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慕晚晚站在封肅辰的身後。
可是，她卻一直瞪着封老爺子三人，雙手緊握成拳，防備着他們這祖孫三代人。
要是他們敢再動手，管他是不是長輩，她先打了再說！
“你剛纔說……娶？”封肅辰淡淡開口，聲音嘲諷，“我記得沒錯的話，我母親並不是你的合法妻子，只是一個被你欺騙了感情的可憐人。”
“就算沒有婚姻，那她也是我的女人，我用她的錢難道還有錯了？”封老爺子反駁說道，“再說，當初她給我的錢就是她贈與我的！送給我，那就是我的，我用我自己的錢創業有何不可？還輪得到你來多嘴！”
“呵……”封肅辰冷笑一聲，“看來，你是執迷不悟，根本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能無恥得這麼理直氣壯，果然是無恥屆的楷模。”慕晚晚也開口，目光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封名臣和封翌陽，諷刺一笑，“看到你們三個，我就知道了什麼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看你們一個個都歪成了這樣，也是挺感慨的。感謝你們從小就排斥我的老公，沒有把他變成這個鬼樣子！”
不然，那她纔是真的要哭死了。
“廢話少說，把字簽了！”封老爺子柺杖在地上一敲，“今天你不籤這個字，就別想走出這個門，也別想把你兒子帶走！”
“你當初是怎麼把封氏扒拉到自己的肚子裡，現在就怎麼給我吐出來！”封翌陽靠在沙發上，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頗爲狐假虎威的說道，“封肅辰，所謂成王敗寇，你沒有想過你也會有今天吧？！”
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他看這個所謂的商業帝王還怎麼趾高氣昂！
以前那些人巴結封肅辰，不就是因爲他的產業強大嗎？
現在帝景國際的一切都是他的，他封翌陽纔是人中之龍，是以後別人爭先巴結的對象！
“總比你好，一個捲款潛逃的人還有臉坐在這裡，別人的臉是臉，你的臉是臉plus！”慕晚晚反脣相譏，“什麼叫成王敗寇，我想在你被幾個男人輪的時候，你感觸最深吧？”
“慕晚晚，你……”
封翌陽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不堪的過往被慕晚晚這麼毫不留情地翻出來，讓他恨得心臟又開始流膿。
“閉嘴，都給我閉嘴！”眼看着又要吵起來，耽誤了簽字的時間，封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地看向封翌陽，“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封翌陽很不甘，可是卻只能閉嘴。
只是，他挑釁的眼神卻並沒有放過封肅辰，一點也不想錯過封肅辰簽下合同的瞬間。
封老爺子開口。
“簽了合同，你們就能帶走壯壯。”
“不籤合同，人，你們帶不走……”
沉默。
封肅辰閉眸，身上的氣質沉凝。
慕晚晚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封老爺子三人，焦急的目光時不時看向一直昏睡的壯壯，心焦如焚，卻不敢催促封肅辰。
好在，封肅辰並沒有思考太久。
豁然睜開眼睛，他冷到冰點的聲音說道，“合同，我籤。”
“大叔……”
慕晚晚很難受，可封肅辰一句話便堵住了她的千言萬語，“壯壯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