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見此情景,心中慌亂不已,生怕祖宗怪罪,於是小聲和蘇雨琳說道,“此時切勿多言,祖宗在上,不可胡說。”
蘇雨琳看着大夫人謹慎的莫言,也將將住口,將視線轉向蘇雨薇,此時蘇雨薇將筷子快速攪動碗中的水,一邊大聲喊着,“信女蘇某,請老神仙下凡!”
這一聲過去,就看見蘇雨薇手中的筷子,立在碗中,不晃不倒,就好像有人扶着一樣,嚇得衆人等大雙眼不敢多言一句,蘇青坤看着這個情景忍不住問了一句,“小薇,祖宗是不是已經請下來了?”
他活了這麼大,沒遇見過這樣的場面,登時雙腿也有一些發軟了,不過是自家的祖宗,他又是一家之主,所以沒有顯露於面上,只不過慌亂的眼神出賣了他。
蘇雨薇鄭重的點點頭,轉身對着衆人面前,雙眼閉上,然後說道,“老神仙跟我說,冤枉我的人,就在在場人之中,還是女眷……”
她說完之後將宋宇叫上來,然後在他耳邊輕輕囑咐幾句話,宋宇聽了連連點頭,然後下去,掃視下面衆人,幾個姨娘按耐不住互相看了看,而蘇青坤最近納的兩個通房丫環也顯得有一些緊張。
蘇雨琳一聲白裙眉頭皺在一起,蘇春妙還在小聲嗚咽,看着蘇雨薇的眼神依舊可憐巴巴的,讓蘇雨薇有一些心疼。
“大家不必着急,等一會兒老神仙會附在寶瓶上面,每一個女眷都請閉上眼睛,伸出左手用力按一下寶瓶瓶底,若是陷害我的人,老仙人就會在她額頭上畫上印記。”
說完之後,宋宇端上來一個窄口花瓶,蘇雨薇對着衆人一笑,幾個女眷生怕被污衊,所以乖乖的配合她行動,再則是看見了筷子立於碗中不倒的神像,心中不由得不鄭重,宋宇拿着寶瓶一次下去,讓每一個人都摸到,大小姐和大夫人也不免將手伸進去。
向公公看着這幅場景,也有一些捉摸不透,難不成老將軍的仙魂,真能幫助蘇小姐洗脫冤屈?向公公在宮中多年,詭異的事情也經歷了不少,現在也不過懷着虔誠之心看待這件事兒。
一圈過後,蘇雨薇環視衆人的手上,一直到蘇雪靈的時候,卻突然抓住她的手,對着蘇青坤說道,“父親,就是雪靈陷害女兒的!”
蘇雪靈眼睛瞪圓,驚訝的看着蘇雨薇,半晌說不出話來,只聽見四姨娘忍不住嚷嚷着,“二小姐!你可不能冤枉了春妙再冤枉雪靈,你這麼按着什麼心啊?我家雪靈額頭上根本沒有印記,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四姨娘原本面無血色的一張臉,突然漲的通紅,蘇青坤看着蘇雪靈額頭上沒有標記,也覺得暗暗納悶,於是皺着眉頭問道,“小薇,雪靈額頭沒有印記,你怎麼能冤枉她呢!”
蘇雨薇轉眸冷笑說道,“衆位女眷,你們仔細看看你們摸過平底的手。”大小姐蘇雨琳也聽了話低頭看了看,手中好像有什麼粉末狀的東西,用手摸了摸,竟然是麪粉?
只聽見蘇雨薇接着說道,“只有心虛之人,纔不敢摸瓶底,因爲她害怕被祖先發現,你們再看看蘇雪靈的一隻手,跟沒沒有一點麪粉,所以冤枉我的人就是她!”
之前在院子裡面,蘇雨薇一口咬定蘇春妙是冤枉她的人,那個時候,所有人都驚訝的看着蘇春妙,只有蘇雪靈嘴角露着得意的笑容,幸災樂禍的看着蘇春妙。
其實她幸災樂禍也很正常,但是一般人都是先驚訝再露出那種表情,比如說四姨娘和大夫人,就只有蘇雪靈沒有驚訝,因爲她知道蘇春妙是被冤枉的。
從那個時候開始,蘇雨薇就知道了,冤枉她的人就是蘇雪靈,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好不容易想到了這個辦法,難不成還讓蘇雪靈逃脫了不成?
蘇雪靈全身顫顫巍巍的,拉着四姨娘的衣角,狡辯道,“不是我!絕對不是我!是蘇雨薇做的事情,她這麼說只是想污衊我而已,姨娘你要幫我啊!”
四姨娘看着蘇雪靈手上沒有面粉,心中一驚涼了半截,但是礙於面子,也不能讓蘇雪靈難看,於是嘴硬的說道,“老爺請明鑑,絕對不是蘇雪靈做的!”
她在一邊哭哭啼啼的,咳嗽不已,拉着蘇雪靈跪在蘇青坤的面前,但是蘇青坤的臉色已經不好看了,他冷眼看着蘇雪靈,寒聲問道,“孽障!到底是不是你陷害小薇的?”
看着蘇雪靈哆哆嗦嗦說不出一個所以然,蘇青坤氣急了一腳踹到蘇雪靈的心窩處,蘇雪靈觸不及防,被踹到地上,起來時候雙眼含着怨恨,惡狠狠的瞪着蘇雨薇。
“父親!蘇雨薇是災星!她是來克我的!您怎麼不處罰她爲何讓她回家!她一回來好東西都是她的,父親您還多給她那麼多貼己的錢財,若是沒有她,那些都應該是我的!”
她驕橫的臉上全是淚痕,並無悔過之心,卻口口都是埋怨,接着說道,“之前郡主舉辦宴會也請她去,她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和二夫人不過是鄉下來的,我姨娘說了,她們兩個都是爹爹不要的賤貨,要不是大姐不想嫁給九皇子,這兩個賤貨怎麼會回來!”
蘇雨琳看着向公公在一邊,心中心思被蘇雪靈戳穿,已經惱怒不已,但是又不得不保持大小姐的良好修養,於是出聲反駁說道,“雪靈,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只不過和九皇子八字不合而已,姐姐平日裡哪有虧待過你,你爲何這麼誣陷我?”
說着已經開始嚶嚶啼哭,美人則美,哭起來梨花帶雨,看着蘇青坤心中軟了一塊,連忙讓丫鬟先送蘇雨琳下去,大夫人臉上掛不住,無言瞪了一眼四姨娘,心中怨恨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就連女兒都管教不好,還有什麼用處!莫不如經過這一次,讓那兩個討人厭的庶子,跟着她們倆早早的逐出家門,眼不見心不煩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