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侯去了鄴城,這方老還很不放心,若非開春流感盛行,盛都找他尋醫問診的人太多,他正打算去鄴城陪他的。
知道葉九霄專程送蘇侯過去,還特意到葉家來詢問了一番。
無非就是那邊環境到底如何,有沒有覺得蘇侯哪裡不適應,那邊山裡會不會太冷,需不需要自己寄藥過去……
葉九霄統一回答,“特別好,他對環境適應得很好,每天都神采奕奕。”
“那就好,我還擔心他那倔脾氣,有點小事就擺個臭臉,會給我們家笙笙臉色看。”
“完全不會,您不用擔心。”
見着您外孫女,他腿也不疼了,腰桿都直了,走路都能生風,讓他爬十樓都沒問題。
“那就好,真的擔心死我了。”蘇侯走的這一天,他是寢食難安,生怕自己不在,他忽然病倒了。
“您還是擔心一下您的外孫女吧。”葉九霄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方老一臉疑惑。
“沒事,我是說,您不用擔心,我看他泡了一晚上溫泉,氣色都比以前好了,那地方果然適合調養身子。”
“肯定的啊,那可是以前皇帝御賜的,沒賜給溫家之間,都是御用的,肯定好!”方老冷哼,“希望這次能把他身體調理得七七八八,健康歸來。”
葉九霄點頭,就怕到時候他健康回來了,你就要把他活活打死了。
方老這輩子就一個女兒,孫輩,就溫言笙一棵獨苗,寵得很。
這要是知道某人藉着養病泡溫泉爲由,去泡她外孫女,還不得着急跳腳,蘇侯是絕壁沒有好果子吃的。
方老前腳剛走,顧華灼就走到他身邊坐下,“方爺爺估計自己的一番良苦用心,錯付給了一頭狼,估計得氣炸了。”
“他過去第一天,就把人小姑娘調戲得面紅耳赤,我都沒眼看他。”
顧華灼悶笑,“就他的身子骨,還調戲人家小姑娘?”
“可能看到溫小姐,連命都不要了吧。”
而此刻他們口中那個爲了追媳婦兒連命都不要的人,正坐在鄴城咖啡館內陪人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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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華灼的電影很快就會上映,劇組主創已經開始各地跑,爲電影宣傳造勢,顧華灼是去不了的,只能多弄點簽名照發給粉絲,她這會兒正在家忙活着,突然聽說岳清和來了,倒是讓她有些錯愕。
自從之前在醫院分手,他們還沒見過,聽說岳家不許她出門,加上又要結婚了,事情也挺忙,顧華灼除卻給她發發短信,問候兩句,就沒去打擾她。
她忽然登門,她也是格外詫異。
只是當她看到嶽清和時,整個人就徹底傻了眼。
“清和……”顧華灼試探性得喊了一聲。
“嫂子,我完了!”嶽清和三步並兩步,衝過去一把摟住了顧華灼。
看得葉家人一陣心驚,都懷着孕呢,您悠着點抱啊。
“你這到底都經歷了什麼?”顧華灼打量着她。
“我哪兒知道,我怎麼就……”嶽清和再打量着顧華灼,簡直要崩潰了,“爲什麼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可能個人體質不同了,那什麼……”顧華灼摸了摸鼻子,“你到底胖了多少?”
“整整10斤,這讓我怎麼結婚啊!”
