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不一樣的,還不是兩隻眼睛一張嘴,難不成她們還多一張嘴不成?趙雲璟你別去亂摸,別破壞證據。”
秦暢走到趙雲璟身邊,拉了他一把,道。
“好好好,你是捕快你說了算。”
趙雲璟舉起雙手,退後兩步,笑道。
“小暢兒,你最近吃火藥了啊?怎麼感覺你這脾氣越來越暴躁了?這樣可不好,臉上會長痘的。”
顧煊在一邊笑說道。
“關你屁事!”
秦暢沒好氣地答了一句。
顧煊跟趙雲璟對視一眼,這就是真有事了?
“秦捕頭,這塊就是那風柳姑娘從不離身的玉墜吧!”
沈喬沒理幾人的互動,走到梳妝檯邊,拿起上面的一個玉墜,問道。
這玉墜有一般成年女子的小拇指那麼長,是圓柱型的,上面有一些簡單的雕刻,整體的顏色是翠綠色的,但有幾處呈黃色。
沈喬拿着玉墜觀看得好好地,沒想到秦暢卻是一把躲過去,道:“小子,說了不能隨意摸了。你們想看什麼隨便看,別摸!”
奪過玉墜之後,秦暢便放到了原位,然後瞪了沈喬一眼,眼中滿是警告。
沈喬無語。
爲什麼不能摸?
這大周又沒有驗指紋的,還怕自己破壞證據?
“喬喬,別理他,他最近估計被誰惹到了,發羊癲瘋呢!”
顧煊走過來,安慰沈喬道。
“嗯,這羊癲瘋可得好好地治,一個不好會死人的。”
沈喬幽幽的說了一句。
顧煊一愣,然後笑了。
這秦暢估計是把沈喬給氣到了,平時沈喬可不會這麼說人的。
“你才羊癲瘋呢!你們全家都是羊癲瘋!”
秦暢罵道。
“秦捕頭,你別跟個孩子似的罵我全家啊。我全家現在就我一個,若是我也跟你一樣罵全家的話,那你就吃虧了。”
沈喬也不生氣,看着秦暢笑道。
“我,你個臭小子,是不是想捱打啊!”
秦暢說着就要動手了,趙雲璟兄弟倆忙把他攔着。
沈喬看向秦暢,收了笑容,道:“作爲辦案人員,秦捕頭你是不合格的。我不知你最近是否真遇到了什麼,但你把情緒帶到了工作中就是不對的。作爲捕頭,在辦案的過程中,你應該時刻保持着清醒,而不是被人一點就着,一說就發火。你當上捕頭,是你家中用錢疏通關係才當上的,所以,你不是更應該好好做事嗎?你爹既然讓你來當捕頭,你就好好的當,腦子少想那些跟案子無關的事情。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這種佔着茅坑不拉屎的,你不好好做,有的是真正有能力的人想要來做。”
沈喬說話的語速十分地快,快到屋裡四個男子都沒機會插嘴。
在幾人以爲沈喬說完了想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沈喬繼續道:“你不讓我們碰這裡的東西,說這是規矩,守規矩是好事。可是,你們的規矩也有閒雜人等不可入內,而你,則利用職權把我們帶進來了。我真是不知道你是守規矩還是不守規矩。”
“還有,這裡的東西爲何不能碰?顧煊,趙雲璟都是你的朋友,你該知道他們的爲人。他們做事是有分寸的,就算是碰了也破壞不了什麼,又不是要把東西拿走。”
“你對於我這樣一個你剛認識才不到一刻鐘的陌生人,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打人,這是你作爲一個捕快該有的行爲?”
“秦捕頭,哦,不,秦暢。我看你別在這兒當什麼捕頭了,反正你爹有的是銀子,你直接收拾包袱回家啃老不就行了?何必在此折磨自己又折磨別人呢?”
終於,沈喬說完了。
秦暢一雙如銅鈴般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沈喬。
顧煊三人也是詫異的看着沈喬。
不說趙家兩兄弟,就是顧煊,除了在辦案的時候聽到沈喬正經的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外,其他時候他都沒有聽到過沈喬說這麼多的。
他一直都以爲沈喬是個安靜的姑娘的。
當然,出了辦案的時候以外。
“看什麼?我說錯了嗎?”
沈喬見幾人不說話,道。
“哼!”秦暢冷哼了一聲,道,“你沒錯。你說得對極了。我是不該帶你們進來,現在,麻煩你們幾位都出去。”
“那個小暢兒,秦兄,你不能這樣啊!”
趙雲璟忙挽着秦暢的肩膀嬉皮笑臉道。
“對呀,秦二哥,我們好不容易到了通州來,你可不能就這樣趕走我們啊!”
趙雲琪也道。
“小暢兒啊,哥哥跟你講,那個......”
顧煊也走了上去,幾人一起把秦暢拉着到了一邊的窗戶邊,你一言我一語的,不給秦暢說話的機會。
沈喬聳聳肩,不理他們,自己在屋裡逛遊了起來。
進門的時候,她便聞到一股特意的香味,跟她平時在齊王妃身邊聞的不一樣,有點濃,估計是用來驅除蚊蟲的。
只是在屋子裡轉了一圈都沒有發現裝香的爐子。
一般都有的啊!
她幾步走出屋子,去了隔壁的房間。
走廊那些衙役見她是秦暢帶來的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反正現在整個二樓的屋子都是敞開的,姑娘們有的在屋裡被問話,有的在走廊上被問話。
沈喬走了七八間屋子,她發現,她們的房間裡都有香爐。
可爲什麼風柳的房間沒有香爐呢?
“喬喬,你幹什麼去了?”
顧煊幾人走了出來,找到沈喬問道。
也不知道顧煊三人跟秦暢說了什麼,現在秦暢倒是沒有說讓他們走的話了,只是看像沈喬的目光十分不善。
“我在找東西。”
沈喬應了一聲,繞過他們之後,又回到了風柳姑娘的房間。
房間裡十分乾淨,跟隔壁那些姑娘的房間有些不同,似乎這風柳姑娘的房間剛打掃過一般。
沈喬走到牀邊,蹲下,把手伸到牀底,用扇子貼着地面掃過。
畫了個扇形,當扇子離開牀底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時候,大家都十分驚訝。
因爲被扇子這樣掃出來的是一大片的蚊蟲。
沈喬起身,來不及解釋什麼,又跑到隔壁的屋子裡一間間的像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