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見陸修來了,猛地用力拂開慕子昊的手,慕子昊也鬆開了蘇白,看向陸修。
陸修冷眼看着他們:“慕子昊!你膽子還真是大!上次沒給你教訓,你以爲我陸修的人,是隨便可以動的嗎?!”
慕子昊淡淡一笑,並不懼怕,反而道:“你陸修的人?誰說蘇白是你的人了?”
“呵呵,難道你想知道我和蘇白在牀上的細節嗎?!”陸修冷哼。
蘇白臉上一紅,立刻制止道:“陸修!慕先生只是過來看看蘇辰而已,你這麼說就過火了!”
“怎麼,說他你心裡不舒服了?”陸修看向蘇白的目光帶着幾分怒意。
“陸修!慕先生怎麼說也是我的朋友,你這麼說……”
“你朋友?呵呵。”陸修不信,轉而看向蘇白道:“你還真說得出口。”
蘇白發現陸修已經將矛頭指向她,便對慕子昊道:“慕先生,不好意思,你先走吧,壞了你的好意。”
“蘇白,沒關係,這不算什麼。”慕子昊看向蘇白,眼中帶了幾分溫柔的深情。
陸修見了很是不舒服,將蘇白拉入自己懷中,用力捏住蘇白的腰,“慕子昊,這次我可不會像上次那樣放過你。”
蘇白擔心慕子昊和陸修的衝突升級,立刻對慕子昊道:“慕先生!”
慕子昊知道蘇白的意思,也知道現在慕家還不能把陸家真正擊垮,但他還是淡淡笑道:“陸先生,你這麼不懂得女人的心,就算現在擁有,遲早也會失去。”
“你說什麼?!”陸修的手指再次用力,蘇白的腰上猛地一疼,蘇白咬牙纔好不容易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慕子昊不過是回頭對陸修淡淡一笑,就大步離開。
慕子昊一走,陸修的手臂略微用力,將蘇白抱入懷中,讓蘇白面對面看着他,另外一隻手死死捏住蘇白的臉頰,讓蘇白的目光直接面向他的,“說!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說的很清楚了,我們是朋友!”
“朋友?!是朋友,他會拉着你的手?是朋友他會那樣看着你?!你是
在逗我嗎?”陸修捏住蘇白的手不自覺用力。
蘇白覺得自己臉頰的骨頭都在疼,眼中不由得溢出淚水,但是她仍舊道:“他是我朋友!”
陸修推開蘇白,蘇白一個趔趄,若不是扶住了椅子,幾乎要倒在地上。
“你最好別讓我看到你有什麼不良的行爲!不然我一定會好好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陸修看着蘇白的眼裡露出幾分兇光。
蘇白不懼,也看向他:“陸修,如果你真的把我當做妻子看,我希望你也不要有什麼不良的行爲!”
“你覺得我陸修是那樣的人嗎?!”陸修向前跨了一步,低頭看着蘇白,眼中似乎帶着輕蔑。
蘇白別開臉,她怎麼知道他是不是那種人?!他和林詩月的種種表現,還有他家族爲他選定的未婚妻,她到底要如何相信,他會不會做那種事情?!
陸修見蘇白不肯看她,也轉過身道:“等蘇辰醒來,你們就給我離開這裡。”
“去哪裡?”
“別墅!”
夜裡兩點,蘇白抱着虛弱的蘇辰,前往別墅。
“媽咪,這裡是哪裡?”蘇辰低聲道。
“我們在你陸叔叔的車上。”
“哦,我們是要去哪裡嗎?”
“嗯,我們回家。”
“哦。”
蘇辰再次陷入沉睡。
回到別墅,蘇白將蘇辰放在牀上,所有的醫護人員和醫生都陪伴在蘇白和蘇辰身旁,生怕兩個人出了什麼問題。要知道那個陸少的性子,鬱子儀已經跟他們都科普過了。
夜裡三點,陸修從外面回來,換了鞋子,就直接朝蘇辰的房間走去,看到蘇白在蘇辰旁邊睡着了,心裡略微放心了些,準備走時,看到蘇白那沉睡的面容,又重新回來,低頭看着蘇白。
第一次看到蘇白的時候,他的心幾乎都要跳出來,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他就動了想要她的衝動,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情況,他自己都覺得詫異。
那一次他沒能讓蘇白長久在他身邊,但這一次他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讓蘇白和
蘇辰永遠在他身旁!誰都搶不走!
正想着,蘇白動了動身子,好像睡得不舒服,陸修以爲她要醒來,竟有些慌張,轉身要走,可還沒走兩步,見蘇白確實沒有什麼動靜,便又折回來,見蘇白身上的毯子落下來一點,便走過去,好好幫蘇白蓋上。
蘇白動了動身子,再次進入深度睡眠,根本沒有感覺到陸修的存在。
陸修又低頭仔仔細細看了蘇白幾眼,細心地描繪着蘇白的輪廓,直到他自己都厭倦了自己,將蘇白的面容深深刻在了腦海裡,這才轉身,來到書房。
他拿出鬱子儀交給他的文件,再次翻開。
裡面是這次車禍鬱子儀查到的所有東西,上面的報告也寫的清清楚楚:策劃車禍的人百分之九十是陸修的父親——陸嬴。
陸修的眉頭深深皺起,再次想起了小時後的事情。
在他七歲的時候,家裡有個僕人讓她的孩子在陸宅對面的馬路上等她出來。
那時,他也剛好放學回來,看到有一個小姑娘在對面玩遊戲,覺得很有意思,便湊上前去看看怎麼回事。
那個小姑娘並不認生,還十分耐心地教給他怎麼玩,兩人一起玩得很是開心。
正要分輸贏的時候,孩子的媽媽出來,看到自己孩子和陸修玩得那麼開心,立刻將自己的孩子抱在懷裡,朝陸修道歉:“陸少,我們家孩子不懂事,您不要責怪她,我下次一定管好她,不讓她污了您的眼。”
陸修的眸色一暗,沒了玩樂的興致,一人走回了家裡。
第二天,他對陸嬴說想要去平民學校上學。
陸嬴直接冷笑:“才一個僕人的小姑娘罷了,就讓你忘了你作爲陸家第一繼承人的責任了?!”
他低頭漠然不說話,第二天就聽說那個僕人被辭退,而那個女孩兒,據他後來查證,是被人挖了眼睛,隔了鼻子。
那張沒有了眼睛和鼻子的照片,他現在還記得,每次想起來都覺得胸口被萬斤大石壓住了一樣。
第二天早上,他還沒有從難受中緩過神來,就突然接到了陸嬴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