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梓墨的眼裡閃過一絲陰鷙,低頭看向蘇白:“看來我對你是太縱容了,才讓你這樣囂張。”
蘇白不由得向後退去,碰到茶几,差一點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纔站穩。
“來人,把她關起來。”上官梓墨冷聲道,快步從蘇白身邊走開,冷酷的氣息幾乎將周圍的空氣凍住。
蘇白頓時慌了,那是什麼意思?
“你不能囚禁我!”蘇白說完,自己都覺得可笑,他權勢滔天,憑什麼不能囚禁她?
上官梓墨回頭看了一眼蘇白,不再多說什麼,轉頭就走。
很快,蘇白就被人帶走,儘管她還想掙扎,但是那些人卻力氣奇大,沒過多久就把她扔到了一個房間裡。
她快速跑到窗戶邊上,想要從窗戶那裡逃走,可是還沒跨上去就被人拉了回來。
她掙扎:“你們放開我,小心我告你們!”
那些人完全不爲所動,直接將蘇白扔在了地上。
蘇白看着他們那彪悍的體型,很快就明白過來,想要從這裡出去,不能依靠力氣,還是需要智力。
她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迅速思考着能夠逃出去的辦法。
外面的陽光明媚,陸修站在辦公室的窗邊,遠望海景。
他還在想,蘇白到底在哪裡,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就這樣不見了。
陸修把玩着鬱子儀從海底找出來的手機,有着深深的挫敗感,看來他以後還要在蘇白身上裝一些更爲隱蔽的GPS纔好。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拿過來一看,是上官景汀的。
他看着上面顯示的名字,略一沉吟,便接了電話。
“陸少,還記得我嗎?”
“是上官小姐吧,我怎麼會不記得你。”陸修的聲音中似乎帶了點淡淡的笑意。
上官景汀一聽,不由得竊喜,看來蘇白的死雖然當時讓陸修很傷心,但是他畢竟是富家子弟,畢竟見過無數女人。當一個女人從他的生命中離開的時候,他自然要去尋找下一個女人,這就是
男人的生存本能。
“我記得我們還有一個合作項目,裡面有些細節我們好像還沒有談妥,你晚上有空嗎?”上官景汀迅速抓住了機會,邀請陸修晚上一起吃飯。
陸修淡然一笑:“剛好有空。”
“那晚上見。”上官景汀微笑着掛了電話,心裡暗自道,陸修你還不是落入了我的掌心!到時候我就讓你知道我上官景汀的厲害!
這天晚上,兩人在世紀豪庭酒店裡見面。
上官景汀早早地就來了,在包間裡等着陸修,她拿着菜單,還有幾分爲難,不知道陸修喜歡吃什麼飯菜。如果貿然點了,恐怕陸修吃不習慣,可是如果等着陸修來點,他出於禮貌,肯定不會先點菜,這倒是讓上官景汀有些爲難。
如果是蘇白,她會怎麼做呢?
這個念頭在一瞬間閃過上官景汀的腦海,但是她很快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住,慌忙警告自己,蘇白已經死了,不要再去想已經死了的人。
陸修推門進來,見上官景汀手裡拿着菜單,眼睛雖然看着菜單,但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便一聲不吭地坐下,看着上官景汀。
過了一會兒,上官景汀準備看看陸修來了沒,卻發現陸修已經在對面不遠處坐着了,她慌忙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
“我看你正在想事情,不好意思打攪。”陸修淡然一笑,禮貌而疏離。
上官景汀的心被陸修牽動了一下,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
眼前這個人舉手投足之間都透着十足的貴氣和尊榮,與此同時,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又透出貴族應有的禮貌和高貴,這種尊榮和高貴的最完美的結合,大約就是在他身上纔有。
她不由得想起了上官梓墨,雖然周身上下到處都是尊貴,雖然在權利和金錢中浸染這麼多年,雖然他努力讓自己的舉手投足像是一個貴族,可是在陸修面前,她一眼就看出來上官梓墨並不是一個真正的貴族。
“哦,對了,你吃什麼?”上官景汀顧不上多想,
慌忙問道。
“你喜歡什麼就點什麼,我不挑剔。”陸修道,眼睛沒有在菜單上停留一秒鐘。
上官景汀突然笑了,調侃似的看向陸修:“據我所知,你吃東西是再挑不過的了。你不要在我這裡撒謊了。”
“這都被上官小姐知道了?”陸修調侃似的回了過去,仍舊帶着淡淡的疏離。
“那是自然,你好歹也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夫啊。”上官景汀一說完,就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話說過頭了,剛纔有點太忘乎所以,慌忙補上一句:“我隨口說的,陸少也不要在意。”
陸修的神色這纔好了些,淡淡道:“沒什麼,以後說不定我們陸家的生意還需要上官小姐和上官少爺多多照顧。”
“陸少你真是太謙虛了,要真的論商業能力,你可是比我哥都厲害。”上官景汀笑了笑,這個時候自然要捧一捧陸修了,雖然她並不知道陸修的商業能力到底如何。
“上官小姐真是過譽了,不知道令兄最近是不是和平常有點不太一樣?”陸修笑問道,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你是說我哥?”上官景汀眉頭微皺,心思開始流轉,這個時候陸修提起她哥哥幹什麼?難道說他有什麼別的想法?還是想要爭奪我們上官家的市場?
“我今天還在你們公司看到他了,好像他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陸修說完,又問道:“趕緊點菜吧,不然我們就要吃不上飯了。”
“哦,好,我馬上點。”上官景汀無奈,只好隨口點了幾個。
點完菜,她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陸修說的問題上,皺眉道:“我這兩天是沒看到我哥,不過他一向是神出鬼沒的,我都已經習慣了。你說他心情不好,我覺得他好像一直心情都不怎麼樣吧,他很少笑。”上官景汀回憶了很多關於上官梓墨的事情。
“很少笑?那他可真是失去了人生中的好多樂趣。”
“那是。”上官景汀說完不由得笑了。可是就在那一瞬間,她覺得好像真正不正常的,是陸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