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唯一見伏哲瀚聽得很認真的樣子,以爲是她的話起了作用了,於是繼續胡編‘亂’造了。反正在她的眼中,能夠逃脫掉不喝‘藥’她就贏了。
她嘿嘿的笑着,有點傻。如果莫唯一知道,不管她說什麼到最後都是要喝了那一杯苦澀的難以下嚥的中‘藥’的話,不知道她還會不會‘浪’費這麼多的口舌去跟伏哲瀚說這麼多。
伏哲瀚裝出一副很耐心的樣子,而莫唯一也將伏哲瀚這副認真聆聽的樣子當成了自己能夠逃脫喝‘藥’命運的一絲希望。
“再比如說有些人害怕蛇,我個人覺得害怕蛇這能夠理解啊,畢竟害怕冷血動物的人很多,可是你能夠理解有一種人連蛇都不怕,可是他卻害怕貓嗎?蛇都不怕了,居然還會害怕那麼呆萌呆萌的貓咪,在我看來這種人一定是心裡扭曲的!可是你要問你這些人爲什麼,他們回答你不知道。”
伏哲瀚嘴角狠狠‘抽’搐着,他冷哼,“很不巧,眼前就有一個人是你口中說的那一類心裡扭曲的人,我不害怕蛇,但是害怕貓!”
“什麼?”莫唯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眸,她尷尬的笑了笑,“呵呵,那你還真的是夠扭曲的。”
“是嗎?不過在我心中有一種人心裡也是夠扭曲的。”
“哪一種人?”莫唯一好奇的問道。
“就是那種明明生了病卻因爲害怕中‘藥’苦澀而不肯吃‘藥’的人啊!”伏哲瀚微笑着答道。
莫唯一絕望的閉上眼睛。繞了半天,被他一句話又繞了回來了。
“伏哲瀚,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喝的!”她高昂了聲音,妄圖在氣勢上能夠勝過伏哲瀚。可是到底還是太天真了,跟伏哲瀚這種修煉成‘精’的千年老妖來比,她還是太嫩了。
“是嗎?如果你不喝的話,我不介意親自用嘴餵你喝‘藥’!”
因爲伏哲瀚的一句話,辦公室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燥熱了起來。伏哲瀚修長的手指滑到她的紅‘脣’上,輕輕一點,眼神曖昧。
“你敢!”
“是嗎?你可以試試看!”說完,伏哲瀚喝了一口杯中的中‘藥’,然後一隻手捏起莫唯一的下巴,用力的將她的嘴巴打開,毫不猶豫的對着那張櫻桃小口就覆了上去,將口中的中‘藥’盡數渡到她的口中。莫唯一被迫仰着頭,強勢的喝着苦澀的湯‘藥’,苦澀的味道瞬間充滿了她的鼻腔口腔,嗆得她的嗓子生疼。
她的手拍打着伏哲瀚的肩部,可是那個男人就是紋絲不動,在她好不容易吞下了那一口中‘藥’之後,男人又毫不猶豫的將杯中的‘藥’喝掉了一大半,他覆上她的嘴‘脣’,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張開口,毫不憐惜的將那一大口中‘藥’再次渡到她的口中。
她被嗆得不停的咳嗽。
伏哲瀚冷着眼看着狼狽的不停咳嗽的莫唯一,眼中閃過一絲動容。
“莫唯一,你確定還要我繼續這樣子餵你喝‘藥’嗎?”口中全都是中‘藥’額苦澀。該死的汶麟,配的什麼‘藥’,這麼苦。
莫唯一憤恨的瞪了伏哲瀚一眼,一把搶過伏哲瀚手中的杯中,仰頭將杯中的中‘藥’一飲而盡,然後挑釁的在伏哲瀚的面前將被子倒立,告訴他是真的沒有了。
“滿意了吧?我可以走了吧?”她真想爆粗口,這‘藥’是人喝的嗎?她現在想吐!
伏哲瀚冷笑,“早這樣不就好了嗎?看來你是喜歡我‘吻’你的,你直說就好了,何必這麼麻煩呢,我是很樂意‘吻’你的。”
莫唯一白了他一眼,暗道:無恥!
伏哲瀚放下手臂,往辦公桌那邊走過去,邊走邊說道:“莫唯一,看見那邊沒有?那邊都是你的‘藥’,爲了防止那些‘藥’被你帶回去之後也是倒掉,所以我決定,以後你三餐都過來我的辦公室,如果你當天沒有拍攝的話,我會帶回家讓你喝。”
“伏哲瀚,你沒有權利這麼做,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過來喝的!”
他憑什麼就這麼給她做了決定!
“是嗎?可是我有自信,你一定會過來喝的!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傅景丞是買了我的大樓不錯,我沒有權利干涉他的生活,但是你的生活我想我還是有資格決定的,雖然你跟我之間的只是一份協議,不過那份協議還是具有法力效益的,所以你千萬不要大意。你的東西我已經讓韋清帶人全都搬到了我的公寓裡面,所以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照着三餐把這些重要都喝了的。”伏哲瀚微笑着,從他臉上明媚的笑容就不難看出他的心情是非常好的。
可是再看遠遠靠着牆壁站着的莫唯一,她的心情可就沒有那麼好了。
“伏哲瀚,你沒有權利這麼做,我住在哪裡是我的自由!”
