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還會有不少人時不時關注,想瞧瞧這女孩身上到底有什麼魅力,居然讓一直不近女色的慕氏二少爺也對她另眼相看,名可卻始終還是安靜坐着,哪怕擡頭四處張望,目光也是隨意的。
沒過多久,忽然便覺得女孩子們騷動了起來。
她勺了一口冰淇淋放在口中,含着勺子隨意往門口望了眼,只是一眼,便被出現在門口的那道高大身影嚇得整個人冷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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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玄色休閒裝,低調的顏色完全蓋不住他一身絕美的風華,那兩條修長到天理不容的腿只是隨意邁動,舉手投足間,全是讓女人尖叫的優雅和帥氣。
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他一出場,絕對就會成爲整個宴會的焦點,就連會場的男主角南宮烈也敵不過他那一身耀眼的光芒
。
如鷹利眼在會場掃了一圈之後,目光竟直勾勾對上角落裡的名可,脣角微微彎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更讓會場的女性神魂顛倒,差點要跪倒在他的黃金長腿之下。
名可還咬着那把銀色小勺,就這樣對上他的目光,看着他邁步向自己走來,在她身邊坐下,甚至,伸手幫她把口中的小勺子取下來。
她慌了,根本不用多想,下意識就要站起來逃開。
他的長臂卻落在她腰間,只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她頓時無處可逃。
四處,倒吸涼氣的聲音不斷在響起,名可就算不擡頭去看,也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表情。
先是被慕子衿牽着進來,現在,又被北冥夜摟在懷裡,如果剛纔和慕子衿一起出現還不夠引起關注的話,那麼,現在身邊做了個帝國集團的總裁,受關注的程度就絕對不會低。
她別過臉躲過北冥夜的目光,等一顆心安靜下來之後,眼底的不安也藏了去,想要繼續吃冰淇淋,但,勺子在他手裡,她無法取回。
見她目光落在桌上的冰淇淋上,他薄脣微微揚了揚,聲音依然低沉,磁性十足:“這東西好吃?”
名可沒有說話,根本不想理會他。
上回北冥黛黛的話她依然記得清楚,既然出來賣,就該想到自己會有怎麼樣的下場,她很想大聲說一句,她不是出來賣的,她們沒有資格這樣說她!
他可以把俞霏凡捧在手心裡呵護,這與她無關,可爲什麼要當着她們的面把她的尊嚴踩在地上狠狠碾碎?他憑什麼?
上次在他辦公室裡,她勢單力薄所以被他欺負了去,現在,衆目睽睽之下,她不信他敢亂來。
微微掙了掙,依然掙不開他落在自己腰間的長臂,她咬着脣,忽然擡起一腳,用力往他鞋子上踩去
。
“這鞋子大概值個幾千萬。”他如磬石的聲音一下鑽入耳膜。
名可只是怔了怔,想要踩下去的小腳頓時收了回去。
乖乖,幾千萬,到時候是不是還要多陪他幾個夜晚?
她嚇了臉色丕變,連掌心都微微滲了點汗,身邊的男人卻淺淺笑了笑,明顯被她的舉動給取悅了。
北冥夜湊了過去,哪怕她極力躲避,他還是輕易湊近她的耳際,低聲說:“傻丫頭,一雙鞋子幾千萬,也就只有你纔會相信。”
名可一雙雲眸微微眨了眨,頓時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胸臆間被一口氣堵上,頓時堵得她臉色漲紅。
因爲是他北冥夜說的,所以根本不用思索的,她便相信了,要是換了別人跟她說一雙鞋子幾千萬,她自然不信。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居然這麼信任他,可他,無情地嘲弄她對他的信任!
可她又想起來,她信不信,對他來說還真沒什麼區別。
“別過來。”感覺到他高大的身軀又往自己身上壓下幾分,她心頭驚了驚,下意識伸手推了他一把:“這裡……好多人看着。”
“子衿帶你來的?”沒理會她的抗拒,他忽然問,聲音很平靜,名可卻聽出了裡頭那一點點不高興的成份。
換了過去她一定會心慌會害怕,但經過那日被他當衆羞辱的事情之後,現在再面對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究竟那根神經不對勁,他不高興,她反倒高興了。
“是,子衿帶我來的。”擡頭迎上他深幽的目光,她平靜地回話
。
“子衿?”叫得倒是挺順口的,這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到了這種親密的地步了麼?“我怎麼不知道他原來還好這一口,喜歡別人玩過的女人。”
一句話,堵得名可心頭又酸又難堪,她咬了脣,別過頭看遠處的角落,不再理他。
環在腰間的長臂忽然一緊,人已經被他拉了過去,與他緊緊挨着。
那些女人低呼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是沒發現,又或者說就算知道也不在意,但,名可始終有幾分不適應活在各種視線之下。
她喜歡安安靜靜的,最討厭被太多的人關注,但和北冥夜在一起,不被人關注根本不可能。
“是不是子衿還看不清事實,不知道你真的已經是我的女人?”今夜的他有點奇怪,平時裡就算霸道,也不至於會這麼爲難人,但,今夜他一直在爲難她。
名可只是眨了眨眼,還是不說話,耳邊又響起了他低沉的聲音:“要不,下次我們做的時候把錄像拍下來,給他送過來。”
“北冥夜!”她呼吸一窒,回頭瞪着他,胸口頓時激烈起伏:“別欺人太甚!”
“你覺得我做不到?”他挑眉,脣角依然是淺淺淡淡虛假的笑意,這裡頭,根本沒有半點真實。
她用力平順着自己的呼吸,用力瞪着他:“你究竟想做什麼?”
他做得到!他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這個魔鬼,禽獸,惡魔!
“當然是想做你。”他接得順溜,又靠了過來,聲音放輕了些:“你難道看不出來,最近除了你,我對其他女人都沒什麼興趣麼?”
她不想和他說話,真的不想,她沒有這麼厚的臉皮,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語,這個男人,不說話的時候優雅而尊貴,一開口說話,有時候真的可以活活將人氣死。
可他對着其他人的時候分明不是這樣的,無賴又邪惡,爲什麼總覺得全都衝着她來了?她上輩子究竟做錯了什麼,怎麼會惹上這種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