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後找老婆,就要找媽媽這樣的,又溫柔又可愛,還愛心氾濫的。
專注於照顧瑞瑞的陌千夏,如果發現果果這種讚賞的目光,一定會發現他的不同於常人。但是,她太過於專注,根本就沒有發現,所以在後來得知兒子的不凡時,也纔會那麼地不敢相信了。
當然,這是後話了。
陌千夏幫瑞瑞掖了掖被子,見瑞瑞睡得香甜,便抱着果果離開了他的房間。
兩人剛走到走廊上,賀子軒就慌慌張張地走了過來,看見果果明顯驚了一下,隨即卻是摸了摸眼睛,確定沒有看錯,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怎麼了?歐陽博出什麼事了嗎?”陌千夏看着他的表現,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剛纔被她打了一拳的歐陽博,她不會把他打成輕微腦震盪了吧?她只不過跟武術指導學了一段時間的散打,應該沒有那麼大的功力吧?
“沒事。”賀子軒搖了搖頭,“他睡熟了。你如果累了,可以抱着果果在這裡歇着,有我在旁邊護着。果果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
“果果會出什麼事?”陌千夏摸了摸果果的頭髮,“他乖巧地很,在自己的房間睡得很好。倒是雪兒哪裡去了?我這次回來都沒看見她,我應該好好謝謝她來着。”
“她,她回孃家了。”賀子軒憨然地摸了摸頭髮,“她們家人不放心我照顧她。所以把她帶回去了。所以,這段時間,你跟果果不妨住下來,不會妨礙雪兒什麼事的。”
“真的嗎?”陌千夏看着賀子軒明顯的漏洞,臉色瞬間變得凝重,“雪兒到底去哪裡了?子軒,你不是一個善於說謊的人,你跟雪兒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了?”
“能有什麼問題?我工作太忙,來不及照顧她而已。好了,你跟果果今天晚上就留在這裡了吧。我讓傭人上來給你們準備一下,你們是要跟瑞瑞一個房間,還是自己一個房間?”賀子軒岔開了話題,顯然是不願意談論這個問題。
陌千夏見他這樣,心裡更是覺得奇怪。莫名地,想起了那天自己給賀子軒打電話時,裡面隱約的哭泣。
難道,那個時候的自己,無意間竟然給兩人造成了隔閡嗎?
“子軒,對不起。”陌千夏抱歉地一笑,“我跟小雪是好朋友,我希望你們能夠倖幸福福的。”
“我知道。”賀子軒淡淡一笑,“只不過,有些事情,不是想就可以的。比如,愛情這感覺,有時候,只是針對一個人的。”
“是嗎?”陌千夏抱緊了果果,果果貼着她的耳朵嘟囔,“媽咪,明明面前的叔叔很喜歡小雪阿姨,他爲什麼要答應小雪阿姨的離婚提議呢?明明,那天果果看見小雪阿姨寫離婚協議的時候,哭了整整一天呢。眼睛,都哭得跟核桃一樣了。”
“她哭了?”賀子軒聞言身子一顫,隨即察覺到自己反應太大,淡淡地安排陌千夏到了瑞瑞的房間休息。而自己則回到了主臥,看着那放在梳妝檯上,簽着某人名字的離婚協議書,長長地嘆了口氣。
“小雪,有時間麼?家裡太亂了,回來一趟。”賀子軒拿起了電話,想說一些溫柔
的話勸她回來,最終卻是在她接起電話那一刻,說了一句莫名其妙不走心的話。
穆司雪聽了,嘴角帶着苦澀,“賀子軒,我一向不是洗手作羹湯的人。當初爲了你做一切,只不過是我喜歡你。而現在,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憑什麼仗着我當初的習慣,來指使我呢?”
其實,賀子軒,你知不知道,我不喜歡你了,但是我卻是愛上了你?小雪看着話筒,那上面的名字,她現在也沒有改掉,甚至連電話號碼,她都沒有刪掉。但是,即使這樣又如何,她,依舊只是卑微愛着的那一個!
“那,你是不回來了嗎?”她的癡狂和憤怒,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只能猶豫了片刻,最終掛斷了電話,“那,就不麻煩你了。離婚協議,我簽好之後,會寄給你。”
說完,賀子軒便掛斷了電話,拿起筆,要在那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最終卻是如何也下不了手。
穆司雪見電話突然掛斷,嘴角立刻勾起了一抹嘲諷,穆司雪,你在呆傻什麼?你以爲,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會對你有一點點的感情。什麼都只不過是習慣,都只不過是將就,都不是發自內心的好,你到底要期待什麼呢?
“想好了?要跟我們一起合作嗎?”穆司雪剛掛掉電話,便有一聲陌生的男聲響起。
她轉過頭,看着那第二次找她合作的男人,微微地皺了皺眉。
“怎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對那個朋友,如此地忠貞?”男人斜睨着她,眼睛裡全是對她這種友誼的嗤笑,“我這個人做什麼事,都只求公平,別人對我好,我自然也會對別人不好。而別人如果對我不好,我自然也不會對他們好。穆司雪,你跟我的性格應該也差不多的,你該不會爲了賀子軒,剪掉了你的桀驁吧?”
