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才子的報復
離殤和夏琂達成了共識。這件事。離殤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相抵的。她們也要付出相應的東西。對他們而言。不是難事。也不會難以接受。這個研究對FBI確實有好處。可是也有點違背正常邏輯。竟然比活死人的實驗更加令人驚悚。
離殤掛上電話。看着半響。倏而抿脣淺笑。045亦如以往。站在他身後。問道。“主上。我去安排安排嗎。”
“不用。等她們動手以後。直接說是意外。你設局拖延政府的時間。”離殤一邊說。一邊把手機放在褲袋裡。站起身神色未變。045擰緊眉梢。想說什麼。卻是閉嘴走出去了。
這件事頂着多大的壓力。難道主上不知道嗎。政府好打發。那幫庸人自是無須在意。可是隱呢。那幫會走動的殺人機器。要是真那麼好解決。如今FBI也不會備受牽制。要趁早脫離他們。FBI能說一不二。現在就不該動手。夏琂還真是會給離殤出難題。可惡的是離殤根本不懂得拒絕。
孽緣啊。孽緣。
045頭疼的扶額。心裡不禁想到墨菡。如果……
用力甩了甩自己的頭。他也覺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要是墨菡真的沒死。怎麼能放下離殤。那場爆炸中。他也是親眼看到她消失的啊。雖然他不知道離殤對墨菡到底有沒有那麼一點點想法。他卻知道。墨菡是這個世界上用盡全力和生命去愛着離殤的女人。
兩個人不能走在一起。只能說是有緣無份。可是能走在一起的兩人。偏偏不在一起。就是作孽。
該。
045複雜的想着。任命的去部署離殤吩咐下來的任務。在FBI。他的話還算半個離殤。權威不容忽視。
A市。
音樂才子Ian的音樂會如期舉行。這場音樂會在A市引起了不小的旋風。如今。安焰不再是當初那個小布丁點的孩子。他舉手投足代表着蘭斯大師的學生風範。也是帕尼尼國際小提琴獎的代表。他是最年輕的帕尼尼國際小提琴獲得者。除卻蘭斯關門弟子的殊榮。這個名號足矣讓她震撼音樂界。
徐天是他的住手。將需準備的事宜早早準備完畢。就連禮服也一連準備了三套。
安焰提着燕尾服。左看看右瞧瞧。還是打算選擇黑色那一套。比較符合他的Feel。茉歌捧着冰淇淋在一邊挖着。一口一口往自己嘴巴里灌。爹地媽咪不在身邊真是太好。吃冷飲什麼的。都是隨意的。
這是她的福利咩。
她盯着安焰在哪裡凝着眉梢選衣服。伸手指着安焰右手上提着的白色燕尾服。“小舅舅。你穿這件白色的應該很好看。就這個吧。我在貴賓席將小舅舅你的帥氣身影拍下來。順便給我媽咪報備一下。怎麼樣。”
說起媽咪。茉歌振奮得很。雖然跟照片裡不太一樣。可是感覺一樣。安焰嘴角抽了抽。但是不免多看了白色的禮服幾眼。不自信的問道。“你覺得白色的禮服比較好看麼。”
茉歌點頭。“我爹地穿白色那叫秒殺。你我勉強給你算分殺好了。”
徐天覺得習家小公主太搞笑了。一邊挖着冰淇淋。一邊正兒八經的說着這種搞笑的話。安焰提着白色禮服去更衣間換好出來。那股痞氣當真收起了不少。有點文藝小青年的範兒。
緊接着造型師給他做了髮型和點妝。安焰長得成熟。只有十四歲。可是身高和氣質。完全不是十四歲的樣子。比一般十四歲的小男人不知道成熟多少倍。茉歌捧着自己的小臉蛋。
“小舅舅。你都閃瞎寶貝兒的眼睛了。”
“小茉歌。你真是。誰給你這種基因。太有問題了。”安焰擰着她的小臉蛋。失笑。帥氣的笑容在炫藍的燈光下形成一幅好看的畫卷。繾倦綿延。越看越是有味道。
茉歌覺得自己小舅舅真是長得很不錯。
音樂會定在了晚上九點。來的人很多。不缺乏A市音樂界的大佬。還有幾個著名的詞曲創作人。這些僅僅是爲了看蘭斯關門弟子的實力。更多是來看笑話。自詡大師級別的。差不多都是來看熱鬧的。一個孩子。能在音樂上有什麼作爲。
別說他們有經驗的不相信。就連在音樂界混了不過五六年的也不信。
貴賓席上也坐着蘭斯。對自己這個關門弟子。他是真的盡心盡力了。她沒打算來的。可是這小混蛋東西。真是能折煞他這把老骨頭。這臭小子居然給他玩威脅。
