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阻止了……”
“真的阻止了？”慕晚晚反問。
“是的！她說讓大哥出個車禍，撞斷一雙腿就算了，只是，沒想到車子翻了，人，人沒有救回來……”慕南海又補救，“晚晚，你相信我，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沒有想要你父親的性命，只是，只是想讓他把手裡的權力放出來一點，真的！”
不是故意？
過失殺人那也是殺人，而他們一個沒有控制好力度，就覺得自己無辜嗎？
慕晚晚覺得很可笑。
“你現在仔仔細細的告訴我，你們當初是怎麼設計車禍的，又是怎麼分工的……一五一十！”慕晚晚聲音發冷。
她的脊背繃緊了。
她知道，慕南海口中說出來的話，可能會讓她承受不了。
交代一次也是交代，交代兩次也是交代……幾乎不用慕晚晚怎麼逼問，慕南海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將事情都交代了。
包括那天晚上他們在車輪上動手腳，包括慕奶奶親手送上的感冒藥……
一切，都清晰明朗。
做錯了事情的人，就算不自責內疚，也會因爲心裡的陰暗而把事情記得牢牢的。
慕南海甚至說到，那一天慕奶奶送感冒藥給慕晚晚父親的時候，藥片掉在了地上，慕奶奶卻還是把藥給撿了起來，非要讓他吃下去不可……
美名其曰，爲了他好。
“呵……”慕晚晚一聲冷笑，不理會慕南海的辯駁，繼續問道，“所以，當年我父親的死，是在你們的策劃和縱容之下，所有人都知道，就瞞着我一個人，對嗎？”
“因爲怕被我發現真相，也爲了獨佔慕氏，所以纔會把我趕出慕家？”
面對慕晚晚的質問，慕南海瑟縮着，不敢再說話了。
對於這樣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的慕南海，慕晚晚也沒有再和他說下去的想法。
事情，都已經清楚了。
當年陳曉嫺和慕南海的私情中，父親車禍那件事中……慕家，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幾乎都扮演着並不光彩的角色。
或者隱瞞，或者助紂爲虐，或者隔岸觀火……
走出警察局，封肅辰淡淡開口，“前兩天我已經讓人去查慕景煊的行蹤，半月之內應該就能把他帶回國。”
“嗯。”慕晚晚挽住封肅辰的手，面上很冷靜，“慕景煊……呵，也不能讓他好過！”
至於慕奶奶……
她很快就沒有時間精力再打電話過來囂張了。
以前慕晚晚還留着一線，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現在……她只想讓所有人爲自己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
……
慕氏，也到了調整的時候。
在封肅辰的幫助之下，也算是藉助了陳家對慕家的落井下石，將計就計之下，慕晚晚對慕氏的掌控早就一點一點變得牢固。
慕晚晚手上的股份很多。
從爺爺那裡繼承而來的遺產，父親手中的股份，以及慕南海心虛之下送上門的股份……加起來一算，慕晚晚對慕氏的控股已經超過了50%，對慕氏的入主也變得容易很多。
幾乎可以說是，沒有遇到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