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這樣了。”林沫信誓旦旦的點頭。用一種自認爲很虔誠的目光看着爾肯,卻迎來了爾肯鄙夷的目光。
林沫裝傻:“那是當然了。”說着拿着畫筆打算溜掉,卻被爾肯給攔住了,爾肯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沫,剛剛監控器裡面的情況,他都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哪裡容許林沫就這樣躲開呢。
林沫瞪着爾肯,心裡猜測着爾肯到底想要怎麼樣,爾肯走到林沫的跟前,在林沫疑惑的目光中,拿起地上的畫板重新遞給了林沫。
“按照這幅畫再畫一張,畫不出來的話,你今天就不用睡覺了。”爾肯說到做到,說完就直接坐到了旁邊的牀上看着林沫。
林沫原本以爲爾肯會對自己怎麼樣,沒有想到只是讓自己畫畫,頓時鬆了一口氣,氣哼哼的拿過那幅畫,臉上依然是那副爾肯爲難自己的模樣,走到一旁開始畫畫。
其實,這幅畫難度並不高,再加上林沫剛剛纔重溫了一遍,如此再來一次就更加不是問題了,而且,加上這一次沒有了剛纔的緊張感,林沫畫起了更加的得心應手。
只不過,讓林沫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把畫,畫完了之後,爾肯雖然原諒自己了,卻找了別的理由來整自己。
“這是你畫的?”爾肯看着幾乎一模一樣的畫,目光復雜的看着林沫,林沫並沒有多想,只以爲爾肯是不相信自己的技術,十分自信的點頭:“是啊,你不是親眼看到的嗎?”在這種時候,她就是想要做假,也不可能啊。
爾肯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沫:“那這一幅呢?也是你畫的嗎?”爾肯這一次拿起來的是林沫弄壞的爾肯喜歡的那幅原作品,林沫下意識的就要點頭,但是,想起來這樣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中途又生硬的搖頭,臉色都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當然不是了,我哪裡有那個榮幸啊,呵呵……居然連你都沒有認出來,我只是很擅長模仿罷了,不信的話,我再給你模仿一個好了。”林沫說着拿起畫筆,再次畫了起來,普天之下,林沫還能夠再模仿的比較像的人,也就只有蘇沉言了,林沫就是平時無意間畫畫,都有蘇沉言的影子在裡面,更別提刻意的去模仿了。
半個小時,林沫就畫好了一幅畫,雖然不及蘇沉言的畫優秀,但是,大致一看,還是有七八分神韻的,爾肯拿着那幅畫欣賞了半晌之後,露出一個意味深遠的笑容。
“呵呵……很好,很不錯,你的表現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爾肯如此說着,目光一直在林沫的身上看來看去,看得林沫心中有些發毛,直後悔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爲。
林沫乾笑:“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本事,只要稍微懂得繪畫的人,對於這個都很瞭解的,如果你想學的話,以你的智商,肯定很快就能夠學會了。”
爾肯那麼喜歡畫,林沫猜測爾肯肯定比較喜歡畫畫,也許人家自己本身就是高手,只是平時不屑於動手也說不準呢?
