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們並不知道那人的位置,陸爵辰眸子微眯,擡起槍朝着遊輪那頭射去。
周洺瞭然,那是躲在暗處的那個人。
那人每一槍都是朝陸爵辰射去,很明顯他的目標就是陸爵辰。
那人槍法也是極好,顯然不是一般人,陸爵辰擡槍朝遊輪那頭射去,子彈撞擊在遊輪板上,濺起一道又一道的火光。
忽然,只聽砰的一聲。
兩槍齊齊響起。
那頭沒了動靜。
原本嘈雜的碼頭瞬間安靜了下來,陸爵辰的手下衝到遊輪處,查看了一番,遊輪那早已沒有了人影,大海微微的蕩起一片漣漪。
他們瞭然,想來那人是從海下逃走了。
“總裁!你受傷了!”
陸爵的手臂正往下低着血,不過他卻沒有絲毫的在意,仿若這傷根本不存在似的,那眸只是緊緊盯着遊輪處,仿若在思考着些什麼。
別墅裡。
程珞珞中途醒來過兩次,不過都沒有看到陸爵辰回來。
她第三次醒來的時候是五點。依舊沒有看到陸爵辰,這一晚她也沒有睡好,總是醒來,她原本的睡眠並不是這樣的,可是今天卻有些古怪,總是睡不安穩。
此刻她也已然沒有了睡意。
正要下牀,忽然,聽見別墅外頭有動靜。
她連忙跑了下去。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陸爵辰和周洺一起走了進來。
“呀——”程珞珞輕叫了一聲。
在她沒反應過來之際,陸爵辰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她本能的伸出雙手緊緊摟着他的脖頸,而他沉着臉,語氣帶着些許責怪,“不穿鞋就跑出來,想被打是不是?”
她聽到外頭的動靜便想着是不是他回來了,心急之下根本沒顧上穿鞋。
陸爵辰將她抱到沙發上坐着,伸手握住她白皙的小腳。
果然,涼冰冰的。
“以後不許不穿鞋亂跑。”
他掌心的溫度透過足底傳上去,程珞珞心中一暖。
驀地,程珞珞睹見他手臂的異樣,那手臂處的衣衫顏色更深些,她伸出小手輕觸了一下。
頓時小手上面充滿了鮮血。
“你受傷了!”程珞珞驚呼。
他這才注意到,是傷口裂開了,剛纔抱她的時候沒有注意。
見她有些驚恐,他安撫道:“別擔心,一點小傷沒事的。”
“拿醫藥箱過來。”周洺衝着傭人吩咐道。
這裡的傭人也都是會一點醫理的,包紮什麼的都是可以的。
當陸爵辰脫去上衣,那受傷的手臂露出來的時候,程珞珞捂着小嘴,眼淚瞬間在眼眶裡打轉了。原本包紮着的白紗布,此刻都是鮮紅的。
這哪裡是一點小傷啊。
陸爵辰直接將她攬入懷中,“別看。”他知道她害怕。
程珞珞悶在他的懷中,當她再度擡起頭時一張小臉是掛着淚珠。
他到底是幹什麼去了?竟然弄成這樣。
程珞珞是心疼。
“你一晚上沒睡吧,”她看着他有些血絲的眼眸,“去睡一覺。”
陸爵辰一笑,沒有拒絕,和她一起上了樓。
折騰了一晚上,說不累是假的,他固執的用着另一邊沒有受傷的手臂攬她入懷。
程珞珞也沒掙扎,害怕一個不小心他的傷口又裂開。
兩個人都很快沉沉地睡了過去,程珞珞也是一個晚上沒睡好,心總是慌慌的,現在他回來了,她懸着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兩個人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陸爵辰比她還要早醒過來,她一睜開眼就撞上了他的眼眸。
“咕嚕”
她還沒醒過神來,這肚子卻先叫了起來。
她囧了。
兩個人洗漱好下樓的時候,傭人已經做好了飯菜了。
“你昨晚不是去工作的嗎,怎麼弄了一身傷回來?”
