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孤鷹震驚。
“讓你去就去!”項御天瞪着他。
孤鷹站在那裡,驚詫地看着項御天,“不行,少主,恕孤鷹難以從命。”
怎麼能把人通通帶走。
那不是將少主置至最危險的地方。
項御天從腰間拔出槍就對準孤鷹的額頭,黑眸透着可怕的陰戾,咬着牙道,“讓你去就去!我女人有個萬一我就斃了你,聽到沒有?!”
“……”
孤鷹站在那裡,頭被冰冷的槍口抵住,他看着項御天無奈地嘆了口氣,“是,少主。”
項御天這纔將槍放下。
孤鷹開車門,衝旁邊的手下吼道,“都跟我來!”
“是,鷹哥。”
一羣人紛紛上車。
長長的車隊在夜色下絕塵而去。
項御天將槍收回,冷着臉轉過身,只見夏玉瓊站在教堂門口的臺階下,白髮下一張蒼老的臉沒有表情地看着他,“跟我來。”
“……”
項御天的目光微凜,跟着夏玉瓊往旁邊走去。
夏玉瓊走進教堂旁邊的一處房子,推開門,伸手摁亮上面的燈。
燈光照亮整個屋子。
這是個廚房。
項御天放眼望去,廚房乾淨,中間的長桌上擺放着各式各樣的家常菜,顏色做得鮮潔漂亮,還飄散着熱氣。
“坐吧。”夏玉瓊在長桌上坐下來。
項御天在她左手邊坐下來,黑眸直視夏玉瓊,對滿桌的菜沒有胃口,單刀直入,“媽,您現在可以說了,唯一在瞞我什麼?”
如果說之前他還認爲江唯一偶爾表現出來的心事重重是因爲計較黑與白,那麼現在,他不可能再這麼想。
江唯一有事瞞着他,從頭到尾都瞞着!瞞到甚至不惜和安城結婚!
今天,他就要知道全部的真相!
“吃飯吧,邊吃邊說。”夏玉瓊冷淡地說道,“這是我和你最後一起吃的飯,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認你這個女婿。”
所有的陳年舊賬都該算算清楚。
聞言,項御天的臉色在燈光下變得難看,“如果您不認我,唯一也不會跟我,您就這麼看不上我?”
他自認在夏玉瓊面前表現得夠好了,也已經付出他所能付出的。
“吃飯吧。”
夏玉瓊只道,一雙渾濁的眼緊緊地盯着他的飯。
“好。”
項御天咬了咬牙,冷着臉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菜放到脣邊,剛到張嘴,鼻尖聞到一絲異樣。
他用力地聞了下,雙眼立刻抹上一層陰沉,臉冷下來,“媽,就因爲我是個黑a上的人,你就要我死?”
他的話落,夏玉瓊手中的筷子“砰”一聲落在桌上,難以置信地看向他,“你——”
“媽。”
項御天還是叫她媽,聲音陰鬱,“我從歲就是在黑市上混,碰過的毒藥多不勝數,只要有一點氣味,我都聞得出來。”
關於他的這個本事,江唯一沒有告訴她媽媽麼?
“……”
夏玉瓊錯愕地看着他。
她想了很久纔想到這個辦法,在泰國她不能拿項御天怎麼樣,開槍也不一定瞄準,她纔想到這樣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