了看聶雨琪臉上五個紅紅的手指印,還是狠下心說:”剛纔我只是打了你一巴掌,你已經覺得很憤怒很難過,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同學劉坤鵬,你把他的頭給打破,他是不是會更痛苦更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