“嗯,是去工作。”
他去看了那批貨。也看出來一點,那些人看似是打他們貨物的主意,實則,最終的目的怕是他纔對。
那人的槍法很好,而且槍槍都是對準他,若不是他敏捷,怕是那些子彈早就射入他的心臟了。
程珞珞見他沒有要說的意思,便也沒有再多問。
一晃三天過去了,陸爵辰倒是沒有再出現三更半夜出去的情況。
他的手臂上的傷也在慢慢復原着。
“總裁,約特先生約您今晚在斯蘭賭場見面。”
“嗯,知道了,告訴約特,我會準時到的。”
一旁的程珞珞聽到賭場,不禁覺得有些新奇,她倒不是沒聽過,不過沒見過是真的,尤其是南非的賭場。
南非的賭場向來很出名。
“陸爵辰,你會賭?”
他一笑,低低應了一句。
程珞珞有些吃驚的看着他,這個男人似乎什麼都會,她很好奇難道就沒有他不會的?
而令她更出乎意料的是,晚上他竟然要帶她一起去。
陸爵辰知道,這小妮子的好奇心很重,而且他和約特之間是生意上的一賭,帶這小丫頭去瞅瞅也無大礙。
斯蘭賭場。
這裡氣若磅礴,程珞珞原以爲賭場這樣的地方是什麼人都有,魚龍混雜,不過……這斯蘭賭場顯然不是這樣。
來這裡的人,她就沒看到那些衣冠不整的,或者是醉酒的,基本上都是衣冠楚楚。
陸爵辰他們被領到一間房間,裡面已然有人。
那人見到陸爵辰後,站起了身,臉上微帶着笑意。
兩個人簡單的聊了幾句後,便就坐了。
程珞珞並不懂他們的玩法,純粹是作爲一個觀衆在一旁看着。
“寶貝,選一個。”忽然,陸爵辰指了指面前的牌,示意着她。
“我不會。”
這要是選錯了,損失大發了怎麼辦?
陸爵辰只是低低一笑,“沒關係,選吧,選錯了這不還有我嗎。”
程珞珞思索一番後,指了指其中的一張。
陸爵辰沒有絲毫猶豫的拿了起來。
程珞珞的心瞬間繃住了,生怕自己選了一張爛牌。
心中暗暗祈求自己別那麼倒黴啊。
陸爵辰打開牌,臉上漸漸浮現笑意,而後將牌往桌上一攤。
約特看了一眼,似乎不敢相信,又看了看自己的牌,然後再看了一眼陸爵辰的牌。
“太不可思議了。”約特用英文說了一句。
這一盤。陸爵辰贏了,程珞珞拍了拍胸脯,還好贏了。
而接下來的幾盤,陸爵辰都是讓她選牌。
老天,能知道她選牌時那種忐忑的心情嗎?
以她對陸爵辰的瞭解,他們的賭注絕對不會小,正因爲如此,她才生怕自己會選錯牌。
“sheisluckgirl!”約特將牌一攤,又是陸爵辰贏了。
遊戲結束。
陸爵辰連贏。
“我的珞珞果然是我的幸運。”他摟着她,在她脣上落下一吻。
程珞珞嗔了他一聲。“你讓我選也真是大膽,我什麼也不會,萬一都選錯了,輸光了怎麼辦。”
陸爵辰精緻的脣角一勾,“若是那樣,輸了也就輸了。”
“……”
這就是有錢任性?
