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一自古廷杖多美談一

六四一、自古廷杖多美談(一)

秋風蕭瑟,洪波涌起。

在山`東,俞國振早就感覺到了暮秋的蕭瑟,隨着飛隼號來到金陵,又再度感受到了寒意。

他並沒有在青島逗留太久,便乘飛隼號南下,如今北面的局勢已經完全穩定下來,張秉文等也開始了接收河北、京城之地,多鐸在山海關下吃了個大虧,全軍退回盛京,以俞國振的判斷,建虜的一場內訌不可避免。因此,他可以有暇往南而去。

他的目標不是金陵,只是順道而來,看看這座幾年未至的城市罷了。換作別人,可能以爲他這個時候到金陵,乃是以身涉險,但整個新襄體系,卻都對此沒有任何擔憂。

原因很簡單,金陵城對於俞國振來說,是座不設防之城。他只要不是太過深入,在碼頭附近轉轉,完全沒有問題。

“你是說,派去的醫療組被史可法的弟弟史可程拒之門外?”

碼頭之上,俞國振得知這個消息時,也不禁愣了一下。華夏軍的醫療水平天下無雙,特別是在各種武器創傷的治療上,更是有獨到之處。史可法受的是火槍之傷,以南明小朝廷的醫療手段,能吊住他的性命,保住他到現在不死已經是了不起的事情了,何況其餘?

但是史家卻偏偏拒絕了他的善意!

“這倒是奇了,救不救史可法,與我們有關,與史可法自己有關,幹他史可程何事?”俞國振訝然問道。

“統帥。你看看這個。”

高二柱要負責在河北清查漢奸,因此沒有隨他來,在金陵城中等着他的情報系統的人物乃是賈太基。這位前無爲捕頭,如今早就成了華夏軍略委員會下屬一員,負責金陵的情報工作,他一直做得相當不錯。

賈太基呈上來的是一份八開的報紙,有兩張,用的是福建產的竹紙。紙質倒是不差。俞國振又有些驚訝,打開一看,當看到報紙的報名時,險些樂了出來。

“南都週末?這個,這個有點惡趣味了吧……莫非誰與我一起來了?”他嘴中嘟囔了一聲,然後向下看去。

頭版頭條,便是驚悚的標題:“朝廷閣部當街遇刺。兇手猖獗自古罕有,忠臣志士受此奇罪。仗義俠客怒髮衝冠”!

“呵。印刷得很不錯嘛。”俞國振沒有注意內容,而是關注了一下字跡與油墨,從這張報紙的情形來看,原本由他獨佔的鉛字油墨印刷術,已經外泄了。也不知是有人從他的印刷廠裡得去的,還是自己發明了。

“統帥,你看看內容。”賈太基臉上已經有很明顯的怒意了。

內容無非就是說某位在崇禎朝便被封伯爵的大人物。因爲割據一方圖謀不軌,被史可法義正辭嚴批評其狼子野心。結果爲其所害。爲了證明其事,文章裡還羅列了種種證據。諸如那位野心家意圖謀朝篡位,刺客所用火槍爲其部隊制式,刺客走時曾大呼等等。到得最末,文章作者還不失激情地道:“昔日唐時,藩鎮割據爲亂,故此詩人宰相武元衡喋血街頭,今時大明,依舊是藩鎮割據爲亂,故此文膽閣老史可法亦是喋血街頭。這一切讓人不禁深思,爲何這幕後元兇如此大膽,豈非藩鎮掌兵之體制問題爲祟?唐時尚有裴度續武元衡之遺志,遣李朔雪夜下蔡州,一舉生擒吳元濟,今日安有猛士,伺奸邪之釁而取其性命,爲閣部復仇,爲大明張義?”

半文不白的文風,倒是和俞國振一直倡導的文字用白相合,而且主筆老辣,分明是個熟手。

“這報紙的主編是誰?”俞國振訝然道:“金陵城中,竟然還有這等人才?”

“乃是程先貞,他曾在《民生速報》做過一段時間,大約二十日前請辭,不曾想來到金陵,便辦了這份報紙。這報紙背後有小朝廷的禮部尚書錢謙益,所用經費,大半由小朝廷國庫開支,但報紙所屬人員,卻是程先貞本人,另外,還知道有一筆資金注入,目前正在追查這筆資金來源。報紙發行走的是朝廷的驛站這一條線,因此發行量甚大,第一期的發行量便有三萬份,銷售情形尚好。”

賈太基做事很是細緻周全,雖然這份報紙出現才四天,他便已經查到了不少消息。

“錢謙益……他怎麼會有這個膽子?”俞國振噗的一聲笑。

正如他所說,錢謙益哪裡有這樣就差沒有指名道姓罵俞國振的膽子。他緊緊抓着手中的《南都週末》,盯着笑眯眯站在面前的程先貞,身體幾乎都在顫抖。

“正夫誤我,正夫誤我!”

