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暗暗想着,將茶几和沙發上收拾了一下,噴灑一點淡淡的香水,覆蓋掉空氣中的那點血腥氣味。
收拾完畢,江唯一轉過身,就見項御天站在她的身後。
悄無聲息的。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浴袍,沒有繫腰帶,敞着性感的胸膛,手上拿着浴袍腰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
江唯一被嚇得摒住呼吸,有些無語地看着他,“你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的?”
嚇到她了。
“渺渺。”項御天站在那裡一臉凝重地看着她,身上散發着沐浴乳的香氣。
“怎麼了?”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和你說。”項御天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深深地盯着她,一字一字說道,嗓音喑啞性感,“你不要生我的氣好麼?”
聞言,江唯一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蒼白,“你怎麼了,是不是還有事瞞着我,你被人打出內傷了?”
“不是。”
項御天一本正經地搖頭。
“那怎麼了,是不是接下來項家的事還很亂?”江唯一擔憂地問道。
“不是。”
項御天再次搖頭。
“到底怎麼了啊,你別這樣說半句話,快說啊。”江唯一焦急地不行。
肯定是項家的事,看來今晚的解穢酒上出了很大的事,沒有他說的那麼輕描淡寫。
到底出什麼事了。
“哦。”項御天應了一聲,看着她道,“渺渺,我餓了。”
“……啊?”
江唯一站在他面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餓了。”項御天凝視着她,“晚上光喝酒了,沒吃東西。”
“……”
江唯一呆呆地看着他,忽然明白過來,他是真的醉了,難怪一回來整個人都怪怪的,看來今天晚上他是真喝了不少。
居然還醉了。
她記憶中就沒見他這麼醉過,深醉後他像變了個人一樣。
見她不說話,項御天以爲她生氣了,伸手按住她的肩,“你別生氣,我不想讓你累,我眼前有些花,所以纔想讓你幫我做吃的。”
“……”
江唯一呆呆地站在那裡。
原來是要她做吃的,做飯能是多難的事情……他要不要說得這麼鄭重其事,害她亂想。
“渺渺,你別生氣,不然我不吃了,我不讓你累着。”
項御天看着她,出聲說道,目光弱弱地看着她。
“……”
做個飯能累成什麼樣子。
要是呼吸也能代勞的話,他一定是想替她呼吸了吧。
江唯一很是無奈地看着他,從他手中接過浴袍的腰帶替他繫上,說道,“我讓酒店的工作人員拿點新鮮的菜上來,這個套房有廚房,我給你做飯。”
“你不生氣?”
項御天小心地看着她。
“我不生氣,做飯有什麼好生氣的。”江唯一說道。
“會累到你,會讓你的手變粗糙,還薰煙霧……”項御天說出一堆東西,聲音喑啞,說着說着他蹙起眉來,“算了,還是不要做了。”
到時候手都弄糙了。
“我不是什麼水晶娃娃,碰不得摔不得,你別想了,在這裡坐一會,我做完菜端出來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