顧華灼想到他家那尊彌勒佛,嘴角抽搐兩下,“可能這個和遺傳也有關係。”
半個多月前,分明還是個仙氣十足的小仙女兒啊,怎麼現在就……
“月底就結婚了,你看我這樣還怎麼穿婚紗啊。”嶽清和氣結,“穿婚紗是女人這輩子最漂亮的時候,怎麼到我這兒,就成了最胖的時候。”
“沒關係……”
“可能仙女是不適合結婚的。”
顧華灼啞然。
“對了嫂子,你最近和浴風姐聯繫沒?想給她送請帖的,結果家裡沒人,雜誌社也沒人。”
“她說出去採風了。”之前在葉家養了幾天傷,很快就走了。
“總覺得她最近很奇怪。”嶽清和咋舌。
顧華灼想到那日在醫院見到的事情,這心裡又開始隱隱透着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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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城
蘇侯美其名曰是來相親的,其實就是來暗中掐桃花的,不過他也不能做得太明顯,所以並未選擇和溫言笙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而是坐在另一邊的角落裡,暗中觀察。
“爺,您不去親自過去?”蘇家人不明白蘇侯幹嘛要躲在角落。
“觀察敵情,摸清敵人底細,有針對性下手,才能一擊斃命。”
衆人瞭然。
其實溫言笙是打算讓蘇侯在恰當時機出現,委婉又不失禮貌的將自己“救”走。
“聽說溫小姐還是學生吧。”男人笑着開口。
他在一家外企做高管,年薪豐厚,家境殷實,加上長得帥氣有型,眼光自然高人一等,身邊倒追他的異性都不勝枚舉,卻沒一個看得上,不是挑剔長相,就是挑剔學歷,原本這次相親他想推掉的,人家說對方可是溫家的小姐,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
這溫家別說在鄴城,饒是在全國都很有知名度,門生子弟更是遍佈各個部門,這要是和溫家搞好關係,飛黃騰達那都是彈指一揮的事情。
旁人都說,就是這溫小姐是個母夜叉,你娶回家也是穩賺不賠。
殊不知卻是個嬌美人兒。
端坐在自己對面,臉上掛着禮貌的微笑,長髮垂肩,甜而不膩,午後陽光透過玻璃鏡面,在她臉上留下波瀾的星光,又透着一絲通透沉靜。
還有那膚白細腰,看得人莫名有些口乾舌燥。
就她這模樣家世,居然沒談過男朋友?
男人眼底滑過一絲疑惑,不過轉念一想,恐怕是這溫家將她保護得太好。
溫言笙點了點頭,“嗯,還在讀書?”
“平時學業很忙?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們可以約着出來逛逛。”男人毫不掩飾自己對她有意思,“吃吃飯,或者看看電影,溫小姐平時都喜歡做什麼?”
“平時……”溫言笙手指撫弄着水杯,“就看看書吧。”她着實有些不耐煩了。
真不知道她母親到底怎麼想的,還一個勁兒的和自己說,今天這個不錯,這男人眼神赤裸,略帶輕薄,光是這點,她就很不喜歡。
“那巧了,我也喜歡看書。”
溫言笙尷尬地笑了笑,“是嘛?”
“待會兒要不要一起去逛逛書店?”男人果斷出擊,“要是時間還早,還能一起吃個飯。”
“我待會兒還有事。”溫言笙往蘇侯方向瞥了一眼,他怎麼還不出來啊。
這男人也知道追溫言笙這樣的人,不能太急,他反而笑了笑,“要不我們先加個聯繫方式吧,有空我們還可以再聯繫。”
溫言笙伸手扶着秀氣的眉骨,手指不自覺的摩挲着眼角那枚細小的痣。
“我覺得還是算了吧。”溫言笙果斷拒絕,這讓對面的男人錯愕數秒。
他對自己樣貌十分自信,沒想到溫言笙拒絕得如此果斷。
“我還是覺得我們不太合適。”溫言笙不好意思得笑了笑,“這咖啡我請客,我先告辭了。”
“溫小姐!”男人一看她要走,頓時有些急了,下意識伸手就想擋住她的去路。
“笙笙。”蘇侯這會兒方纔起身過去。
男人目光滯留在蘇侯身上,一刻都未曾離開,鄴城偏北,男子多粗獷彪悍,性子直爽,蘇侯溫潤柔和,金貴細緻,就連走路姿勢都風華特立,看得他莫名有些晃了神。
溫言笙有些氣惱,明明說好給他暗示就出來的,他倒好,拖到現在。
蘇侯倒是被她看得心底一蕩,這沒眼神態,分明就是在和他撒嬌一般。
“怎麼還生氣了?我就遲了一會兒。”蘇侯聲音柔軟,不待溫言笙反應過來,已經攬住了她的肩膀,這讓她身子徹底僵住,這是什麼神展開。
不是說當朋友偶遇,拉她出去嗎?這又是什麼操作?
