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霄身子並無大礙，當天晚上就能出院。
“灼灼人呢。”葉九霄換了身衣服，垂頭挽着衣袖，神色疏離。
“爸媽剛剛把她叫出去了。”
“你說什麼！”葉九霄聲音陡然提高，“他們去哪兒了！”
“就在走廊盡頭的辦公室，哥——”葉雲琛話沒說完，葉九霄就奪門而出，甚是緊張。
若是母親就罷了，他父親這個人，沒有壞心，卻過於嚴肅刻板，恐會嚇到她。
辦公室內
之前葉良疇已經將顧華灼是軒軒生母的事情告訴了陸舒雲，她驚訝之餘，只感慨緣分這東西簡直妙不可言。
顧華灼雙手抱着水杯，微微擡着眉眼打量着對面二人。
一個笑得如沐春風，一個冷得面若凝霜。
葉良疇知道葉九霄到醫院，和那件事脫不了干係，想要開口和顧華灼談談，一時卻又摸不到頭緒。
煩躁的低頭卷着煙，這心裡煩悶，手指也不聽使喚，捲了兩次都沒卷好。
“行了，你就別抽了。”陸舒雲擰眉。
“叔叔，要不我幫你？”顧華灼低聲詢問。
葉良疇有些詫異，畢竟現在很少有人抽這種捲菸，年輕人更是不懂，顧華灼還會這個？
“嗯。”
顧華灼走過去，蔥白水嫩的手指在暗黃色的菸葉下，襯得越發透亮，她動作熟稔，不消片刻便把卷好的煙遞過去。
“叔叔。”
“你還會這個？”
“外公喜歡，以前專門學過。”
“嗯。”葉良疇手指摩挲着捲菸，“顧小姐覺得我們家小九如何？”
“九爺是人中龍鳳。”
“配你如何？”葉良疇神情認真嚴肅，看得顧華灼心神一凜。“別和我說配不上之類的託詞，你只說，你覺得他如何。”
“很好。”
“那這兩天去領證吧！”
顧華灼睜大眼睛，領證？
沒開玩笑吧。
“老葉同志，這是不是有點太急了。”陸舒雲笑得合不攏嘴。
“很急？”
“你瞧你把灼灼嚇的。”陸舒雲立刻起身拉着顧華灼坐到身邊，“灼灼啊，你別緊張，你叔叔和你開玩笑的，怎麼能這麼急啊。”
“那就好。”顧華灼鬆了口氣。
“這兩天肯定不行啊，戶口本還在盛都呢，這一來一回都得兩天，你們下週去吧！”
顧華灼嘴角抽了抽，這個……
有分別嘛。
“領證的話，是不是也得選個好日子，老葉，要不我回頭找人合個好日子怎麼樣？”
“隨你。”葉良疇點着煙，抽了一口，微微挑眉，這丫頭卷的煙確實不錯。
葉九霄衝到辦公室的時候，顧華灼急忙給他使眼色。
“過來。”他聲音微喘，透着一絲急切。
“你這孩子，怎麼着，還怕我和你爸吃了她不成。”陸舒雲冷哼。
顧華灼急忙跑過去，下意識的攥住了葉九霄的手。
葉九霄身子一僵，她的指尖冰涼，都是冷汗，他手指動了動，穿過她的指縫，十指緊扣。
“小九……”陸舒雲話都沒開口，葉九霄就拉着她走了出去。“這孩子，跑什麼啊，真是！”
“算了，讓他自己折騰去吧。”還是第一次有人給他捲菸，葉良疇抽得美滋滋。
剛剛出了門，顧華灼長舒一口氣，“嚇死我了，你爸真的很嚇人，一開口就和我說，讓我和你……唔——”她最後幾個字被盡數吞入某人口中。
“大庭廣衆的，你幹嘛！”顧華灼推開他，嘴邊都是他的味道。
“我怕你又跑了，親一口，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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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來嘍，吼吼……
話說老葉同志是個急性子啊，你把兒媳婦兒都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