臭小子。這麼一想。蘭斯臉色綠得不行。站在他身邊的學生笑了笑。“老師。安焰會成功的。”
“屁話。要是不成功。看他有臉見我。”
那學生緘默了。這還真是彆扭的老人啊。一點也不可愛。明明很高興的嘛。還在這裡裝啊。
可是蘭斯嘴角上揚的弧度還是讓人看着愉悅。
主持人說着歡迎帕尼尼國際小提琴獲得者Ian上場的時候。臺下響起一片片絡繹不絕的掌聲。
跟機場亮相的那天不同。今晚的安焰。將貴公子和音樂家結合得相當好。就連那絲痞氣也莫名其妙的被轉化成氣場。茉歌在臺下。坐在徐天的懷中。感概。“小舅舅跟我沒血緣關係。我能去泡他吧。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說不定我爹地媽咪巴不得我去泡我小舅舅。知根知底的。多好。”
徐天差點手一滑。沒將她抱穩。
這小姑奶奶太能掰了。什麼都能被她說出來。
安焰在臺上深深鞠躬。嘴角帶着爽朗的笑容。露出八顆白牙。笑眯眯的說了比較官方的詞句。然後掃了一眼茉歌的方向笑道。“這第一首曲子。我準備先給我外甥。”
人家都說。拉小提琴的女人很高貴。像美麗的白天鵝。讓人過目難忘。特別是沉入其中的女人。那麼沉醉拉出名曲的男人呢。在大家錯愕的目光中。安焰將一首小提琴曲將大家帶到了音樂五彩斑駁的世界。音樂是人與人溝通的橋樑。因爲沒有歧視。在大家看來。音樂是最佳溝通工具。你可以不喜歡那個人。但是你無法抗拒喜歡音樂。
它退卻浮躁。洗盡鉛華。
讓你在繁華的都市找到屬於一片自己的寧靜。一開始對安焰頗有微辭的每個音樂人。在安焰將小提琴架在自己脖子上拉出令人沉往的曲目時。心裡那抹掩飾不去的鄙視立馬收拾得乾乾淨淨。可造之才。可造之才。
這成了大家腦子裡唯一的想法。
安焰像個音樂界的精靈。爲這個樂界注入了一股新鮮血液。讓大家都有點振奮這樣新鮮血液的注入。
安焰的音樂跟被人的不太一樣。他總是在犀利和浮華中拉扯。實則激昂澎湃。安靜闌珊。
用一個盛世。換一出闌珊。
他在用他的音樂。讓人沉醉。在歐洲。Ian的音樂會。無一不是叫好賣座。邀請他的人多得數不清。蘭斯看着站在臺上拉琴的孩子。滿意的勾起脣角。邊上坐着的學生問道。“老師。滿意嗎。”
“老子唯一的關門弟子。能不行嗎。不過還差得遠呢。還需努力。”說着蘭斯輕咳了幾聲。
學生鄙視之。裝吧裝吧。
安焰的音樂會持續了兩個小時。他的獨奏會邀請了蘭斯的出席。兩人共同演繹了G大調。
蘭斯威名大家都知道。可是卻爲自己徒弟助威實則讓大家跌破眼鏡。音樂會結束之時。蘭斯當着衆媒體的面。一點也不避諱說着自己這個徒弟的好。
採訪安焰。一個記者問了一個特別犀利的問題。問他跟以前一個消失的孩子長得非常像。他跟那個叫安焰的孩子是什麼關係。本來以爲安焰會避開這個問題。沒想到安焰抓過一個話筒。聲音處在變聲期。有點粗狂。低沉。卻不影響好聽的優雅。“不瞞大家說。我就是安焰。安家那個你們以爲死掉的安焰。”
安焰一句話。像是一個炸彈投進平靜的湖面。久久讓人難以平復。
只要話題一說開。炸彈一投下。就會產生連鎖反應。
記者們的問題接二連三的炮轟過來。安焰一一作答。面對犀利的問題。他也不迴避。最後一個記者問道。“當初你姐姐安陌說這是一個陰謀。你是被害的。對於這點。你是什麼看法呢。”
“我姐說什麼都是對的。我確實是被害差點死掉。可是好在我命大。我不知道在我沒死的情況下。誰透出了這個消息。我一定會追究到底。當然。我回來更重要的是查清楚當年的事情。誰要害我。我自會自保。還希望大家別這麼逼我。我畢竟還是個孩子。”
“呸……”小茉歌和蘭斯站在遠處的臺子上。同時無力吐槽。徐天挑了挑眉。無奈至極。
而在療養院看着電視的安淳。操起邊上的水晶杯砸向了電視機的熒幕。安焰。安焰居然沒死。那個孽種居然沒死。他會來報復來了。他回來報復來了。怎麼辦。怎麼辦。他要來殺她是不是。
越想。安淳心裡越是害怕。越是害怕整個人越是壓抑。壓抑了。整個人處於瘋癲狀態。
時而大笑。時而顫抖。時而自言自語。那模樣陷入癲狂。嚇得來換藥的小護士尖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