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一路到帝苑,北冥夜一個字沒有再說過,名可知道他不高興,至於他爲什麼會不高興,他也許知道點原因,但又不能確定。??超多好看
回到帝苑的時候已經入夜,進了大廳,一擡頭便看到那道熟悉中有幾分陌生的身影。
事實上上一次來帝苑的時候一直沒有見過她,所以,名可還真有點忘記有那麼一個人的存在。
秦未央正招呼着傭人給他們準備晚餐,看到一行人回來,秦未央的目光只是在名可身上打了個,轉便已經離開。
迎上北冥夜,她淡淡道:“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先去洗手吃飯吧。”
外頭,孟祁後一步跟了進來,看着北冥夜道:“先生,火狼來了。”
火狼名可差點已經忘記他了,剛纔下了飛機之後人便被北冥夜擁着,直接離開機場回了帝苑。
因爲北冥夜心情不好,也因爲自己心裡想着許多事情,居然真的把火狼給丟了下來。
聽到火狼來了,北冥夜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向秦未央點了點頭,便牽着名可進了洗手間,洗手吃飯去。
北冥連城把筆記本合起,也匆匆跟了過去。
東離摸了摸鼻子,這個時候火狼來了,主人家很明顯不想招待,也只好他自己去招待了。
於是,那頓飯的餐桌上便多了火狼這麼一道身影,還有一個名可很久沒看到的人,佚湯。
早前佚湯給北冥夜打過電話之後,他人現在看起來稍微明朗了些,看到名可,目光也沒有在她身上停留過半分,和秦未央一樣,也只是匆匆看一眼,便不再理會。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整頓飯下來,秦未央和佚湯都不愛說話,倒是火狼和東離居然從一開始對對方還有幾分莫名的敵意,但,後來竟相談甚歡了起來,東離向他打聽起紅日帝國的事情,火狼也有問必答。
從前火狼和他們這些人確實相處得不怎麼樣,甚至還大打出手過,大概是男人也不怎麼愛記前仇,所以,過去的恩怨大家算是已經徹底忘了。
至於名可,人坐在北冥夜身旁,彷彿已經習慣了那般,依然在伺候着他用菜。
因爲大總裁今天心情莫名其妙變得很糟糕,所以,他手裡的筷子基本上沒有離開過自己的碗。
餐桌上有什麼菜,他一概不理會,目光一直鎖在自己的碗裡,名可給他夾什麼他就吃什麼,名可不給他夾,他便只吃白米飯。
很傲嬌、也很小氣的一個男人,只是,沒有誰願意責備他幾分,倒是因爲他心情不好,一個個心頭憐惜着reads;。
秦未央也想給他夾菜,可她始終沒有辦法和名可一樣能做到這麼隨意,對這個兒子,哪怕明明是自己生出來的兒子,卻始終是有幾分隔膜。
一頓飯吃下來,除了東離和火狼,其他人居然從頭到尾都不哼一聲。
北冥連城第一個吃完,丟下筷子便頭都不回地走了,在茶几上拿起自己的筆記本之後,匆匆上了樓。
也不知道連城隊長到底在做些什麼,從名可見到他之後就一直沒跟他說過話,他也不願意理她,不過,不像是在生氣就是了,感覺不到他有任何生氣的跡象。
佚湯吃完飯,朝北冥夜點了點頭便走了。
秦未央雖然也已經吃完,卻還是等候在那裡,等大家吃過,她還要和傭人們去收拾。
至於北冥夜和名可,如果不是名可問這個傢伙吃飽了沒有,他還一點表示都沒有。
好歹最終總算向她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經飽了,名可才捧起自己的碗,自己吃了起來。
匆匆吃了半碗飯,便站了起來看着北冥夜道:“我先上去收拾一下。”
雖然沒多少行李,但,好歹也有那麼一點,而且,也有好幾天沒有回來,再加上這裡已經有了秦未央,也輪不到她來多事。
照顧人的事情真的輪不到她,不是妒忌,也不是不高興,她心裡沒有什麼想法,只是,北冥夜不怎麼愛搭理她,她留下來也沒意思。
倒是等她站起來和北冥夜告辭的時候,火狼也一丟筷子,盯着她道:“你要留在帝苑嗎這樣的話,我也在這裡打攪幾天好了。”
北冥夜眼下沒有任何動靜,連臉色都沒有變過。
倒是東離瞅着他,剛纔還很友好的,這下立馬又冷寂了臉:“火先生在東陵沒地方住嗎要不要我替你去訂酒店”
“帝苑這麼大,客房多得數不清,應該還不至於挪不出一個給我睡覺的地方。”火狼一臉淺笑,爽朗地道:“我這個人很簡單,要求也低,給我一個地方就好。”
“後院的小屋子裡有很多空房。”北冥夜丟下筷子,站了起來朝外頭走去。
名可也只好低垂頭顱跟了出去,其實有點想笑的,不過,這個時候她真的笑不出聲來。
東離悶悶笑了兩聲,這纔看着一臉無措的火狼,朗聲道:“那我給火先生收拾一下,讓你住在後院的小屋子去。”
“那不是你們用來關押犯人的地方嗎我記得以前有幾個審訊的人都被押在那裡。”火狼垂眸瞥了他一眼,一肚子氣悶。
聽到“關押犯人”這幾個字,秦未央臉色微微變了下,終於還是擡頭看着他,溫婉一笑道:“我讓孟祁給你安排好客房,火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話,先去大廳坐一會reads;。”
“那就有勞了。”火狼這才朗聲一笑,長腿一邁,也離開了偏廳。
樓上,北冥夜徑直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名可也不知道傭人把她的行李拿到哪個房間去了,見北冥夜準備回自己房,她想了想,還是轉身打算去上回和丫丫一起住的房間。
不料卻在她轉身走了兩步之後,身後傳來北冥夜低沉的聲音:“什麼意思”
名可腳步一收,回頭看着他,一臉無辜:“我怕你不想見到我。”
“過來。”丟下這兩個字,他一轉身回到自己房門前,隨手將房門打開,便跨進去了,房門依然敞着,明顯在等着名可進去。
名可咬了下脣,心頭有幾分亂,卻也還是低垂頭顱,跟着他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