一旁的周洺看着也笑了笑,其實他看見總裁讓珞小姐選牌的時候,心中也是一驚,這要是選錯了,輸了。可不是一兩千塊的事情了,是幾千萬,乃至一個億的事情了。
他將一份合同遞到約特面前。
約特雖然覺得輸了不開心,不過倒也是服了,沒有多說什麼,在合同書上籤了字。
“這位小姐,不但漂亮,運氣也很好,是陸總裁的幸運女孩。”約特說着。
他們走出了房間,贏了賭局,陸爵辰也很高興。
兩人正朝外走,忽然,面前出現一個人。
程珞珞一怔。
站在他們面前的竟然是凌夙亦。
他竟然也來南非了。
陸爵辰臉上的笑意在看到凌夙亦後瞬間消失殆盡,浮上一抹陰沉。
“凌總,倒是巧的很啊。”陸爵辰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大手將程珞珞摟得更緊了。
“是啊,巧。”凌夙亦脣角一勾。
凌夙亦的目光從見到程珞珞的那個瞬間開始,就一直是停留在她的身上,不願離去。
他這樣的目光讓程珞珞下意識的想要避開,“陸爵辰。我們走吧。”她輕聲說了句。
“嗯。”
只是,下一秒,忽然!
陸爵辰幾乎是第一時間發現了程珞珞的不對勁。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小手本能的捂着心口,“疼……”
她的疼痛又發作了!
毫無徵兆!
陸爵辰直接打橫將她抱了起來,轉身進了一間空房。
凌夙亦眉宇緊皺,也捂着心口,他跟着走了進去。
沙發上的人兒,痛苦不堪,一張小臉皺到了一起。“好疼……嗚嗚……”
這樣的疼痛猶如噬心,幾乎要將她撕成兩半!她忍不住哭出了聲音。
陸爵辰伸過手去,緊緊握着她的手,任由着她在自己手上抓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而依靠在一旁的凌夙亦,亦沒有好到哪裡去,額頭也因這劇烈的疼痛出着大量的汗水。
他強忍着疼痛,目光灼灼的朝沙發那頭望去。
珞珞……
驀地,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一個拳頭落在了他的臉上。
陸爵辰不知何時衝了過來,狠狠給了他一拳。
他揪起凌夙亦的衣領,“看着她這樣疼,你很開心?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愛她?你這他媽是愛她?!”陸爵辰怒不可竭。
凌夙亦沒有力氣還手,亦或者他也並不想還手。
“你到底給她注射了什麼東西!!”
“呵……”一直未說話的凌夙亦忽然冷笑出聲。
陸爵辰又一個拳頭揮了過去。
“阿辰……好疼……嗚嗚……”程珞珞哭喊着,一隻小手捂着心口,一隻小手在空中胡亂揮舞着,仿若像抓住些什麼。
聽到她的喊,陸爵辰鬆開了凌夙亦,快步來到程珞珞跟前,緊緊握着她的手,“我在!”
陸爵辰一雙眼睛猩紅,那種心疼充斥着他整個心臟。
連一旁的周洺都看不下去了,轉過身去,他看了都覺得難過。
這樣的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程珞珞疼的昏了過去,臉上是一片汗水,秀髮黏在了臉頰處,陸爵辰替她捋了捋頭髮,看着她疼昏過去,他心臟一陣一陣地抽疼。
“陸爵辰,”忽然,凌夙亦出了聲,“可以讓珞珞不疼的辦法我有。”
陸爵辰的身子因這句話一怔,猛然轉過身,看向凌夙亦。
“你有辦法?!”
“對,我有。”
看着凌夙就這般淡定的模樣,陸爵辰是氣不打一出來,掄起拳頭又給了凌夙亦一拳,“你有辦法,那你剛纔不說?看着她疼到昏了過去,你很開心?”
凌夙亦擡手擦了擦嘴角的血。
“辦法我有。不過,我有個條件。”
陸爵辰眼眸微斂,早該知道這丫的會有這手!
