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比試?”南昭王陰了雙眼,眸中射出寒光,“設箭靶四個,咱們二人手持弓箭可對對方進行任何手段的擾亂,最後命中靶心超過三個者爲勝,此一役,咱們只看勝負,不論生死,郡王爺,可敢!”
你們不是逼本王誓麼,本王不用報復,在比試中就讓你血濺五步,魂歸地府!
楚郡王冷笑道:“王爺此話當真,不會反悔!”
“小王一言九鼎,一言既出決無更改!”
“好,那便請南昭王爺立下生死狀!你我二人的比試,生死各安天命!”
楚郡王筆走龍蛇,生死狀一蹴而就,用力將最後一字寫完,將筆一拋,接過身旁侍從端着的酒碗一飲而盡,幾個大跨步翻身上馬,衝着南昭王一拱手道:“南昭王爺,本王候着了!”
看着楚郡王馬上凜凜風姿,蘇雨汐雙手緊緊地攥緊了衣袖,只覺着手心裡溼漉漉的,她相信楚天戈能贏,能活着回來,可心卻不可抑制地砰砰亂跳,生死狀啊,叫她怎能不擔心!
這時,兩個待從擡着一個極大的錦盒走至楚郡王馬前,雙手舉起,道:“請郡王爺驗弓!”
驗弓?現場一片譁然,不是楚郡王沒有借到弓麼?
還在書寫死狀的南昭王更是一臉的驚愕,心裡卻忍不住打起鼓來,想到楚郡王手上那可怕的力道,他只希望,這弓千萬不要太好!
平王走了出來,衝着大家一拱手道:“天戈小侄未借到合意的弓,實仍本王之過,因此本王以弓相贈,給天戈小侄錦上添花!”
平王是個聰明人,雖然滿心不捨,卻將弓贈與眼下最爲需要的楚郡王,一來他可免去與此事件相關的諸多幹系,二來,楚郡王是天子近臣,結交一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三來也可博個仗義疏財的美名。
“謝過平王爺慷慨!”楚郡王立於馬,雙手抱拳,身軀微欠,行了個禮,然後打開錦盒,伸手將弓取了出來。
好弓!楚郡王一入手,只覺着一片冰涼,不由心神一震,格外清明。
這柄弓比南昭王那柄略小一些,但質地沉重,近乎黑色的弓身,隱隱透着紅色的冷光,一時也弄不明白是什麼材料所制,憑楚郡王感覺,絕不會差,同色的弓弦,顏色顯得有些暗啞,只有在搭劍的中心處,散發着暗色光芒。
楚郡王張臂用了二分力拉,弓弦紋絲不動,一直慢慢加力,直到加到六分力之時,纔將此弓拉開,一鬆手,只聽嗡地一聲,弓弦發出尖銳的聲響,極有氣勢。
楚郡王不同尋常將士,他自幼與師父修習內功,已有小成,能用到他的六分力,那可是比較驚人的,此弓怕比南昭那柄弓還要強上幾分!
楚郡王一手擎着弓,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本來,他是打算尋一付尋常弓箭,發箭之時,用內力激打箭尾,令它有足夠的力度到飛至三百步開外的箭靶,只是這樣準頭上是要差些,不過憑他的經驗,也是有幾分勝算的。
後來,南昭王提出只論輸贏,不論手段,不論生死,正中他的下懷,他便打算,一開始比試之時,便全力奪取南昭王的弓,再射箭靶,這樣勝算又要大上幾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