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一怔,頓時被堵得啞口無言,心裡又急又氣,可又一時半會不知道拿什麼話反駁他。
他似乎真的沒說過,只要陪他睡覺,他便把珊珊的照片還給她,他只是說要她來,否則,他就會把那些照片放到網上去。
可是,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已經讓他折騰成這樣,他究竟還想要什麼?
她的小手不自覺揪緊了起來,繞過茶几走到他跟前,忍了好久才把向他撲去狠狠揍他一頓的衝動忍了下去,依然賴着性子求道:“北冥先生,你已經要過我,能不能不要再欺負我了?把珊珊的照片還給我,我求你。”
北冥夜隨手把雜誌丟開,交疊起兩腿斜靠在沙發上,擡頭看着她:“真這麼想要回你妹妹的照片嗎?”
名可用力點了點頭,眼下終於升起了一絲希冀的光芒:“北冥先生,求求你把珊珊的照片還給我,她只是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偶爾會犯錯,可以後……以後我會教導她好好做人的,北冥先生,求你行個好,求求你。”
北冥夜長指在沙發上輕輕點過,他目光深邃,如同兩潭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
在他這樣的目光注意之下,名可只覺得自己猶如被扒光了衣服那般,站在那裡任由他欣賞那般,整個人又頓時侷促不安了起來。
“你的滋味不錯。”他忽然說。
那聲音聽起來就像在耳邊響起,又似在天邊那般遙遠,可名可聽完之後,整個人卻一下子呆住了,如同被夢魘困住一般。
一想起昨夜他的行爲,纖細的身體便不由得輕輕抖了起來。
“你怕我?”他挑了挑眉,淺淺笑了笑,忽然目光一沉,聲音也冷了下來:“知不知道這一年中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我的牀,我連看都沒看她們一眼?”
她不說話,不管知道不知道,這些都與她無關,她現在只想要回名珊的照片,只想趕緊逃離這裡,從此以後和這個男人不再有任何關係。
知道她對這些真的不感興趣,他擺了擺手,聲音柔和了下來:“過來。”
名可沒敢過去,只是站在那裡,也不敢後退,怕惹怒他,對上他深幽的目光,她咬脣道:“北冥先生,你究竟還想做什麼?”
都已經這樣了,他想要的昨天晚上早已經讓他要個夠,他現在這樣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剛纔不是已經說了嗎?你的滋味不錯,我很喜歡。”他又把手伸到她面前:“過來。”
態度比她想象的還要溫和,只是這麼溫和的北冥夜竟讓她感覺到無邊恐懼,這次她不僅沒有過去,反而下意識退了半步。
可她纔剛一退就忽然覺得腰間一緊,他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步一跨,直接把她摟在懷裡。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抱在腿上,而他又悠閒地坐回到沙發上,垂眼看着在他懷裡驚恐不安的小女人。
他看她時,那眼神就像看着獵物一樣,帶着一點看戲的隨意,也帶着一點邪惡的氣息。
名可心裡是真的很生氣,可是,再怎麼生氣,她也拿北冥夜沒辦法,只是在他傾身向自己壓下的時候,她雙手抵在他胸膛上,忍不住驚呼了起來:“我不舒服,北冥夜,不要再碰我!”
她不舒服,北冥夜看出來了,她從下來之後臉色就一直沒好過,不過,他不認爲她這麼一點不舒服可以阻止他些什麼,他想要的話,還是可以肆無忌憚地要她。
她受傷是她的事情,影響不了他的快樂。
名可知道這個男人是冷血的,也是無情的,自己舒不舒服,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區別。
她只是不想再與他玩這種遊戲,再玩下去,她的心臟真的要承受不了了。
擡頭看着他,她認真問道:“你究竟還想怎麼樣?北冥先生,可不可以把你的條件說出來?如果你要我還錢……”
“二十億,你覺得你什麼時候能還清?”他一條長臂落在她腰間,把她禁錮在自己懷中,那一隻大掌擡起,長指在她臉上輕輕刮過。
只這麼一個小動作,又嚇得她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這驚恐不安的一面,幾乎把他獸性的一面全勾了起來。
他笑了,那點笑意風情瀲灩,好看得叫人幾乎移不開目光,只可惜,他懷中的小女人根本無暇去欣賞他的帥氣和魅力。
“給我點時間,或許……或許我能還得起。”雖然二十億對她來說真的是天文數字,不管她想什麼辦法,哪怕把自己的五臟六腑給賣掉,也還不上那點利息,更不用說還他本錢。
可是,相比較起來,留在他身邊在真的可怕,她寧願在外頭拼死拼活想方設法籌錢還給他,也不要繼續被他這樣欺壓。
“你要怎麼想辦法?”北冥夜的目光在她臉上流連,欣賞着她的脆弱和無助:“對一個美女來說,想要賺錢最好的辦法就是出賣身體,或許你也可以想想把自己賣出去,說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
名可咬着脣,沒有搭理他的話。
先不說她早就已經被他要過,這樣不乾不淨的身體根本不值錢,就算她還是乾乾淨淨的,拿出去賣又能賣幾個錢?
更何況,要她爲了錢去做那些事情,這樣的生活她怎麼能容忍?
“這樣吧,我這個帝苑裡,那些明着暗着守衛的保安人數少說也有上百個,不如你現在去陪陪他們,我可以考慮抵消十億。”他好心建議道。
去陪那些保安,還是上百個……名可心頭一緊,那天在院子裡看到戚婷婷被他的人欺負的片段重回腦際,臉色頓時白得連半點血色都找不到了。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擡眼看着他,驚呼了起來:“不……不要!不要讓他們這樣欺負我!求求你不要!”
這個男人,他真的是冷血的,他根本沒有一點人性!
如果真的把她丟給他的那些手下們,讓他們那樣……她寧願死,她寧願死也不要承受那種羞辱。
“怎麼?怕了嗎?”他的長指依然在她臉上劃過,慢慢劃到她的薄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