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被兩個人擡着,送到房間裡。
她一路上想要掙扎呼救,可是那些人不知道是走的那條路,她竟然一個人也沒看見,而且不知道怎麼的就到了一個房間裡。
那些人將她放在沙發上,就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房間裡的燈被打開,她四下看去,見是一個裝修類似於歐洲古典時期的樣子,暗紅色的主色調,配以金色的邊框裝飾,顯示出十足的貴氣和雍容。
在她身後,是一張寬大的雙人牀,上面鋪着猩紅色的絲綢被,只是一眼,她就覺得這裡詭異恐怖。
越想越難受,她試圖用舌頭頂開塞在她嘴裡的東西,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仍舊無法做到,正在絕望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
本以爲走進來的人會是夜風擎,她都已經想好怎麼罵夜風擎了。可是卻看到陸修一臉疲態地走了進來,手指上似乎還貼着創可貼。
蘇白將臉別了過去,一臉怒氣地看着地上的毛毯。
陸修見她如此,也不生氣,走到她身旁,將她嘴裡的東西拿出來,認真地看着她,反而耐心解釋道:“我之前跟你說過不要插手尤思琪的事情,無論她怎麼做都不要理會她,你爲什麼偏要和她對着來呢?”
“我和她對着來?你知不知道她是怎麼對我的?”你知不知道她是怎麼說你的?!我就是看不慣她那趾高氣昂的樣子!
陸修平靜地看着她,臉上波瀾不驚,好像她所受的苦,在他眼裡都不存在一樣。
蘇白的心越來越難受,忍不住道:“事情我已經做了,一切後果我來承擔!你要是站在尤思琪那邊,我沒話說,反正我已經習慣一個人了!”
如此說着,蘇白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她本來不想哭的,可是就是這個時候,她不知道爲什麼卻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是啊,她不是早就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嗎?現在不過是回到了原點而已,有什麼好哭的?蘇白,你到底有什麼好哭的?
蘇白自問,卻沒有答案。
陸修走過去抱住她
,聲音溫柔清緩,好像是寧靜的夜晚從遠方傳來的陣陣海浪:“你不是一個人,但是這件事情,你要聽話,我陸修怎麼會害你呢?你是我老婆啊。”
蘇白是第一次聽到陸修這樣對她說話,尤其是聽到最後那句“你是我老婆啊”,她的眼淚再次流下,滴在陸修的脖頸間。
熾熱的淚水,燒得陸修的心裡發疼。
現在的蘇白,他何嘗不心疼,但是,有些時候,事情不總是那麼簡單,不總是從表面就可以看出來,這是蘇白必須要學的一課。
在這過程中,她必須承受痛苦。他唯一恨的就是這些苦痛,他不能帶她承受。既然不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撫她,和她一起承受。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她疼,他更疼。
他的手臂不自覺抱住蘇白,吻向蘇白的臉頰,舔舐着她那熾熱的淚水,覺得苦到了心裡。
試圖避開他,陸修卻吻向她雙脣,將她嚴嚴實實地壓在沙發上。
感受着她身體的冰涼,她的痛苦,她的絕望。
良久,陸修終於肯放開她。
蘇白緩緩開口:“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要忍耐,一切都會好的。”陸修勸解,試圖尋找蘇白的雙脣。
蘇白避開他,十分不情願。
陸修的心一沉,從她身上起來,看着她那仍舊倔強的樣子,皺眉離開。
蘇白知道,她又惹陸修生氣了,他明明還特意抽時間來安慰她,可是她還是不肯原諒。
她知道,她都知道。可是她就是不明白,陸修爲什麼要這樣幫尤思琪,他難道不知道尤思琪對她做了什麼嗎?
她看着陸修離去的方向,卻發現陸修走的時候沒有關門。
她立刻從沙發上起身,拿出自己一直藏在手裡的剪刀,費了好大的勁才解開手上的繩索,之後又立刻解開腳上的繩索,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儘量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聽到了陸修的聲音,心裡咯噔
一下,立刻躲在了門後面。
“你想把蘇白怎麼樣?”
“她這樣欺負我的女人,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樣。”夜風擎冷冷道,完全不顧及陸修的面子。
“蘇白已經和我結婚,你和那個尤思琪現在還不過是戀愛階段,你確定你要因爲尤思琪和我翻臉?”陸修皺眉,看向夜風擎,好像搞不懂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現在確實還是朋友階段,可再過一個星期就不是了,我準備下周和她訂婚。”夜風擎道,語氣堅定。
“你瘋了!你和她才認識多長時間,你說你要和她訂婚?!你腦袋有問題嗎?!”陸修忍不住罵道。
“你別說我,你呢?你和那個蘇白認識多長時間,我可是聽你說,你見她第二面就拿了結婚證。”
蘇白聽了,不由得一愣。
第二面?他和陸修難道不是第一次見面就領了證嗎?
怎麼是第二面?
“我和蘇白的情況和你不一樣,你不能這麼比!”
“怎麼不能這麼比?”夜風擎挑眉,顯然已經沒了耐心,“況且,這是我結婚,又不是你結婚。”
陸修這下真的被噎住,過了好幾秒都沒說話。
最後還是夜風擎開口:“最近思琪對你們陸家的股份 很感興趣,如果你能讓給我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就把蘇白的命還給你。”
百分之十的股份!
蘇白心裡不由得驚歎,夜風擎這也是太獅子大開口了,陸修百分之十的股份,大概相當於將近二十億人民幣。
她的命可不值二十億人民幣。
可是,她也想知道陸修到底會不會答應。
如果答應,她會覺得對不起陸修,讓陸修爲她付出那麼多。
可是如果陸修不答應,那也就意味着,她的命在他眼裡算不上什麼。
想到這裡,蘇白連忙安慰自己,陸修不答應也是正常,畢竟二十億人民幣,那可不是鬧着玩的。可爲什麼,心裡這麼堵得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