“我不喜歡畫畫,我只是喜歡收集……畫家罷了。”爾肯說着看着林沫,笑的更加開心了。
林沫疑惑了:“喜歡收集畫家?是什麼意思?”雖然爾肯是用英語說得,但是,林沫卻覺得自己聽不懂爾肯的話。
爾肯沒有繼續說,因爲到了吃飯的時間,林沫在這裡的日子十分的無聊,在這裡爾肯每天都十分的忙碌,有着見不完的人,看不完的文件,以及說不完的話,每一天爾肯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林沫就坐在爾肯的旁邊。
如果爾肯是需要講一些秘密的事情,他就會提前讓大家都用林沫聽不懂的俄語溝通,而林沫必須二十四小時出現在他的視線當中,即使是搬個小沙發躺在爾肯的辦公室裡面看書。
林沫其實十分的不喜歡這種日子,別人都有很多事情做,只有她一個人閒着,剛開始的兩天林沫還能夠忍耐,到後來林沫就開始反抗了。
實在是這個爾肯太變態了,即使是溫順如林沫,也忍不住想要反抗,在爾肯的身邊,他總是有辦
法把林沫所有的壞脾氣爪牙全部都給挖掘出來。
林沫開始鬧,鬧得很大的時候,在別人跟爾肯談事情的時候,林沫就在旁邊唱歌,唱中文,唱英文歌,壓着嗓子跑掉到火星去。
只要爾肯不動手,林沫就各種法子惹爾肯生氣,爾肯最生氣的時候,不過是把林沫手腳綁了,嘴巴堵住,讓對方就那麼乖乖地貼着牆根站着,站二十四個小時之後,林沫最少會消停一個星期,不敢再做任何事情。
然後,就是繼續循環,林沫繼續不聽話,這種日子過的久了,大家也都習慣了,最習慣的莫過於爾肯了,生氣的頻率越來越低了,而他似乎越來越把林沫當成一個傲嬌的小寵物了,對林沫的寵溺程度大大加大。
以前爾肯每隔三天都會生一場氣,然後,林沫開始倒黴,但是,到後來一個多月之後,爾肯就開始一個星期生一次氣,再後來就兩個星期生一次,林沫使盡了各種招數,爾肯反而淡定了。
到後來就算是林沫趴在爾肯的頭上給爾肯扎小編,爾肯都能夠很淡定的在屬下面前講完事情,再把頭上的東西拿下來,林沫注意到爾肯的那些手下,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把壞主意轉移到了爾肯那些可憐的手下身上。
爾肯對林沫有耐心,對於自己的那些手下,耐心可就沒有那麼多了,林沫發現了這一點之後,就極盡全力來逗弄爾肯的那些手下。
林沫不會說俄語,不代表不會學習,林沫學習一向很好,語言天賦也不錯,在這裡待了那麼久,身邊也只有爾肯自己,平時林沫偶爾也會跟周圍的下人說話,久而久之也能夠學習到一點。
而林沫就利用自己學習到的那一點來實行自己的整蠱大計,有那麼一天,是爾肯的手下,例行公事向爾肯彙報工作的時候,爲了這一次的搗亂計劃,林沫已經準備了好幾天。
爲了讓自己能夠流利的說出那幾句俄語,林沫就各種積極討好,把那幾個字一個字一個字的向不同的人詢問,直到那一天。
一大早的,爾肯還沒有醒過來,林沫就已經偷偷從牀上爬起來了,爾肯這個變態,雖然已經保證不會碰林沫,但是,每天晚上還是會跟林沫睡在一張牀上。
每一次林沫爲了提防爾肯,都會在這張大牀上面,兩人的中間放上一個又一個枕頭,雖然每天早上林沫醒過來的時候,那些枕頭都被爾肯扔到了地上,不過,至少在晚上林沫睡着之前,那些枕頭還在履行着自己的職責保護着她。
所謂萬事開頭難,林沫剛開始接觸俄語,只覺得這種語言拗口又難學,即使是有心學那麼一兩句,也總是記得開頭忘了結尾,爲了確保萬無一失,林沫用了學習語言最不應該用的方法,用漢字諧音來學習俄語。
林沫把自己需要說的話,用中文寫在了一張小紙條上面,看着牀上的爾肯,林沫躡手躡腳的下牀。
林沫在這裡待了有一個多月了,爾肯雖然喜歡欺負林沫,但是,卻也只允許自己欺負,林沫如果被別人欺負了,那個人就會在這裡‘消失’,而如果誰被林沫欺負了,而不還手的話,那個人就能夠得到很不錯的‘補償’。
所以,林沫在這棟大宅裡面,是一個很不一樣的存在,爾肯的下屬,對林沫那是避而遠之,可是,大宅裡面的下人卻是沒有辦法逃避,以前林沫剛來的時候,也有人欺負過林沫,後來,林沫爲了惹爾肯生氣,故意跟那些人作對,讓那些人欺負自己,或者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來,結果林沫之後再也沒有見過那些人。
林沫並不知道那些人去了哪裡,但是,大宅裡面的下人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對林沫也就越發的尊重起來,不敢有違背,在這個家裡面,林沫除了是爾肯的‘暖牀工具’之外,還相當於半個主子。