他看了她,倒也沒有生氣,“是嗎?那你覺得我要不要帶着我們的之間的這份協議去你家,找你的爸媽談論一下我有沒有權利這麼做?”
“你——”
“好了,你不是還要拍戲嗎?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你還沒有怎麼出名呢,拍戲就出道不好吧?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千萬別跟我耍‘花’樣,我的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耐心差了一點,萬一哪一天我沒有等到你過來喝‘藥’的話,或許下一秒這一份協議就會被送到你父親或者母親手中了。你父母都是教授,我想這麼簡單明瞭的協議,他們一定是能夠看明白的,更何況協議上還有他們寶貝‘女’兒的親筆簽名,他們也肯定認識的。”
她就這樣被威脅了。
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觀察力,爸媽確實是她的死‘穴’,她不敢相信這份協議如果出現在爸媽的桌子上,爸媽會是怎樣的傷心。尤其是這份協議是莫言簽下的,如果真的是她的話,或許爸媽會認不出她的筆跡。
莫唯一下樓的時候凌思茹也剛剛纔到,代澤宇也在下面等着,還有相聖傑也在。
今天拍攝的是室內戲,因爲只需要在一個房間內拍攝的,所以就臨時在攝影棚內搭建的一個拍攝地點,擺放上傢俱,做成一個房間的樣子。
她跟塗嘉御跟奇宇文問候了一聲。
代澤宇看到她過來之後拉着她就是一對盤問,問她去哪兒了,爲什麼不接電話,等等之類的,她選擇沉默。
相聖傑本來也想問的,可是看了看莫唯一,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今晚的戲拍攝的很順暢,凌思茹今天也沒有刻意爲難她,所以今天收工的也不算晚。感覺今天在SIN公司見過凌思茹,跟她聊過之後,她的態度明顯轉變了,雖然她現在還不明白她的這種改變是真的還是假的。
出了公司的大‘門’,她就看到了伏哲瀚的車子在等着,她故意忽略他的存在,可是奈何,她往前走,他就開着車子跟着她。她擔心再繼續這樣下去會太引人矚目了,畢竟伏哲瀚的車子在哪裡都很扎眼,所以她還是停住了繼續前進的腳步,上了伏哲瀚的車子。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開口說話,一直到伏哲瀚的車子停在了他公寓的樓下莫唯一纔開口,“伏哲瀚,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以爲的話已經說得夠清楚的了,可是很顯然,你不沒有聽進去。”莫唯一眉宇間‘露’出一絲疲憊。
“不想怎麼樣,我對你做什麼了嗎?我只不過是在遵從我們之間簽下的那份合約而已。”
“你——”莫唯一片刻沉默,“伏哲瀚,你這樣真的有意思嗎?”
“我覺得很有意思!”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到底看上了我什麼?在這個圈子裡,我的長相不算最出衆,我的‘性’格不算最好,我脾氣暴躁,會突然發脾氣,我喜歡睡懶覺,我身體也不好,胃病,心臟,我身上的缺點一堆,你到底看上了我什麼?我改了還不行嗎?”
“你就這麼討厭我?”伏哲瀚蹙着好看的劍眉,一隻手搭在莫唯一的座椅後面,“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麼給我一個理由。”
“沒有理由,我就是討厭你,討厭你的接近,討厭你的霸道,討厭你時不時的怒火,討厭的自以爲是,總對我做出一些輕薄的動作。你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從左到右都讓我討厭。”莫唯一大喊着,情緒有些失控,可是伏哲瀚卻意外地笑了。
“沒想到你這麼喜歡我。”伏哲瀚挑眉,邪魅的笑着,莫唯一愣了愣,覺得伏哲瀚一定是腦子出問題了,她數落了他那麼多的缺點,他竟然沒有生氣,還笑了?
應該是今天拍戲太累了,所以她眼‘花’看錯了。
今晚莫唯一還是在伏哲瀚的公寓住下了,伏哲瀚以公寓裡只有一‘牀’被子爲由讓莫唯一睡在了他的‘牀’上,伏哲瀚自然也是睡在自己的‘牀’上的。
整個晚上莫唯一都十分的警惕了,到了後半夜她才沉沉的睡去,可是她不知道,在她睡着了之後,伏哲瀚悄悄地睜開了眼睛,然後輕輕地給她蓋上了被子。
第二天早上起來,放在餐桌上的除了豐盛的早餐之外還有一碗黑乎乎的中‘藥’。
莫唯一嫌棄的瞥了一眼,四周看了看,發現伏哲瀚不在,她偷偷的從桌上拿了一片面包就準備離開。就在她一隻手觸碰到‘門’把的時候——
“莫唯一,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低沉的男聲在她的身後響起,那不是伏哲瀚的聲音又是誰的?
莫唯一瞬間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她的口中還叼着一片吐司。她就像是被家長抓到做壞事的孩子一樣,任命的往回走,將那碗黑乎乎的中‘藥’悶頭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