“還生氣?”那細膩柔軟,溫潤清冽的公子音,宛若晨鐘,聽的人心底一陣發麻。
尤其靠得如此近,他身上那股藥香混雜着青檸琥珀木香,優雅低調。
“你們這……”男人徹底傻了眼,這半路殺出來的玉面男人又是誰?
蘇侯挑眉看着他,也不說話,這男人又不是傻子,一看他倆這舉動,又看到溫言笙面色嬌羞的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笙笙?”蘇侯看她發愣,又喚了一聲。
“我去結賬。”溫言笙落荒而逃,耳朵滾燙。
蘇侯卻直接坐在了她的位置上,看着對面的人。
“她不是沒有男朋友?”
“我在追她。”蘇侯毫不掩飾,“還不算男朋友,不過快了。”
“那是不是說明我們還有公平競爭的機會?”
蘇侯抿嘴一笑,這人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你剛剛不是問她平時喜歡做什麼?”他端起溫言笙用過的水杯,杯口有口紅留下的一點緋紅,皙白的手指輕輕摩挲兩下,“她平時除了上課,不是陪我,就是在去陪我的路上。”
男人嘔血。
“我也想和你公平競爭,只是……”蘇侯輕笑,“可是不好意思,你沒機會。”說着直接起身離開。
溫言笙早就回到了車裡,想起剛剛他手指握住肩頭的觸感,這肩膀都覺得一片滾燙。
“發什麼呆?”蘇侯坐到車裡。
“我們之前不是說好……”溫言笙咬了咬嘴脣,“怎麼就……”
“這樣更直接一點。”蘇侯說得坦蕩,“其實你不想相親,可以直接和你母親說。”
“我媽心臟不好,前些年做了搭橋手術,我和她頂嘴,她就尋死覓活的,我哪兒敢啊,她說這次我再不出現,就不讓我再去山莊了。”溫言笙嘆了口氣,“話說你剛剛那樣,那個男的不會和我家裡說什麼吧。”
“你都沒和家裡說,他若是去捅破這事,也未免太多管閒事了。”
“這倒也是。”
“剛剛是生氣了?”蘇侯溫言細語,“怪我沒及時出現?”
“沒有,就是還在想明天還有一個,有些頭疼……”
“沒關係,我陪你。”
掐桃花這誰事,還不是來一個掐一個,來一對掐一雙嘛。
溫言笙暗想。
外公總說蘇侯這人如何倔強,如何不好相處,脾氣差,還整天板着一副死人臉,不易親近,不是養鳥兒就是逗狗,是準備躲在深山老林修仙。
可是相處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啊,明明是個好人啊,性格也好,平時還特別照顧自己,溫潤細緻,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這話若是被西門聽到,只會回她一句話:“小姑娘啊,清醒一點吧,人家幫你擋桃花,不是爲了當個好人,人家想當你男人好嘛!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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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有個姐姐,懷孕之前90多斤,生完孩子,足有140……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捂臉】
不過溫小姐也太單純了,你真當侯爺每天那麼閒?他可是個大尾巴狼啊!
關於我昨天說開番外的問題,這裡補充一下哈。
如果後面大家特別想看某對cp的話,寫番外的意思不是正文戲份全掐了,有時間線推薦,每個cp可能固定時段戲份會多一些,每個人物對故事都有推進作用,不可能說戲份都掐了,西門這塊兒結束,後面肯定就會推進別的cp啦,只是有一些細節部分,肯定是不如九爺和灼灼那麼細緻,番外主要補的是一些細節,或者他們婚後的生活,不是說戲份全部集中在番外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