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離立即住了嘴,先生有多小氣,看看胡塗第一輪pk遇到誰就知道了。
先生的女人,那是絕對不能亂惹的。
雖然只是尋常對話,但,誰知道看在先生眼裡是什麼?都說戀愛中的男人智商約等於零……他是說,碰到這種事的時候。
名可抿了脣,這才走到北冥夜跟前,還沒來得及說話,人已經被他拉到腿上,坐在他懷裡。
北冥連城在不遠處坐下,坐在角落裡就不說話了,只是拿起杯子喝酒,彷彿和這個世界隔絕了一般。
名可還發現了一件特別的事兒,自從連城隊長進來之後,平時活潑好動話也多的阿嬌不說話了,安安靜靜坐在那裡,甚至,坐得那麼斯文!
她的視線由始至終一直糾纏在北冥連城身上,看着那麼癡迷,連眨都不帶眨的,似乎眨一下都怕看不到眼裡那個人一樣。
這是名可第二次注意到阿嬌對連城隊長的喜歡,可惜的是,連城隊長自進來之後,根本連看都沒有看過阿嬌一眼。
真的很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今晚怎麼回事?”北冥夜低沉的聲音忽然從頭頂上方傳來。
名可微微被嚇了一把,擡頭迎上他的視線。
他一雙眼眸很黑很亮,如同黑濯石一樣,裡頭深幽無底,永遠讓人看不透。
她收斂心思,笑了笑:“沒什麼,可能是因爲肚子不怎麼舒服,提不起勁。”
“肚子還不舒服嗎?”北冥夜擰了下眉心,竟伸手打算給她揉肚子。
這麼多人在這裡看着,名可哪裡敢?忙推開他的大掌,扯開一點僵硬的笑意:“沒事,不疼。”
不想再糾纏這個話題,她環視了四周一眼,頓時就發現這次進來和第一回進來的時候不一樣的地方。
第一次來這裡,一打開門,裡頭煙霧繚繞,連每個人的臉都看不清。
她看着北冥夜,訝異道:“你自己戒菸,讓他們也戒了?”
這個上司還真了不起,以身作則是好事。
“原來先生已經戒菸了。”候七戒立即叫了起來,“怪不得連我們都不許抽菸,先生太霸道了。”
“你懂什麼?”阿嬌的視線終於捨得從北冥連城身上移開,瞟了候七戒一眼,她笑嘻嘻道:“可可不喜歡菸草的味道,先生是怕你們弄出這味兒來,可可不高興。”
原來如此。
大家一副瞭然的表情,名可卻是有幾分尷尬,不抽菸是因爲她,這讓她感覺不怎麼自在,她不喜歡讓自己成爲焦點,她只喜歡過平靜普通的生活。
看出她的不自然,阿嬌拿了麥克風遞給她,“可可,好久沒有和你唱歌,來一首吧。”
名可將麥克風接過,輕輕笑了笑:“好啊。”
音樂的聲音很快就響了起來,一首《千世情緣》唱完後,大家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氣氛才總算又恢復了剛開始的熱烈。
酒喝得有點多了,期間北冥夜起來過一次,去了趟洗手間。
名可也坐得悶悶的,趁着他去洗手間的空檔便站了起來,到外頭走了走。
裡頭的人個個說着笑着,大家一臉真誠,只有她自己一直想着那些事情,一直沒辦法和他們融入到一起。
其實,這裡面的人她也說不出他們是好人是壞人,好事他們做,壞事也是一樣,只要是北冥夜的命令,什麼事情他們都會去做。
對北冥夜他們總是那麼忠心,因爲她是北冥夜的女人,所以,對她,他們也是真誠的。
可如果有一天她和北冥夜站在對立的位置上,他們是不是也一瞬間全都變成她的敵人?
她有點不想和他們呆在一起了,心裡很亂,對着向你笑着的人,心裡卻在想着他的笑是真是假,這樣的日子太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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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爲什麼會過上那樣的生活?給她發匿名郵件的人究竟是誰?他究竟想要做什麼?現在她過得那麼難受就是他的目的嗎?
從走廊上一路走過去,有不少年輕男女靠着牆壁摟摟抱抱,一看就知道喝得不少。
她其實真的不喜歡這種地方,每個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不夠清醒的情況下,有時候做了什麼事情連自己都不知道,也有些人藉着醉酒故意行兇,ktv裡不乏這種人。
她只是想出來透口氣,並不打算走遠,服務員說不遠處走廊的拐彎,連接兩棟樓的地方有個陽臺。
她快步走了過去,正打算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卻不想只是剛靠近,還沒有走出去,便聽到了一把有幾分熟悉的男聲在陽臺那邊響了起來:“婷婷,你真的要這樣嗎?你真的要和那個男人……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他已經有兩個老婆了,你還要跟着他。”
“我就跟着他,怎麼了?”一把女聲又傳了過來,那聲音有幾分沙啞,很明顯聽得出她喝了不少。
女人似乎推了男人一把,嘟噥起嘴,抱怨道:“人家再怎麼說有錢有地位,我跟着他,至少他可以給我一切我想要的,那些名牌包包還有衣服首飾,你說你多久沒給我買過了?自從你公司出了事,你就再也捨不得在我身上花錢了,你問問你自己,這幾個月來你給過我些什麼?”
“婷婷,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難道之前我給你的那些東西還不夠多嗎?現在我們許氏出了問題,正是最艱難的時候,你就不能等等我,等熬過去就好了?”
名可終於聽明白了,怪不得總覺得這兩把聲音這麼熟悉,沒想到居然是許邵陽和戚婷婷。
幾個月過去了,難得這兩個人還在一起,不難看得出戚婷婷好像是找到別的金主了。
她冷冷笑了笑,倚在牆邊沒有走過去,只是安靜待着。
人或許就是這樣,當初被他們欺騙的時候有多生氣,現在就巴不得聽到他們有多落魄的消息。
她不是聖人,不懂什麼叫以德報怨,她只知道傷害過她的人,她也不希望他們能有什麼好下場。
戚婷婷又推了許邵陽一把,依然在抱怨道:“你們許氏現在不是落魄,是徹底不行了,根本不可能起死回生了。現在你們許氏就是一個空殼子,裡頭什麼都沒有,我等你做什麼?你根本沒有機會起來了,我等你也是白等,你要知道女人的青春總是有限的。”
“你怎麼可以這麼現實?戚婷婷,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許邵陽快要崩潰了,聲音低沉中夾着幾分沙啞,聽得出也是喝了不少,不過,意識還是清醒的。
看着眼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他痛苦地道:“你說過不管貧窮富貴,你都會那麼愛我,你自己說過的話,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