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要什麼證據,俺弟現在躺在醫院裡就是證據,他好好的一個人,就是因爲你們拖欠工資,害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們都問過醫生了,俺弟以後可能都不能幹活了,你說你是不是要給賠償?”婦人完全把自己代入了角色,耍起橫來真的是得心應手。
“你弟弟親口跟你說了,是我害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嗎?是我親手把他的頭給打破的嗎?”秦思柔一字一頓,沉聲道。
“他……”婦人的神情頓時變得有點閃躲,最後又立馬硬氣起來,“他雖然沒說,但是這是明擺着的事實,明眼人都看在眼裡,你就不要狡辯了,還是馬上給錢的好!不然……不然我就要去找記者,對,就是記者,我把你們的事情全都告到電視臺去。”
秦思柔點點頭,看着這還是有準備的啊。
隨後只定定地看着面前那囂張無比的婦人:“你說完了沒有?”
“我……說完了。”莫名的,婦人只覺得被她定的渾身都有點不對勁。
“那好,既然你說完了,我就給你說幾句。第一,你弟弟不是我打傷的,所以你所爲的賠償我一分錢都不會給。第二,就算你弟弟是因爲受傷的,我要給錢也絕對不會給你。第三,你剛纔的行爲已經構成了勒索,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們全都去坐牢?”
秦思柔說這話的時候,神情特別嚴肅,說出來的話也莫名的多了幾分可信度。
果不其然,那婦人隨即慌了。
要知道她可從來不知道要錢還會被抓進牢房的。
“你……你就是欺負俺們鄉下人老實,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給我錢,我就……就躺在這裡不起來。”那婦人隨即躺在了地上,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秦思柔真的是要被她給氣笑了,這女人是腦子有問題嗎?
“是嗎?既然你這麼願意趟的話,就多趟一會好了,到時候你可千萬別起來。”秦思柔眸光漸冷,隨即擡起腳直接從她身上垮了過去。
這羣人完全就是過來無理取鬧的,只是在真的對他們下手之前,還是要先向當事人瞭解一下情況。
“你……你居然還踩我?真的是要命了啊,這黑心的老闆不僅拖欠俺弟的工資,還打的他住院,現在不給賠償就算了,居然還踩我啊,天理何在啊!”那女人嗓門特別大,抱着秦思柔的腳就開始嚷嚷。
一時間,只圍過來不少的人呢。
秦思柔的臉色在這一瞬間已經完全青了下來,眼底是蘊含了一片溫怒。
她還當真是得寸進尺了,她不搭理她,只是想要先詢問一下週大柱一家人才做打算,結果她以爲她是怕了她嗎?
“放開我的腳!”秦思柔沉聲,語氣已經有些變了。
“不放,你今天要是不給賠償費的話,我是死也不會放的!”婦人說着還抓緊了些。
秦思柔的眸色只越發寒冽起來,隨後擡起腳直接踹向了那夫人的腰間。
動作利落乾脆,完全不拖泥帶水。
那婦人一陣吃痛,隨即鬆開了秦思柔的腳。
“嗷……你……你居然真的踢我?”那夫人臉上帶着一絲痛苦。
“你剛纔不是還說我踩你嗎?我給你坐實了啊。”秦思柔站定在原地,語氣冰冷。
“你……真的是沒有天理啊,老天爺,你怎麼就不開眼啊,你怎麼能讓這樣黑心腸的人還活的好好的呢?她這種人才應該躺在病……”那婦人愣了一下,環視了一下越來越多的人,當即開始又嚷嚷了。
“你給我閉嘴!”秦思柔被她那尖銳的聲音吵的腦袋有點疼,隨即直接揚聲到。
或許是秦思柔這聲音有點大了,那婦人當即愣了,不過反應過來後,嘴脣動了動,又準備開始。
然而秦思柔卻早已捕捉到了她的意圖,在她還沒有出聲之前,先發制人了。
“你要是再敢嚷嚷的話,我就不會像剛纔那樣踢的那麼輕了,到時候你可能就真的要像你弟弟一樣躺在醫院裡了。反正我錢多,也不怕再花一點替你看病的錢。”秦思柔說的任性無比。
那婦人的話瞬間就僵在了嘴邊,要知道她今天來的目的可就是爲了錢,她可不想住院。
“你……你這是想要威脅我嗎?”婦人的腦子也不笨,隨即話鋒一轉。
“威脅你?你覺得我爲什麼要威脅你?你弟弟的高級病房是我換的,主治醫生是我請的,就連住院費都是我付的,你覺得我要是不想管他的,會做這麼多嗎?”
“而且,你弟弟受傷這件事我想她自己比我更要清楚,我還從來沒有遇見過本尊不來套賠償,卻要一個莫名其妙的姐姐過來鬧的,這中間有什麼貓膩估計也就你自己最清楚。”
秦思柔淡淡開口,她這番話並不是只是說給這婦人聽的,更重要的是說給圍觀的人聽的。
因爲這件拖欠工程款的事情,大衆對於秦氏的影響變的很差,她有必要扭轉一下。
“我……我能有什麼貓膩?”婦人好像是被人看透了心思一樣,神情頓時變的有點緊張。
圍觀在一側的人羣看到她這幅樣子,也都瞭然於心了。
這世界上就是會有很多故意把自己放在一個受害者的位置上,結果卻是一個無理取鬧的貪婪人。
一時間,大家看向她的視線都變的不屑起來。
“既然你這麼清白的話,那就等在這裡吧,等我先去和你弟弟談完了,我們到時候一起對峙。”秦思柔也懶得再跟他糾纏,轉身直接進了病房。
宮辰珏從始至終都站在她身側,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卻用無聲的行動告訴她,他一直都在。
見她進去後,也緩步跟了上去。
看着三言兩語就鎮住場面的秦思柔,沈冰的眼底是滑過一絲暗光。
看來,他們的差距還有很大。
病房裡,周大柱已經醒了,這會正靠在牀頭。
他的媳婦站在他身邊,手上還牽着上次那個小男孩。
秦思柔的視線掃過去,他們的神情多少是有點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