林沫伸着懶腰,一副很不情願的出現在門口,立刻就看到了候在那裡的管家,此刻正精神奕奕的站在那裡。
那人好像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不用休息一般,脾氣也十分的
古怪,總是喜歡穿着一身黑,除了對爾肯絕對的忠誠之外,其他的林沫一概不知,這樣一個好似黑執事裡面的惡魔管家,讓林沫有些忌憚。
但是,有些事情,她還必須要通過這個管家,林沫很不耐煩的來到那個管家身邊,用一種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表情,對管家口述:“你家主人說了,今天的彙報取消了,讓那些人都回去吧。”
林沫除了第一句是用英語說得之外,其他都是用俄語說得,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林沫覺得只有這樣,纔像是爾肯會說的話,畢竟,牽扯到一些重要的事情,爾肯一向都是以這樣的方法防備着林沫的。
管家擡頭看向林沫,似乎在思考林沫話中的真假,林沫其實心裡緊張的要死,不過,爲了不讓管家看出來,說完這話之後,便一臉無所謂的轉身繼續睡覺了,好像自己是被爾肯踢下牀來傳話,內心無比的不情願一般。
等到離開那個管家的視線之後,林沫立刻躡手躡腳的待在門口偷聽那個管家的腳步聲,想要知道那個管家到底有沒有去傳達這個消息。
在爾肯睡覺的時候,除了林沫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夠打擾到爾肯,就算是俄國要滅亡了,也要等到爾肯睡醒了再說,所以,即使是對爾肯十分衷心的管家,也不能夠在沒有得到傳召的時候進來。
林沫猜測管家即使心裡懷疑,也絕對不敢就這樣貿然進來,林沫在賭,而那個管家則是在猶豫,猶豫自己應該如何抉擇。
還有十分鐘那個爾肯就要醒過來了,爾肯的身體就好像有生物鐘一般,林沫睡到自然醒的時候,要比爾肯晚上好幾個小時,這一次林沫能夠起的那麼早,多虧了大腦裡面有着那麼一絲信念支撐着。
她需要在爾肯清醒之前到牀上去,可是,管家如果不走,那她的計劃就沒有辦法成功,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在還剩下最後五分鐘的時候,林沫打算回到牀上的時候,管家終於開始挪動腳步了。
不是朝着他們屋子裡面來的,是到樓下,很明顯管家相信了林沫的話,林沫在心裡興奮的比了個勝利的姿勢之後,這才躡手躡腳的朝着牀上走去。
林沫剛剛坐到牀上,爾肯在牀上翻了個身慢慢睜開眼睛,林沫抱着枕頭撅着嘴一臉不情願的挪到了距離爾肯很遠的地方。
爾肯清醒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完全沒有起牀氣,但是,他醒了之後有個毛病,就是需要在牀上靜靜躺五分鐘,以前爾肯是怎麼躺的她不知道,現在自從林沫在旁邊之後,爾肯都是把林沫樓在懷中,躺五分鐘之後再走。
這會兒林沫雖然已經很有先見之明的躲開了,爾肯卻只是從牀上坐起來一點之後,立刻伸手把林沫拉了回來。
林沫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之後,便窩在了爾肯的懷中開始打哈欠,還不到她的生物鐘醒的有點早了。
以前林沫被一個陌生男人摟在懷中,輾轉反側睡不着,但是,現在被爾肯摟的時間長了,她也就適應了,翻了個身給自己做了個心理建設之後,很快就睡了過去,把自己的惡作劇忘得一乾二淨。
爾肯躺在牀上,靜靜的看着林沫,伸手摸了林沫的頭髮,林沫的頭髮長還很柔軟,沒有刻意的用香水,頭髮上面卻有一股讓人心情愉悅的清香,每一天早晨,睜開眼睛就能夠看到林沫躺在自己的身旁,伸手就能夠摸到這頭秀髮是一件讓人心情很好的事情。
有了林沫在旁邊陪伴,爾肯終於能夠稍微睡得踏實一點了,雖然林沫睡覺一點都不算老實,對方翻個身有的時候都能夠把自己弄醒。
等到林沫睡熟了之後,爾肯在林沫的臉上捏了捏之後,這才從牀上起來,兩個小時之後,林沫愜意的甦醒,牀上的某人已經離開了,林沫伸了個懶腰,突然想起了自己精心策劃的事情,立刻興沖沖的跑進洗手間裡面去刷牙。
平常一個多小時才能夠忙完的事情,這會兒不過十分鐘林沫就做完了,然後朝着爾肯的書房飛奔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