“誰說的?我沒有。”穆司雪斷然反駁,看向男人時,卻依然是冷冷的一哼,“衛冥,你可以幫助趙寒玉把她父親給弄死,你這樣惡毒的心腸,怎麼可能跟我相提並論?我不是你這一類的人,你走吧!”
“走去哪裡?穆司雪,你現在可也危險着,我待在你這裡,你保護着我,我庇佑着你,你不認爲,什麼都很不錯嘛?”衛冥走上前,作勢要去挑起穆司雪的下巴,卻被穆司雪不悅地後退一步給閃開,“衛冥,別用你的手碰我,如果,你不想這輩子殘廢的話!”
“這輩子殘廢?有什麼關係,只要能將那個女人送入地獄,讓我做什麼,都是可以呢!你說是不是?我們互幫互助,那一天,就全靠你了。”衛冥嗤笑,“還有,穆司雪,不要妄想着逃跑。你腹中的孩子大幾月了,就快要生了,要是出了什麼幺蛾子,那可就不好了。”
“不用你管!”穆司雪往後又退。
“是嗎?”衛冥冷笑,“可是,我就是要管呢。跟我一起除掉趙寒玉,或者是讓我幫你除掉陌千夏,你二選其一。”
“我什麼都不選!”穆司雪冷冷地看着他,“我現在打電話給警察局,如果你再不離開,我就告你人身傷害。”
“人身傷害?哈哈哈……”得意的笑聲中,衛冥逼近了穆司
雪,把她手中的手機一把搶走摔在地上,他抱着穆司雪就往臥室走去,“你不是想告我人身傷害嗎?我現在就人身傷害一把給你看看!”
“衛冥,你人渣!”穆司雪憤怒地看着他,他卻彷彿沒有感覺一般,迅速地踢門進入。須臾,裡面傳來痛苦的聲音。門外的男人,聽着裡面的痛苦,冷冷地皺了皺眉,隨即拿着手中的簡易釦子玩具,轉身進入了隔壁的臥室。
歐陽博醉酒醉得不輕,即使是給他煮了醒酒湯,他還是第二天中午才徹底醒了過來。陌千夏坐在樓下,看着歐陽博搖搖晃晃地下了樓,示意賀子軒停止對話,走到了歐陽博身邊,從底下看着樓上的歐陽博。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歐陽博的酒醒了,迷茫的眼睛在周圍一掃,以爲能看到夢中的人兒,不想卻只是看到了陌千夏,賀子軒,還有一個,他不太認識的男人。
“歐陽先生,我是愛麗絲的私人律師,我會代理趙小姐的案件。”男人看見歐陽博看他,立刻站起了身,客氣地跟歐陽博打招呼。
“什麼案件?”歐陽博揉了揉太陽穴,疑惑地看着她,“依然她能有什麼案子?”
不知道是酒精喝多了,還是潛意識把自己埋了起來,此刻的歐陽博表現得讓人很無語。律師爲難地看向了旁邊的賀子軒,賀子軒安穩了他的心神,才讓陌千夏帶着歐陽博坐到了他們身邊。
“歐陽博,你妻子的案件,一個星期之後就要開審了。如果失敗了,她可能會被判處百年以上無期徒刑。”律師開口說道,“謀殺罪是一個比較嚴重的罪名,所以,我希望歐陽先生能儘可能地配合我們。把那天發生的事情,清清楚楚地講一遍。”
“講一遍?怎麼講?真實的版本,還是虛假的版本?簡單的,還是複雜的?”歐陽博冷笑,在趙依然被收押之後,他不是沒有找過律師,但是每一個律師都是說證據確鑿,建議他勸趙依然自首,可以減刑,在有生之年,還有可能出來。
所以,聽了那麼多律師的勸告,歐陽博反而不相信律師了。
而那個陌千夏的律師,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目光淡淡地瞟着律師,歐陽博淡笑,“我很感謝你今天到這裡來。但是,你真的幫不上我的忙。所以,請你離開,我沒有足夠的錢支付你的工資。”
“不用你支付。”陌千夏攔住了他,見從歐陽博這裡問不出什麼來,只能看向律師,“史密斯先生,我這個朋友喝醉了。估計從他這裡問不出什麼了,不如,我帶你去案發現場看一下,然後我們再商討這個問題。”
“好的。”律師點了點頭,“不過,愛麗絲,我還是希望你這個朋友能夠配合。畢竟,那天案發現場的證人只有他一個,只有他想出了那些細節,我們才能推算在哪個環節出了錯,也纔可以找證據,讓你的朋友無罪釋放。”
“但是他,能行嗎?”陌千夏看向了歐陽博,他明顯就一副放棄的樣子了。即使自己再逼迫,估計也不能從他那裡問到什麼吧?
“我試試,你們兩個先回避一下。一會我問完了,你們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