“什麼條件,你說。”
凌夙亦睹了一眼沙發上昏睡過去的小人兒,脣邊微微勾起一抹笑容。
…………
當程珞珞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人已經在別墅了。
昨天的記憶洶涌而來,她不自覺的擡手揉了揉自己的心口處,她又發病了。
每一次發病都是那麼的措手不及,毫無徵兆。
那種疼痛真的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她在房間沒看見陸爵辰的身影,正要掀開被子下牀,忽然,門開了,陸爵辰端着托盤走了進來。
見她醒了,他快步走上前,將托盤放到一邊去。
“先吃點粥,一會再喝點營養液。”陸爵辰說着端起白粥,喂到她的嘴邊。
她也乖乖的吃下。
一整碗粥,她是被他喂着吃完的,她的目光也始終在他那充滿血痕的手上。
心中一痛。
吃完粥後,陸爵辰又將營養液遞到她的面前。
她瞅了一眼。“苦嗎?”輕輕的一聲。
她很怕苦的,所以從小對吃藥很是排斥。
“不苦,還有點甜味,喝吧。”他像是哄小孩似的。
他看着她是滿心的心疼,喬御開的藥也給她吃了,可是基本上是起不到什麼作用。
他定定的凝視着她的小臉,凌夙亦的話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着。
“你怎麼了?這樣看着我。”她小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他抓住她的小手,在她掌心落下一吻。
……
第二天,陸爵辰陪着程珞珞在市中心轉着。
她沒有來過南非,對一切都難免充滿着好奇。
他陪着她去了很多景點參觀,看着她開心的像個小兔子似的,在前面蹦蹦跳跳的,拿着相機不停的拍攝着,活力十足。
“我想吃冰淇淋了。”程珞珞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冰淇淋汽車。
陸爵辰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大手一攬,帶着她來到冰淇淋車前。
“一個草莓味的。”陸爵辰說道。
程珞珞拿着草莓冰淇淋,開心的像個孩子,她吃了一口,“好甜呀。”冰冰涼涼的,吃着舒服極了。
“你盯着我幹嗎?”程珞珞吃着吃着。發現某人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
忽然,陸爵辰俯下身來,直接在她的脣角一舔,將她脣角沾染的冰淇淋盡數舔了去。
轟!
程珞珞的瞬間紅了臉。
“果然很甜。”
遊玩了一大圈後,陸爵辰帶着她去到一家餐廳吃飯。
中途陸爵辰接到一個電話。
他衝程珞珞示意了一番後,走到走廊接聽了這個電話。
“不知道陸總考慮的怎麼樣了?”
陸爵辰睹了一眼正吃着東西的程珞珞,“怕是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拒絕。”
電話那頭的人聽後愣住了。
怎麼也沒想到陸爵辰竟然會拒絕!
電話那頭,凌夙亦把玩着手中的藥丸,“你拒絕?這又是你愛她的表現?寧可看着她疼暈過去,也不願……”
“她的病我一定會醫治好,不勞凌總費心了。”
“陸爵辰,你覺得你自己有多大的能耐,能夠治好珞珞的病?”
“那也是我的事情。”陸爵辰冷言道。
那頭凌夙亦沉默了一陣子。
而後冰冷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陸爵辰,你一定會後悔的。”
陸爵辰回來的時候臉色並不是很好。
“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嗎?”程珞珞關心的詢問道。
陸爵辰揉了揉她的發,笑着說道:“沒事。”
陸爵辰定定凝視着她,看着她開開心心的吃着東西,他心裡很是開心,滿足。
程珞珞是很能吃的。而且很喜歡吃牛肉,不過今天,她只吃了一些,便將碗推到一邊去放下了筷子。
“怎麼不是很喜歡吃,怎麼吃那麼少?”陸爵辰瞅着盤子裡還剩下好多的牛肉。
“不知道,突然不是很想吃了。”她忽然覺得有些膩。
兩個人也沒多想,付完賬後便直接回了別墅。
……
“總裁,那邊的人有動靜了,是衝着純血鑽來的。”周洺說道。
陸爵辰脣角一勾,“嗯,知道了。”
“總裁,這些人和那天攻擊我們的人……”周洺心中是猜想着的。
陸爵辰擡了嘆眼眸,“你覺得呢?”
