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清本來是伏哲瀚叫來陪莫唯一的,誰知道莫唯一跟着西亞王后一起溜走了,韋清只能尷尬的站在那邊,走也不是,留下來又沒有事做,顯得有些尷尬。
看着熱鬧非凡的宴會現場,她沒有一點心情享受。
以前身爲伏先生的秘書,這樣子的場面見的也太多,跳舞喝酒聊天,宴會現場做的無非就是這些事。她不知道伏先生以前在應酬的時候是什麼樣的,不過從她在伏先生身邊工作開始,那些酒會宴會,各種應酬的場合都沒有見過他喝酒。
身爲他的貼身秘書,一般他不做的事情就得她來完成,說穿了就相當於是一個替身。酒桌上他不喝酒,這些就得她來。久而久之也練出了酒量。
在家的時候,晚上睡覺前她也會喝一杯紅酒,她的睡眠質量很差,睡前喝一杯紅酒她會比較容易入眠。
伏先生總是觀人於微,知道她有這樣的習慣,凡是那些合作商送給他的名貴紅酒,他都會送給她。
送給伏先生的東西不用說也知道有多麼的名貴了。她雖然不缺錢,不過以她的工資買那些酒還買不起。
時佔站在韋清對角線的位置,舞池中央人很多,可是他卻能夠隔着層層人羣看到她,看到那抹略顯的寂寥的身影。
他似乎對她過於關注了,得知這一訊息的時佔一口將杯中的紅酒飲盡,黑亮的眸子靜靜地盯着對面的角落片刻,然後沉默的放下手中的杯子離開。
今天並不談合作,這樣一來也就是一場普通的宴會,他們來不來都無所謂。大概是伏哲瀚擔心總裁一個人會很無聊,所以才讓韋清來陪着的。至於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來是幹什麼的。
出發來這裡的前一晚他才接到伏哲瀚的電話,說讓他跟着一起來,思索之下很是不能夠理解,有他陪着總裁,還要他來幹什麼,再說了還有韋清,要他來根本就是多此一舉。他是打算拒絕的,可是老先生知道了這件事,讓他一定要跟隨,所以他來了這裡。
一個人走出去透透氣,白宮的左側是一座非常大的‘花’園,裡面有各‘色’各樣的植物,中間有幾個鐵製的茶几,應該是供人休息的。
推開‘門’走進去,就能夠聞到陣陣‘花’香,還雜夾着樹木的清脆的樹葉的味道,走進去之後整個人都不自覺的放鬆了下來。
這裡確實是一個休息的好地方。
如果這個時候在有一杯熱茶就更完美了。
這樣的想法剛剛浮現在腦海裡,那邊就有人端着茶壺走了過來,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毛’骨悚然。
這裡應該是有人監視着的吧?
那個送茶來的傭人似乎猜到了時佔的心中的想法,微笑着,十分禮貌的說道:“先生,我們這邊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因爲能夠進來這邊的除了國王跟王后之外就是受邀而來的尊貴的客人,所以要求隨時隨地的準備好茶水。”
跟他心中猜想的一樣。
時佔揮揮手,讓那個傭人下去,他沒有習慣讓人在旁邊伺候。
站在這裡看過去,一眼望不到頭,道路看上去曲徑通幽,一條不寬的小路隱藏在‘花’草樹木之中,若隱若現,讓人覺得奇妙。
‘花’園上方有頂,可打開也可以合上,一般在白天的時候打開,晚上頂部會合上,裡面也是有暖氣的,爲了保證有些熱帶植物能夠存活,它的周圍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就算是在白天打開,接觸到外面的冷空氣也不會影響這些植物的生長。
別看西亞王后不拘小節,可但凡是‘女’人都會有細心的一面,王后的細心就表現在種植這些‘花’草上,西亞王后臥室的那些‘花’草全都是她親手打理的,這是她爲數不多的能夠自在的進行不被約束的樂趣之一。
這個大一個‘花’園,王后雖然不能夠親自打理,不過也是會經常過來看看的。除了她的臥室,這裡是她娛樂的少數可以娛樂的地方之一。
時佔靜靜地坐着,品味着紅茶。
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麼放鬆了,閉上眼睛想要休息一會兒,不知不覺中,不知道從哪裡溢出來一陣悠揚的音樂。
時佔正準備欣賞呢,一陣嘈雜的聲音打算了‘花’園的美好和諧的氣氛,眉頭不悅的蹙起,循聲望過去,‘花’叢中穿梭着一個人。
心裡正奇怪了,這個時候誰會過來這裡。
他坐在遠處,靜靜地等待這個人從‘花’叢中鑽出來。
忽然間對來人的身份十分的好奇,他倒是想要看看,是誰這麼這麼有興致,大好的路不走,竟然從‘花’叢中穿過來。
當來人探出一個頭的時候,第一訊息,這是一個‘女’人,長卷發的‘女’人,慢慢的,當她整個人都出來的時候,第一反應,這個人的衣服眼熟,當她擡起頭的時候,他愣住了。
韋清?她怎麼會在這裡。
剛想起身離開,卻發現她有點不對勁,走路踉踉蹌蹌的,這是喝醉了嗎?
眉頭有蹙了蹙,腳步頓了頓之後又繼續往前走,這個‘女’人喝醉了回不了房間跟她有什麼關係,還是少管閒事,免得還會被她說什麼非禮什麼的。
纔剛走沒幾步,聽到後面一陣聲響,像是什麼東西倒了的聲音。驀地回頭,發現她已經整個人躺在了‘花’叢中。
手臂還揮舞着扯下一朵‘花’抱在懷裡。
時佔嘴角微微‘抽’搐着。這個‘女’人該不會將這裡當成是自己的房間了吧?
無奈的扶額,最終還是朝她那邊走去,,他的教養告訴他,不能不管。
她就穿着一件單薄的裙子,肩上披着小披肩,從白宮走到這邊,看上去是不遠,實則是有一些距離的。外面冷風颼颼的,她難道都沒有覺得冷?
難怪父親說‘女’人都是麻煩,越是好看的‘女’人越是麻煩。父親這話是不敢在母親面前說的,倘若是被母親聽到,母親就罷工不做飯了,對於嘴很叼的父親來說,那無疑是最殘忍的折磨。
不管他的父親在事業上有多麼的雷厲風行,到了家裡,也不過是一個妻管嚴罷了。
時佔將韋清扶起來,肩部的披肩滑落,‘露’出了她雪白的香肩,肩部有幾個小口子,應該是在‘花’叢中被什麼東西劃傷的。
時佔表情不變,只是微抿着薄‘脣’,沉默的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韋清的身上。
韋清一個人在宴會上覺得無聊,一下子有很多的事情浮現在腦海中,思緒越來越‘亂’,心情也開始變得煩躁,正好她旁邊就是飲料酒水臺,想要喝什麼酒都有。
本來只是想喝幾杯就算,沒想到一喝就停不下來,結果就變成現在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