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半眯着眸子盯着她:“什麼遊戲?”爲什麼她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緊接着,旁邊的房門全部打開,從裡面走出來很多人,這些人全是各大媒體的記者。
他們看見欣然像是,看見閒話的蜜蜂,全都蜂擁而上。
各種攝像機的長槍短炮,紛紛聚焦欣然,提問一個比一個犀利:“欣小姐,爲什麼之前,你一直躲在房間裡不出來救人,是什麼原因,讓你改變想法,打開門出來救人?”
“欣小姐,你的身手很好,以前有學過嗎?”
“當初黃世明導演選您演女主角,代替黃心語,也是因爲您的身手好?還是想傳聞一樣,您跟黃世明導演關係匪淺?”
“……”
欣然美麗的大眼睛看着不斷向她發起提問的記者們,黑眸裡閃過怒意,顯然他們,一早就得到消息埋伏在這裡。
好在,剛纔自己出來救了鄭樂樂,不然,一定會被這些記者一定會把自己黑出翔!
她的視線越過不斷髮問的記者,看向角落裡的鄭樂樂,恰好她也看向自己,視線交疊的一瞬間,她驚慌地躲開。
心虛了麼?
欣然嘴角彎出譏笑的弧度,未免太晚了些。
她收回視線,黑色的眸子彎出優美的弧度,對着記者們的長槍短炮說:“在我回答你們問題之前,你們誰先來告訴我,剛纔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個離欣然最近的男記者說:“我們也是聽說有新聞,才一起從派對上趕過來。”
欣然挑了挑眉:“有新聞?誰告訴你們的?”
人滿爲患地走廊上,此時卻安靜的落針可聞。
“欣然,你發這麼大的火幹什麼?其實就是我就是想讓大家都知道一下,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像《修仙奇緣傳二》裡的趙詩菲一樣,行俠仗義!”
欣然尋聲看去,說話的人就是剛纔假裝被壞人追趕的鄭樂樂。
新仇舊恨起起涌上心頭,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欣然絕壁幾腳踩在她臉上,在她臉上留下幾個腳印,讓她永遠銘記於心。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欣然深呼一口惡氣,面上淡淡地問:“看來上次跟你開的玩笑,還沒有開夠。鄭小姐是想再來一次,更加刻骨銘心的玩笑嗎?”
鄭樂樂腦海裡猝防不及地就冒出之前,在女洗輿室欣然潑她垃圾的畫面,臉上的精緻妝容微微有掛不住。
不過,她能在娛樂圈混上二三線女星,心裡素質非常人能比。
須臾,就她調整好情緒。
有這麼多記者在場,她就不信欣然能那她怎麼樣,最多也只是乾瞪眼。
眼神能殺死人嗎?簡直就是笑話!
鄭樂樂不屑地說:“你不是這麼沒有氣度吧?一點玩笑都開不起!”
“呵!”欣然也是醉了,“我沒氣度?雖然剛纔是遊戲,但我好像救了你!有氣度的你!難道不該對我說聲謝謝?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記者朋友們會出現在這裡,也是拜你所賜。”
鄭樂樂臉上的笑容瞬間瓦解。
她向各大媒體透露這裡有大新聞可以報道,目的是讓欣然出醜,誰知道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欣然,竟一秒制敵?
誰又知道,她們是水火不容的關係,欣然竟出手相救!
難道欣然是個傻子?
還是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整件事的真相?
鄭樂樂思緒在大腦快速的運轉,突然看見,金髮膚白,碧眼的喬治,用他那說起帝國話,就咬文嚼字不準,平捲舌不分,更像透着磁性的發音說:“鄭小姐,就算剛纔的一切只是遊戲,但欣小姐救了你,大家有目共睹,按照你們帝國人的話說,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而你卻連說聲‘謝謝’都這樣不情不願,真是爲你們帝國過女人丟臉。我很好奇你的粉絲知道你是這種忘恩負義的人,心裡陰影面積有多大。”
“我沒有說不道歉!”鄭樂樂話一出口,就後悔。
可是話已經說出口又有各大媒體記者看着,想後悔已經來不及。
咬碎了牙,鄭樂樂也只能強忍着往肚裡吞。
她僵硬地轉頭,恨恨的看向欣然,那
張讓她嫉妒羨慕恨的美麗臉龐,發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謝謝。”兩個字,聲音卻細弱蚊蠅。
“什麼?”欣然微微側首,“我沒聽見。”
鄭樂樂氣地雙目赤紅:“欣然!你不要太過分!”這次音量明顯拔高。
欣然挑眉:“我哪裡過分了?救你過分?還是救了你、只讓你給我口頭道謝,過分?”
“你……”鄭樂樂氣地噎住。
欣然嘆了口氣,無奈地對圍着看熱鬧的賓客說:“既然鄭小姐不願意道歉,就算了。反正我之前救她,也不是衝着她這聲謝謝才救她。不是發自真心的道歉,沒有任何意義。”
“欣小姐,爲什麼你跟鄭小姐,同是帝國女孩;又同是帝國影星;還年齡相仿,素質卻差距卻這麼大?簡直太讓我不可思議了!”喬治異國風情的俊美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欣然忍住哈哈哈大笑出聲的衝動,微微勾起脣角:“世界上從來就沒一模一樣的樹葉,更何況人呢?”
喬治立即附和道:“欣小姐,您真是我見過的最優雅,最有涵養的女性。”
欣然優雅地一笑:“謝謝您的誇獎!但我不能接受!”
“爲什麼!”喬治露出十萬個爲什麼,好奇寶寶的表情。
“在帝國,您說的那些是所有帝國女性,都具備的基本教養。當然……”欣然話鋒一轉,有意無意地看向黑着臉的鄭樂樂,“任何事,總是有那麼一兩個例外。”
喬治搖搖頭,邊取下帽子,邊說:“但你卻讓我感動,請允許我向您敬禮,以表達我對您的無上的敬意。”他像個17世紀的騎士,脫下帽子,鞠躬,同時手着帽子從胸前劃開一道優美的弧線,帽檐飛動,非常帥氣。
欣然受寵若驚的愣住,從認識到現在,她才見過喬治兩次,就被喬治行了兩次騎士禮,且一次比一次隆重。
第一次在單獨的關景陽,雖然尷尬,但是隻有他們兩個人。
但是第二次,也就是現在,他居然當着這麼多帝國各大媒體記者,在這麼多長槍短炮下行騎士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