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大車推到江戶城北門時,一個個沒有形象的坐在地上喘氣。只有陳得財閒不住,爬上車上的木桶打算觀看攻城。
“混小子!快給我下來!要是把車上的東西弄灑了,我扒了你的皮!”孟凡瑞急忙叫嚷道。
他也不知道木桶中裝的是什麼,但長興軍既然讓他們幫忙把東西運到江戶城肯定是用來對付倭人的東西。
萬一要是在江戶城外弄灑了,這趟就白來了,到時他都沒地方哭去。
“沒事!東家,我小心些就好!”陳得財終於看清楚了江戶城的北城,這裡沒有城牆,只有一小節地基。
站在車上的陳得財可以看清楚城內的建築,一棟棟木質的建築顯得江戶城格外整潔漂亮,比他們看家那破舊的街道強多了。
“咚咚!”的鼓聲傳來,長興軍敢死大隊動了。最前方的士兵推着連夜趕製出來的盾車向前衝去,他們四人一輛車跑的飛快,衝向江戶北城。
跟在他們身後的是五百人的敢死大隊,每隔二十幾步就有五百人的敢死大隊士兵跟上。連連不絕的士兵彷彿海浪般拍向江戶北城,那些被臨時徵召來的足輕見到這樣的場景,不少人被嚇得手腳發軟。
波式衝鋒是後世二戰時小鬼子的拿手好戲,他們就是利用海浪式的衝鋒一波又一波的打垮了無數對手。
卻在華夏軍隊面前碰了壁,華夏軍隊利用迫擊炮和巢槍打斷小鬼子的衝鋒節奏,無數次挫敗小鬼子的衝鋒。
江戶城可沒有什麼迫擊炮和巢槍,足輕又大多是城內臨時徵召來的足輕,哪裡見過這樣的進攻。
衝在最前方的敢死大隊成員靠近江戶城,地基上僅有的幾門大筒就開始射擊。
打出的炮彈威力不小,但跟長興軍比可就差得太遠。兩輛盾車被擊中癱瘓在地上,剩下的盾車不受影響依舊向着北城衝來。
倭人的弓手在進入射程後,又是一陣箭雨。大多數的羽箭都被盾車擋住,剩下的打在敢死大隊士兵的鎧甲上也沒有多少傷害。再近一些,倭人開始投擲短矛,手斧之類的武器。全部被盾車輕鬆的擋住,三板斧一過就輪到長興軍發威了。
江戶城城牆都沒建造好,更不要說什麼護城河了。盾車直接推到城牆地基下,敢死大隊士兵跳上盾車距離地理只剩下一步之遙。
跟在盾車身後的敢死大隊士兵跳上盾車,殺向城牆地基上手持竹槍的倭人足輕。
高野上一身爲敢死大隊的大隊長,卻沒有留在後方指揮。今天的戰鬥讓他渾身上下都不停的顫慄,興奮的細胞在他全身跳躍。
下達完攻擊的命令,高野上一就來到了盾車後面。戰鬥剛開始他就衝在最前方,盾車看上北城地基的一刻,他就跳了上去。
躲開正面足輕刺來的一槍,手中的高錳鋼打造的倭刀橫掃,鋒利的倭刀劈斷了數條大腿。
根本不顧攻向自己的武器,高野上一第一個登上北城。手中的倭刀更是左右橫斬,擋在倭刀前邊的不論是竹槍還是人體,立刻就被斬成兩段。
而他的身上更是中了敵人四五下攻擊,其中刺在他右臂的一槍更是差點將他紮下城牆。手中的倭刀更是差點脫手,雙手握刀的他將重心放在左手,連續的橫斬才清空了北城牆上一小塊地方。
在他身後的其他成員跟上,迅速將佔領的地方擴大。將倭人足輕壓制的節節敗退,已經有要崩潰的跡象。
高野站在原地沒動,他左手用倭刀拄着地面。右手低垂,鮮血順着指尖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揚起頭向着江戶城吼道:“爲主家效死就在今日,殺啊!”
他身上的鎧甲和頭盔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身份,有了主將帶頭衝鋒,並且撕碎敵人的防線。敢死大隊的人都陷入瘋狂狀態,他們放棄防守,揮動倭刀劈砍身前的敵人。
原本就已經膽怯的江戶城足輕遇到瘋狂無比的敢死大隊士兵,頓時頂不住了。從第一個逃跑的人出現到大規模的潰敗,只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
高野現在城牆地基上,對身邊經過的每一個士兵說道:“拜託各位了!一定要爲主家拼死作戰!拜託各位不能弱了敢死大隊的名頭,請諸君加倍努力!”
時間不長高野就面色蒼白,額頭也出了冷汗。立刻有人讓高野坐下,給他包紮傷口。
遠處觀戰的陳得財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北城被攻破才跳下大車。他興奮的在地下直跳,嘴裡不停地說道:“太厲害了!男人就該這麼幹!這仗打得太漂亮了,倭人根本不堪一擊!……”
正說着的他,腦袋上就捱了一巴掌。錢兵指着被打開的城門說道:“城門都打開了還不快進入,再胡說八道讓你就在這說個夠!”
船主水手推車進入江戶城後,就發現了一地的屍體。到處都是被倭刀砍斷的人體,原本也算見過世面的水手頓時就受不了了。
興奮的陳得財最爲不堪,他爬到城牆邊是一陣大吐特吐。剛剛起身,又蹲回去嘔吐。
進入江戶城的水手眼睛開始放光,盯着一棟棟木質的建築兩眼開始放光。
錢兵拉起陳得財說道:“小子!你想要混出個樣子,就要適應這樣的場面。如果連這點血腥都受不了,乾脆回家種地去吧!”
陳得財聽了錢兵的話,大聲的分辨道:“誰說我適應不了?船長!我能行,請您相信我!”說完跑到車邊用力的推起車來。
很多船主和水手跟着敢死大隊的士兵,將車上木桶搬下。將裡面黑色的液體一桶桶倒在北城的木質房屋上,卸下大桶的水手“嗷嗷!”怪叫着衝向那些房屋,不就就傳來男人的慘叫和女人的哀嚎。
到此時大家才知道,大桶中的黑色液體是引火之物。只要他們在合適的地方將黑色的液體倒在地下就行,這樣一來就有人坐不住了。
孟凡瑞身邊的幾個老水手看得心癢難耐,攛掇着孟凡瑞道:“東家!人家都把貨卸下了,咱們是不是……嘿嘿!!”
孟凡瑞把目光看向錢兵,錢兵只是瞟了眼幾個心癢難耐的水手,說道:“你們就這點出息?區區幾個倭人平民就讓你們動心了?把力氣都用在這些窮人身上能撈到多少好處?願意去沒人攔着你,只是回去的時候別眼紅就行!”
錢兵的話讓水手躁動的心靜了下來,再看向錢兵的目光充滿了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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