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想幫你。你知道卷卷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要不然我幫你去和她談談吧,看看她是什麼意思,畢竟你們都老大不小了。”秦音書捧着臉,望着高名問道。
“隨意吧,犧牲我自己,滿足你做媒的一顆心。”高名聳聳肩說。
秦音書知道他雖然說的滿不在乎,心裡卻是很緊張,她就有了主意。
過了沒多久,尚夫人帶着下人做好晚飯,秦音書、高名陪着她和尚老爺子吃了一頓溫馨的晚飯。
吃完飯後,秦音書心裡還惦記着高名和風捲卷的事,很早就從尚家離開,讓司機送她去見風捲卷。
到了風捲卷家門口,她按了幾下門鈴。
沒有人開門。
她拿出手機來,打風捲卷的電話,也沒有人接。
她沒有辦法,就站在門口等她。
過了十幾分鍾,就見到風捲卷從樓梯走了上來,她手裡還牽着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看起來個子小小的,眼睛大大的,像是黑葡萄似的,一眨一眨的特別可愛。
她緊緊的牽着風捲卷的手,笑着說:“人生的路要寄己走。”
風捲卷摸摸她的頭,說:“乖。”
說話間,她一擡頭,看到秦音書站在自己家門前。
有些奇怪的問道:“音書,你怎麼來了?”
“是啊,我有件事來找你。”秦音書點點頭,下意識的看了小男孩一眼。
小男孩也擡頭看着秦音書,他的眼睛裡充滿好奇,問道:“媽媽,這個阿姨是誰?”
秦音書聽到“媽媽”兩個字後,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風捲卷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但是很快的又恢復了正常。
她對秦音書說:“進來說吧。”
“好。”
秦音書點點頭,跟着她走了進去。 щщщ_ ттkan_ ¢o
走進房間後,風捲卷對小男孩說:“你現在是不是應該自己進房間去聽音樂,學英語字母了?”
“我現在就去,媽媽。”小男孩乖巧的點點頭,就推開門進了旁邊一個房間。
他走進去後,風捲卷隨手關上門。
她問秦音書說:“你要喝什麼?果汁還是茶?”
“我喝白開水就好了。”秦音書下意識的回答。
她仍舊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好。”風捲卷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端到她的面前,問道:“找我有事嗎?”
秦音書擡起頭來看着風捲卷,她張揚的馬尾,不知道什麼時候剪成了短髮。
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幹練了。
但總是讓人覺得有些陌生。
“卷卷,其實我是代替高名來找你的,我今天見到他了。你知道我們是親戚,他這些年一直都在等你。”秦音書沉吟了片刻,才緩緩的對她說。
風捲卷攤攤手,在她旁邊坐下來,笑道:“我對高名的感覺,上次在你的婚禮上,已經說得清清楚楚。”
秦音書嘆了口氣,點頭:“我知道我不應該強人所難,不過卷卷,這麼多年難道你對高名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風捲卷低頭,沉思了一會,才指着旁邊的門對秦音書說:“你剛纔看到那個小朋友了吧?”
“恩,我看到了。”秦音書點頭。
“他的名字叫風小軒,還差三個月就滿四歲,是我的親生兒子。”風捲卷擡起頭來,不動聲色的望着秦音書。
秦音書“啊”了一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從來沒有聽說你有個兒子。“
風捲卷用手捋了一下頭髮,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還不是年輕的時候,不小心和人發生了一.夜.情,結果稀裡糊塗生下了寶寶。孩子生下來後,我就把她送到國外交給姐姐撫養了。今年我姐姐去世了,孩子才被送回到我的身邊。”
風捲卷的臉上,看不出悲喜,但說的每個字卻都很清晰。
“啊?”秦音書不禁有些震驚。
風捲卷卻絲毫沒有放在心裡,她淡淡的笑着:“你說我還有什麼資格再接受高名的愛?他其實值得一個更好的女孩子。”
秦音書望着她,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我想高名未必會介意……”秦音書嘗試着說。
“可是我介意,我不想讓我的孩子跟着一個陌生的男人生活。”風捲卷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她的話。
秦音書知道她是個英朗而又有主見的人,也能明白她的想法。
就點點頭說:“我懂了,這就是你拒絕高名的原因嗎?”
“算是吧,不過我確實對他沒有感覺,我們只可以做朋友,絕對不可能成爲情.人。”風捲卷的目光中帶着堅毅,斬釘截鐵的說。
“我明白了。”秦音書點頭。
感情的世界裡沒有誰對誰錯,只是絕對不可以強人所難。
秦音書咬着下脣,想了好一會才說:“可是你想過沒有,卷卷,你帶着寶寶以後怎麼做警察呢?”
“我也有想過這個問題,我也和警隊提出了申請,轉做文職,應該很快就會批下來。”風捲卷灑脫的笑了笑,給秦音書解釋說。
秦音書知道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當一個拿槍的女刑警,現在看到她爲了孩子而轉作文職,心裡不由得感嘆母愛的偉大。
“對了,卷卷,小軒的親生爸爸是誰?我可以問嗎?”秦音書忍不住開口說。
她總覺得那個男人,一定是風捲卷摯愛的,要不然她怎麼會爲了他,把孩子給生下來呢?
“死了。”風捲卷攤了攤手,不以爲然的說。
“死了?”秦音書微微一愣。
“是啊。”風捲卷勾了勾嘴角說。
“你是在說氣話,還是真的死了?”秦音書有些不解的問道。
“真的死了。”風捲卷沉思了一會,才說道。
秦音書心裡越發的感慨起來。
風捲卷卻拉着她的手,對她說:“音書,正好你今天來了,我希望你能把這件事轉告高名,也好讓他徹底對我死心。我是真的覺得,他值得有一個更好的女人去愛他。”
“好,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秦音書點點頭,心裡不由得暗暗感嘆高名還真是命苦。
這時候,臥室的房門被推開,小軒淚汪汪的走了出來,一邊用手揉着眼睛一邊哭着說:“媽媽,你爲什麼說爸爸死了?你明明和我說爸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