周洺瞭然,那邊衝着純血鑽來的人和攻擊他們的人是同一羣人。
“收拾一下,準備去約翰內斯堡。”
程珞珞和陸爵辰他們一起出發前往約翰內斯堡。
“我好睏,先睡一下。”程珞珞窩在他的懷裡懶懶的說道。
“嗯,睡吧,一會到了再叫你。”
她窩在他的懷裡如同小貓一般,她最近是嗜睡的很,每天都要睡很長的時間。
他們到達酒店的時候大概下午四五點左右。
車子停下。程珞珞還熟睡着,陸爵辰看她睡得很香,沒有叫醒她,直接將她抱上了樓。
程珞珞這一覺睡得夠足,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透過玻璃望向窗外,已然華燈初上。
她望着這偌大的套房,並沒有看到陸爵辰的身影,忽然睹見牀頭有一張紙條。
是他的留言。
程珞珞拿起看了一眼。
他去辦事了,囑咐着她若有什麼需要可以叫客房服務。
她睡得太久了,有些累,想走一走,她拿上房卡,便走出了房門。
這家酒店很大,程珞珞也沒有往酒店外頭走去,只是在酒店裡轉了轉,畢竟人生地不熟。
酒店有好幾個餐廳,有中餐廳,西餐廳,還有具有當地特色的餐廳。
她雖然有些餓了,不過也並不想吃什麼大餐。反而想吃些清爽的食物,她走到一賣特色小吃的地方。
點了些清爽可口的餐點,一個人坐着。
她正吃着東西,驀地,一道陰影壓了過來,她一擡頭,在對上那人的視線的時候,瞳孔倏然一收。
幾乎是本能的站起身就要離開。
“珞珞!”凌夙亦一把抓住程珞珞的手。
“放手。”程珞珞想甩開他的手。
“珞珞,你一定要這麼躲着我嗎?!”凌夙亦壓着身體裡的怒氣。
程珞珞閃了閃眸,他以爲她想躲着他嗎?可是……一想到他騙過她,她就沒辦法釋懷,還有……那針,即便他沒有承認……
“夙亦哥哥,你放手。”
他的大掌緊緊的扣着她的手腕,讓她根本掙脫不了。
她的坐的位置有點偏,這個時候也不是吃飯的高峰期,沒什麼人,不過還是有個服務生走了過來,用着她聽不懂的話說了幾句。
凌夙亦回了一句。
那服務生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轉身就離開。
程珞珞皺眉,她不知道凌夙亦和那服務生說了什麼,她急了起來,用英文衝着服務生喊道。
服務生卻沒有反應。
程珞珞慌了。
凌夙亦看着她這般的想要逃離自己,只覺得心口一疼。
從小到大,她對自己都是很依賴的,可是現在……自從陸爵辰出現以後,她就總是想要逃離他的身邊!
她的逃離對他來說是無法忍受的。
他失去的東西已經太多太多了!
怎能再失去她?!
他擡起手,落了下去。
程珞珞只覺得後頸一痛,便失去了知覺。
……
“少爺,電話。”手下將電話遞到凌夙亦的面前。
凌夙亦望着牀上的人兒,脣角一勾,一抹得意的笑浮現出來,他接過電話,還沒開口,電話那頭就已經傳來陸爵辰急躁且夾雜着憤怒的聲音。
相比起陸爵辰的怒不可揭,凌夙亦很淡然,他只是報給了陸爵辰一個地址,又說了幾句,掛掉電話,凌夙亦走到牀邊,輕撫着小人兒的臉頰,他看着她的眼神中有着癡癡的渴望。
她本就該是他的,不是麼?!
“珞珞,你該是我的女人,是陸爵辰搶走了你,是他破壞了我們。”他低沉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這聲音中有着苦澀,有着恨意。
“珞珞,你會回到我的身邊對不對,珞珞,他不該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