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珊珊直翻白眼,看到他之後就知道這傢伙絕對賠不起,可她的車已經被撞成這樣了,這纔是剛買沒多久的,她還喜歡得緊,不下來罵幾句,她咽不下那口氣。
貨車司機依然期期艾艾地道:“小姐,對不起,我……我有買保險……”
“保險的份額也賠不起!”她啐了一口,只恨不得將他直接撕了。
至於後來這兩個人是怎麼解決這事的,一路跟在他們身後的人就不清楚了,因爲,目的已達到,趁着龍珊珊罵街的時候,她後備箱裡的人已經被轉移走了……
……名可只覺得很長一段時間自己的渾渾噩噩的,完全不知道身在何處。
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有人在爭執,再後來,她又不知道被人扛到了什麼地方,身體被撞出了好幾處疼痛的地方,想睜開眼看看,眼皮卻沉重得很,完全睜不開半分。
人又被放下來了,這次卻是很輕很輕,甚至有點小心翼翼的。
有個人在她身邊蹲了下來,似乎一直在看着她,她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他卻好像什麼都沒做。
最後,在她身邊說了幾句什麼,便離開了。
腦袋瓜有點疼,她想了好久纔想起來,那人說的似乎是“對不起”,“一路走好”,這樣的話,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眸,倏地睜開眼,那個人卻已經不見了。
他走了。
不知道爲什麼,知道她走了之後,她忽然就害怕了起來,似乎只要他一走,她就會有危險了!
剛纔那個人分明對她還沒有多少惡意了,但現在……藉着從破洞口滲進來的陽光,看清被封閉起來的四周,在看到自己被綁在一起的四肢,她立即明白,不管剛纔的人有沒有惡意,她現在的處境也是惡劣得很。
那人將她拋棄了,也許過不了多久,真正對她下手的人就會出現。
也不知道是因爲名可真的有預知能力,還是因爲事情真有這麼巧合,這個念頭纔剛在腦袋瓜裡閃過,倉庫外頭竟真的忽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從腳步聲,不難聽出來的至少有三四個人。
當倉庫破舊的門被打開,四個高大粗壯的男人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的心抖地一沉,眼底幾乎只剩下絕望了。
四個人都是一臉邪惡的笑意,看到她的那一刻,眉眼頓時將亮了起來。
“沒想到居然是個這麼漂亮的女娃子。”前頭的男人笑嘻嘻地走到她跟前蹲了下去,伸手就要去觸碰她的臉。
“這次真的是撿到寶了,老大,這女孩這麼漂亮,等會玩完了是不是真的要把她……”後面一個男人手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一臉可惜。
那動作嚇得名可幾乎要昏死過去,他們居然是想要將她糟蹋了之後,再殺她滅口。
是誰把她帶到這裡來?是誰安排了這些人來禍害她?
她只記得自己當時在北冥家的後院裡,剛和肖湘結束那通電話,正百無聊賴地翻着手機裡的相冊時,忽然便覺得後頸一痛,之後發生的事情她就想不起來了。
一睜眼,人已經在這個破倉庫裡,這些人也在她醒來不到五分鐘之後就闖了進來,圍在她跟前。
是誰將她打暈,將她從北冥家帶出來?又是誰在她身邊跟她說對不起,讓她一路走好?
那個將她帶出來的人明知道會害死她,明明心裡有幾分歉意,可卻還是狠心將她丟在這裡,那人又是誰?
“想要女人還不容易?等拿了酬勞,要多漂亮的女人都有,犯得着爲這樣一個女人去冒險嗎?”另一個人也走了過來,在名可身邊端了下去,伸手就要去扯她的衣服。
“別碰我。”名可臉色一沉,怒目瞪着他,沉聲道:“那人給你們多少報酬?告訴我,我雙倍給你們,只要放我離開。”
“別逗了,你是北冥夜的女人,現在被我們弄到這裡來,讓北冥夜知道了,那個男人會放過我們嗎?就算現在送你回去,他也不會相信你還是乾淨的,到時候以他的性格,照樣會將我們弄死。”
那個被他們叫作老大的男人笑得一臉不屑,又在她臉上摸了一把:“細皮嫩肉的,弄死了還真是可惜,不過,我們的性命也很金貴的,要怪只能怪你有個心狠手辣、報復心又強的男朋友,他要是善良一點,說不準我們還真願意把你送回去。”
這話一出口,幾個男人全都放肆地笑開了。
名可極力躲避着他們的觸碰,用力掙着手腕上的繩索,可她手腕是被黑色膠布綁上的,越掙便覺得越緊,怎麼也掙不開。
聽着老大的話,心裡忍不住便抱怨了起來。
北冥夜那傢伙手段確實有點過於殘忍,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這些人不敢爲了她所說的雙倍報酬去冒險也是情有可原,真沒想到那傢伙的手段,有一天會把她逼到了這種絕境。
可她還是不放棄掙扎,在男人的手落在她領口上,想要將她的裙子撕碎的時候,她忽然在地上用力一滾,迅速滾到一邊。
想要爬起來,卻因爲四肢都被牢牢捆住,爬起來那麼一點,人便又重重地摔了下去,摔得她呲牙咧嘴的,一張臉完全糾結在一起。
“沒想到這女娃還有點身手。”老大笑得愉悅,慢步向她靠近:“就不知道等會做起來的事情,是不是也有這麼好的體力,要是提前掛掉,那就沒意思了。”
“別過來。”名可怒瞪着他,不斷往身後退去:“別碰我,你們只是要錢而已……別碰我,別過來,走開,走開……”
可不管她怎麼叫喊,一條條高大的黑影還是笑得邪惡,全都向她撲了過去……
火狼回到車上的時候,正好聽到夏千金對電話那頭的人說着最後幾句交代的話語:“一定要將整個過程給拍下來,我要聽到她尖叫求饒的聲音,多拍幾張照片,到時候……”
看到將車門打開的火狼,她立即把電話掛掉,眼底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逝,擠出一點笑意,柔聲道:“你回來了?辛苦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