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2 敢威脅我,我立馬走
聽到北冥連城催促的話,名可才猛地回神,立即緊跟上他的腳步。
看着他硬朗的側影,還是有那麼點想要勸他好好和秦未央聊聊,卻始終不知道該怎麼去勸。
這個家的兩兄弟都一樣,其實心裡明明在意得很,卻總是喜歡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尤其,兩個人都不是會說話的主,讓他們說半句好聽的話,簡直比登天還難。
和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要麼,讓自己去習慣,去適應他們的方式,要麼,還是早早離開,別再繼續找虐了。
其實習慣他們之後,你會發現他們也有很多可愛的一面,只要順着他們的方式,真正走入他們的生活,你也可以過得很好,很愜意。
只是不知道秦未央到底適應了沒有。
……禁錮俞霏煙的小屋子前,依然有兩個着裝一絲不苟的高大男人守着,只是,過去之前,名可分明看到佚暘徘徊在不遠處,明明想過來,最終卻還是不敢。
看到名可往自己這邊張望,佚暘只是看她一眼,一轉身便走了。
這個男人始終是放不下俞霏煙,卻因爲不敢再忤逆北冥夜,所以,每次只能站得遠遠的,想用這樣的方式守着他心愛的女人,但,始終是無緣見一面。
名可沒理他,扯了下北冥連城的衣角:“我想進去看看她,她這樣……看着太可憐。”
來到小屋子前,她一臉不忍,揪着他衣角的手輕輕晃了晃,就連聲音也是輕柔中透着點點不忍和不安。
雖然聲音不大,但,守在小屋子前的兩個男人卻都聽得清楚。
兩人互視了眼,卻只是不說話,連城隊長都親自來了,還能不放人嗎?就連東離都是聽隊長的,他只是平時不太愛和人接觸太多罷了。
更何況,隊長還算得上是他們的恩師,進精英隊之後,一直是連城隊長在負責他們的訓練。
北冥連城只是垂眸看了眼名可,便抿着脣不說話,直接往小屋子房門走去。
兩個守着的男人連半點遲疑都沒有,立即給他開門。
房內,俞霏煙坐在牀頭邊,手裡不知道拿着本什麼書冊,在慢慢翻閱。
早就已經聽到他們在外頭的動靜,所以看到名可進來,她也沒什麼特別的表現,只是淡淡看了兩人一眼,便又低頭繼續看書了。
但,名可看到她的感覺卻不一樣,她完全平靜不下來,因爲,眼前的俞霏煙和過去的她已經徹底不一樣了,區別……竟是那麼大……
“怎麼?看到我好像很驚訝的樣子?”俞霏煙並沒有看她,卻知道她一直在盯着自己發呆。
名可稍稍回過神,看到她是真的很驚訝,怎麼都沒想到才幾天沒見,她居然變成現在這樣了。
兩邊的顴骨因爲一張臉太過於消瘦而高高突起,皮膚晦暗,沒有半點光澤,就連頭髮也一片枯燥。
這個小屋子裡什麼都有,不是她不願意打理自己,事實上現在的俞霏煙哪怕很消瘦,哪怕看起來真的很糟糕,但,至少她乾乾淨淨也清爽。
只是,她真的很瘦,那套衣服穿在她身上鬆鬆垮垮的,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羸弱。
手上的鐵鏈不長不短,足夠讓她進浴室,但,卻到不了門口。
一個被囚禁的女人,一個每天接受着各種方式來救治、卻始終救不了的女人。
名可的心一下就酸了,只是在死死壓抑着自己的情感,側頭看了北冥連城一眼。
北冥連城退了兩步,順手將房門關上,他倚在門邊,垂眸盯着她:“有什麼話儘管說,他們離這裡的距離足夠的遠。”
名可卻始終衝他眨了眨眼眸,北冥連城輕輕搖頭:“沒有,整個帝苑的防護系統都是我經手的。”
聽說這裡沒有任何監控的東西,名可鬆了一口氣,回頭看着俞霏煙。
俞霏煙眼底卻有着訝異,看了看他,又看着北冥連城,拿着書籍的手微微收緊,心跳頓時就加快了起來。
名可舉步向她走去,北冥連城卻眸色一沉,盯着她的背影道:“不用靠近,她隨時會發作。”
“你不是在這裡嗎?以你的身手,要救我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名可的腳步完全沒有停頓過,依然朝俞霏煙的大牀走去。
俞霏煙卻看着她,冷聲道:“不要過來,我這兩天……”
她垂下長長的眼睫毛,以此來掩去自己眼底的苦澀,聲音還是那麼淡然,甚至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我這兩天有點控制不了自己,昨天才傷了一個護士。”
這話纔剛說完,名可已經在牀上坐了下來。
俞霏煙呼吸意亂,擡眼看着她,這會說話不再淡漠了,而是認真的:“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你真的不要靠近我,我怕……”
“連城隊長在這裡,不怕。”名可卻執起她的手,攤開她掌心一看,裡頭依然密密麻麻的全是被刺出來的小孔,只是,很明顯傷口都被人收拾過。
“你總算學會聽話了。”她笑了笑,心裡有幾分欣慰。
俞霏煙不說話,只安靜將自己的手收回去,依然看着北冥連城。
“不要怕,連城隊長答應了加入我們。”名可輕聲道。
北冥連城已經來到她身後,安靜站在那裡。
俞霏煙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怕自己忽然發作,會傷到名可,只是,名可那句“加入他們”是什麼意思?
北冥連城……他是北冥夜的人,北冥夜又怎麼可能會允許他的女人去冒險?就更不用說他和南宮烈關係這麼好,一定不會允許南宮雪兒和他們這些人糾纏在一起。
她看着名可,名可凝視她的目光,點了點頭認真道:“真的,我拿我的人格來向你保證,如果將來連城隊長出賣我們,那就保佑我這輩子……”
“閉嘴!”北冥連城冷聲將她打斷,目光頓時變得凌厲起來:“我不吃這一套,如果想威脅我,我現在就走。”
俞霏煙也盯着名可,無奈道:“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你說什麼,我都聽,沒必要發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