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輕歌曼舞,而此時的九皇子府中卻是另一番景色,高子昂和司馬珞趕過去的時候,九皇子府中已經開始了一番廝殺。
在之前,司馬珞不過在小院子裡面吹吹風,今早上傳來的消息實在是讓他心中煩悶,鳳凰山上的那三千名影衛,都是他們精挑細選出來的,爲的並不是皇位之爭,而是提防燕國的來襲,沒想到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那個人竟然痛下殺手。
實在是讓他心中煩悶,更多的還有一絲痛恨,早在幾個月之前,那位就派來殺手將他府中的奴僕斬殺將盡,並且在外面散播謠言說他生性好殺,喜歡殺虐奴僕,讓他原本不好的名聲越來越臭。
這些世俗之事他原本不在乎,但偏巧那一位觸動了他的逆鱗,想要讓他罷休到沒有那麼便宜的事兒。
司馬翊正在煩悶不以的時候,就聽見牆邊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鶴戾早已經寶劍開竅,在一邊默默的等着,“主子,那些僕人已經被遷移到了五皇子府中,現在府中只剩下了我們的影衛了。”
司馬翊點點頭,如墨的眸子閃着點點殺意,脣畔似笑非笑,如同看着螻蟻一般的看着牆上的黑衣人,只見黑衣人密密麻麻的形成一片,少說也有一兩百人,裝扮統一左手都缺少一根手指。
他眼眸一暗,果然是那個人的人,此時正是夕陽西下天地混沌,日夜交替的時辰,血紅的夕陽遺留下來的一絲餘暉照在小院子裡面,將司馬翊的影子拉長。
他斂眉輕蔑的掃視一圈的殺手,微微一笑,“你們主子難不成叫你們來傻站着?呵呵,既然來了就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如何。”
司馬翊神色不動,周身的白色長衫在夕陽之下如同染上了一層血跡,此時的他俊美而猙獰,眼角漸漸變紅,就像是嗜血的羅剎,張開手掌接住一片樹葉。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那枚葉子就像脫弓之箭,飛快的射向牆上的殺手,殺手痛叫一聲,已經被那片葉子割碎了喉嚨。
鶴戾拔出長劍,看似隨意的掃視了一圈,眼中卻視他們如無物,殺手們全身一顫有一些不敢動彈,但是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吃了毒藥,若不除掉九皇子,他們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他們顧不得那麼多了,飛身下來。
“呵呵,不錯。”司馬翊眼睛一眯手中握着輪椅的輪子,殺手看此情景心中冷哼一聲,再了不起也是一個癱瘓之人,還能有什麼本事?剛剛是他們太過大意了,連一個癱了許久的皇子也有所忌憚,此時卻毫無顧忌了。
一羣人圍上來的場面着實壯觀,鶴戾的劍法以快制勝,手起刀落血液不沾身,之前在混跡江湖的時候還得到了一個諢號叫做“游龍公子”
此時他在人羣之中穿梭無所顧忌,手中的劍更像是一道閃電,所到之處人人皆倒地不起,小院子一向寧靜,就算是這個時候也沒有過多的聲音,多的只不過是刀劍入肉的悶聲罷了。
鶴戾劍氣四溢,就連旁邊的常青樹也被震懾的一抖,頓時落葉如雪,司馬翊饒有閒情,將葉子一一接下來,指尖一動那些落葉就隨着他指尖的真氣,快速的刺穿來人的身體,將眼前的殺手擊倒。
這樣的手段如同羅剎一般,讓殺手們都全身一顫,彷彿看見妖怪一樣,更加警惕了,而一邊的鶴戾也將最後一個人收拾完,將長劍收回劍鞘之中。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屋檐上卻傳來一聲朗笑,一個身穿墨綠夜行衣的男人從屋頂落下,站在司馬翊的對面,一張正人君子的敦厚臉龐上,露着截然不同的笑意。
“九弟別來無恙啊,爲兄許久不見九弟了,真不知道九弟依舊和以前一樣,脾氣絲毫不減啊。”
司馬翊看着男人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隨手將如墨一般長髮用髮帶束上,只留了一些散在耳畔,看着既有一些慵懶卻又有一些凌厲。
眼中迸發的殺氣,就算是相隔很遠的司馬瑋也能感受得到,於是他微微一笑,如同談論天氣一般的說着,“九弟你這是想要殺了我?呵呵,你當真以爲父皇由着你的性子,你就能無所顧忌了,就算是今日我將你殲滅了,再留下一些你謀逆的證據,父皇也不會將我怎麼樣。”
他眼中陰毒的看着司馬翊,從小時候他就討厭這個長得漂亮的弟弟,不僅是父皇特別疼愛他,就連他的母妃也那麼溫柔體貼,這些卻是他得不到的。
不過好景不長,九弟雖然天資聰穎學什麼什麼都會,還習得一手好劍法,但那又如何?現在不是還坐在輪椅上麼?全身癱瘓的只有脖子和胳膊能動彈,這樣的廢人已經不能給他帶來什麼威脅了,而他遲遲不動手的原因,就是想要看看曾經那麼驕傲的九皇帝,如今的模樣。
不是如同螻蟻一般,坐在椅子上麼,呵呵,那麼他就讓他活的時間更長一些,讓他知道他不管怎麼受父皇喜愛,依舊是一個廢物,一個母妃下落不明,形隻影單的廢物。
司馬瑋眯着眼眸,似乎欣賞夠了司馬翊坐在輪椅上面的樣子,勾着嘴角眼中帶着一種譏諷,“九弟啊九弟,今日皇兄可不是送給你這一點點的驚喜,你放心好了,今晚的驚喜一定讓你心滿意足的……”
他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屋子裡面傳來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那聲音帶着一些桀驁不馴,嗓音卻是溫潤細長,“二哥在這偷偷的和小九說話,也不曾帶上我?真是小氣至極啊,幸好我來得巧,就和小九一起玩玩二哥送來的禮物,也好。”
來人從陰影處走出來,不是別人正是高子昂和司馬珞,兩個人還是穿着在詩歌大會穿着的衣裳,顯然是匆匆趕過來,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換下來。
鶴戾看着兩位到來,心中呼了一口氣,要是隻有他們主僕兩個人,即使是贏了也會微微有所損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