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詩詩,你在家好好陪孩子。”修雅茹扶着簡寧出了門。
“詩詩,你帶孩子吧,我們一會兒就收拾完了。”姚陽陽拉着項微跟了出去。
藍亦詩無奈的看了眼三個孩子,“這回你們該安心的吃飯吧!”
“次!”伊諾拿起小勺子往瑞澤的嘴裡塞了口飯。
“嗯!次!”瑞澤用力的點了點頭。
“一羣小混蛋!”笑着端起碗,把剩下的幾口飯吃了下去。
花姐也早吃完了,有些焦急的在餐桌邊上等着。
藍亦詩擡眸看向她,“花姨,你有事就去忙吧,這裡我收拾。”
“我想去1號院幫着收拾下。”
“那您趕緊去吧。”
“你一個人帶着三個孩子,能收拾過來嗎?哎……當初,我就說別那麼早把那兩個阿姨辭了,可你們誰也不聽我的。”
藍亦詩笑道:“以後你說什麼我們都聽,快去吧。”
“那我走了。”花姐笑着點了點頭,快步出了門。
藍亦詩等三個孩子吃完了,把餐廳和廚房收拾乾淨,這才帶着三個孩子去了書房。
“瑞霖,你帶着弟弟妹妹玩會兒,媽媽看看有沒有郵件。”
“嗯。”瑞霖乖巧的點了點頭。
藍亦詩打開電腦,點開郵箱,夜修的資料已經傳過來了,她看了會兒,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瑞霖跑了過來,“媽媽,您怎麼了?”
“媽媽沒事,你去玩吧,我給你爸爸打個電話。”藍亦詩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打給夜修。
“媳婦兒,你都看完了?”
“嗯。醫生說的沒錯,這個手術沒法做,血塊離腦幹太近了,要是手術過程中碰到了腦幹,那人就沒了。”
“醫生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他們用的藥我看了下,不行,得用點好藥,儘快讓血塊減小直至消失。”
“沈姨身上沒留下一件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醫院一直找不到家屬,沒敢用好藥,不過,爸跟他們院長談完後,主治醫生已經改處方了。一會兒我給你發過去。”
“行,給我發過來吧。”藍亦詩嘆了口氣,“老公,沈姨頭上血塊要是一直不能自行吸收的話,她是不會醒過來的。”
“醫生已經把最壞的結果跟我們說了。”
“最壞的結果就是植物人。”藍亦詩捏了捏手指,沉聲說道:“或者與世長辭。”
“不行!不管用什麼法子,都要讓沈姨活下來,就算是變成植物人也要讓她活下來,咱媽睡了十年都能醒,沈姨也一定會有醒過來的一天的。”
夜修的情緒有些激動,藍亦詩微蹙了下眉頭,“老公,你怎麼了?”
“……我、我就是看不得有人再像媽那樣受苦。”夜修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我說的都是可能,等我好好研究下沈姨的病情,總會想出法子的。”
“媳婦兒,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你的身上了。”
藍亦詩緊抿了下嘴脣,她總覺得夜修有些反常。
“媳婦兒,我把處方拿來了,先給你發過去,你看看有沒有問題,要是沒問題,我就跟爸回家。”
“嗯。”藍亦詩盯着顯示屏看了會兒,夜修很快便把處方傳了過來。
藍亦詩看了看,“老公,你把手機給主治醫生。”
“好……麻煩您接下電話。”
“您好,我是海軍總院的藍亦詩。”
“您好,我姓宮,您的大名我早有耳聞。藍醫生,你有什麼指示,請說。”
藍亦詩低笑了聲,“我哪敢有什麼指示,我只是想了解下病人的情況。”
“那您請說。”
“病人腦內的積血已經完全控制了嗎?”
“還有一個毛細血管在慢滲,不過出血量很小。”
“那咱們就得着重降低顱內壓和控制腦水腫以防止腦疝形成,您看你的shumd用量是不是有些少?”
“……藍醫生,是我疏忽了!我馬上調整用量。”
“沒事,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沈曼就交給您了,明天我過去看看她。”藍亦詩又說了幾句客套話這才掛斷電話。
“麻麻,完了沒?”伊諾和瑞澤噔噔的跑了過來。
藍亦詩看了眼電腦又看了看三個孩子,孩子們渴望的小眼神,讓她不容拒絕的點了點頭,“完了,媽媽陪你們玩,你們想玩什麼?”
“講故事!”伊諾爬到藍亦詩的腿上,笑眯眯的說道。
藍亦詩笑着颳了下她的小鼻子,“好,講故事。”
“去牀上講,媽媽累了。”瑞霖拉了下妹妹頭上的小包子。
“麻麻,哥哥揪我!”伊諾嘟着小嘴揉了揉頭。
“媽媽一會批評他。”
“下來,走——”瑞澤拍了下妹妹的小屁股,“死沉死沉滴!”
“打乃!”伊諾反踢了下瑞澤。
藍亦詩無奈的笑笑,“不許吵架,要不然媽媽就沒心情給你們講故事了。”
“走啦、走啦!”瑞霖拉着瑞澤先跑了。
藍亦詩抱起伊諾,剛要站起來,伊諾便抓着她的衣襟滑了下來,“寄幾走,麻麻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