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導渾身一震,“帝少可有什麼指教我拍戲的確是追求真實,從不作假。”
“是麼剛纔女主角打的那一巴掌,確定不是在撓癢癢”唐靳言冷呵出聲,雙眸看似漫不經心,眸底卻凝聚着風暴。
“是是,的確是輕了一些。”李導連連應是,然後對拍攝棚裡的景如歌說道,“沐歌,打下去的時候用力一些,一定要狠準宋荷沒意見吧”
景如歌訝異地看了導演一眼,心底疑惑導演今天怎麼會這麼反常。
除了距離唐靳言周身較近的人知道戲是唐靳言要求改的,拍攝棚的人是聽不到的。
宋荷臉色慘白,很想反駁,可是帝少在場,爲了給帝少留下一個好印象,她只能強裝着溫柔,“我當然沒有意見,作爲專業的演員,自然是越真實越好。”
“很好,下一場,開始”
景如歌這次沒有留力,重重地打在宋荷的臉上,那響聲,聽得她都覺得痛了。
“不行,力氣太小了,重來”剛打完,李導又發話了。
重來了五次,直到宋荷的臉腫得不成樣子了,景如歌都覺得自己手心痛了,李導纔開口說過。
“李導果然是一個追求真實的導演。”唐靳言收回目光,清雅尊貴的臉龐上沒有絲毫表情,薄脣微微掀起。
“帝少謬讚,謬讚了。”李導被唐靳言誇了一句,也覺得自己是一個出色的導演,心情好得不行。
站在唐靳言身後的喬北連連搖頭,哪裡是導演追求真實,明明是唐總你想整某個人吧
“這兩個女演員是我們劇組最有潛力的演員,不知道帝少認爲如何”看見景如歌和宋荷走過來,李導恭敬地問着唐靳言。
景如歌和宋荷腳步一頓,看着優雅靜坐的唐靳言,等着他的回答。
唐靳言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薄脣,冷峻的面容上露出一抹不屑,目光恰好落在景如歌的身上,“花瓶。”
花瓶
景如歌愣了一下,眸底被刺痛,意思是空有臉蛋,沒有演技麼
一旁的宋荷眼見唐靳言的目光是落在景如歌身上的,說不出的解氣,剛剛被打了好幾巴掌腫起來的臉笑起來有些可怖。
“沐歌,原來你在帝少眼裡,就是一個花瓶啊。”緊接着,毫不客氣地嗤笑出聲。
“總比一個連花瓶都不及的你好吧帝少至少還願意評價我。”習慣了唐靳言的毒舌和冷漠, 景如歌沒放在心上,朝唐靳言看去。
只看到他被簇擁着往劇組外離開的清冷背影,一身黑色西裝,禁慾氣息十足。
“啊你怎麼走路的,想燙死我啊”
宋荷尖叫一聲,看着自己身上被潑溼的衣服,還有火辣辣的燙傷感,失控地大喊。
“不好意思,沒看見前面有個人。”喬北不急不慢地開口解釋,看着宋荷抓狂的樣子,把手裡的咖啡杯扔了。
“你”宋荷擡頭剛想罵,認出這是在唐靳言身邊的特助,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算我倒黴”
然後就踩着高跟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