“牧齋先生何出此言,這《南都週末》的標題,尚是牧齋先生手筆,上面刊載牧齋先生詩文,亦是付了潤筆費用的。”

“正夫,以往覺得你是實誠人,沒有料到你竟然會這般算計我。咱們上回說了辦報,與俞濟民爭奪輿情,卻沒有說非要將史道鄰遇刺之事栽在俞濟民身上。無論你信不信,我是相信俞濟民絕對做不出這等事情。”錢謙益長嘆一聲:“罷了,罷了,你去吧,自此之後,咱們不再往來了。”

錢謙益本着君子絕交不出惡言的念頭,並沒有說一些毒辣的話語責罵程先貞,程先貞卻紋絲不動,錢謙益的態度,早在他意料之中。

“牧齋先生,前兩日報紙一出,牧齋先生便要尋學生理論,學生故意躲開,便是避牧齋先生氣頭,如今已經過了兩日,牧齋先生應當能冷靜下來聽學生一言了。”程先貞低聲道:“牧齋先生,若是大明真亡了,天下讀書人便要被販夫走卒騎在頭上,就要連下九流都比不上了!牧齋先生海內名士,儒林領袖,如何能坐視此事?”

“俞濟民不是在編撰三皇大典麼,他還是很重視儒門道統的。”錢謙益勉強道。

“口中說說罷了,不開科考,不拜聖人,算什麼重視?”程先貞聽到這個,更是怒色一現:“更何況他編撰僞典,批改經史,與秦始皇焚書之禍亦不相上下,真正是欲斷我儒門道統,獨夫民賊,人皆可殺!”

“這等話語就不必說了。”錢謙益端起空空如也的茶杯,象徵性地在嘴脣上碰了碰,旁邊的管家立刻揚聲送客,但是程先貞卻穩坐如泰山。

程先貞不能走,錢謙益爲禮部尚書,正好是管理報刊事宜,而且他在朝廷上的支持,對於程先貞必不可少。他此次來,正是爲了說服錢謙益。

“牧齋公,何必如此性急,你不是信俞濟民做不出這等事情麼,我也相信,俞濟民不會因言而罪人,不會因爲這份報紙而欲除我等後快,相反,只怕他還是滿心歡喜。”

“什麼?俞濟民卻無自虐之意,你們罵他,他還滿心歡喜?”

“報紙可是他一直倡導之物,他曾說過,輿情洶洶,卻爲官紳所阻,至使上無所聞下不能言,報紙可通輿情表民意達人心——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正其時也。”

“你信這個,當真是該信的不信,不該信的偏信!”

“牧齋公是擔心他會出爾反爾,強迫關閉南都週末?那正好,我正欲如此,此廷杖耳!”

錢謙益聽到“廷杖”二字,眉頭動了一下,看着程先貞的神情,不再是那麼嚴肅了。

大明的文官怎麼樣最能出名?毫無疑問,騙廷杖最能出名!

一個文官,無論他個人的能力如何低下,無論他的私德如何不堪,無論他的治政如何昏聵,但只要他罵了皇帝,激怒了皇帝,被皇帝勒令廷杖,那麼一切都好辦了,升官發財甚至死老婆,諸如此類的好事會隨着名聲滾滾而來。

程先貞打的竟然是騙俞國振廷杖的主意!

錢謙益本人能夠成爲東林領袖文壇霸主,很大原因,便是他騙到了崇禎的“廷杖”,在整個崇禎朝幾乎都不被重用,程先貞打的也是同樣的算盤?

以錢謙益對程先貞的認識,他便是有此心,也未必會說出來。

“我是爲我們東林,爲我們儒生去搏這廷杖,若不如此,再過三十年,天下百姓就棄我等如敝履矣!”程先貞又說道。

誰都知道,俞國振取代這個小朝廷是不可避免的,誰都在想,如何在今後的新朝中謀一個好的位置。有的人靠出賣朝廷來謀取,自然也有人靠着謾罵造謠來謀取,唯獨少人想着進入華夏軍略委員會體系之內,從基層實幹做起,一步步來將個人理想與華夏民族的長遠利益結合。

他們想的是,如果華夏民族的長遠利益不合他們的個人理想,那麼就可以棄華夏民族長遠利益不顧。說穿了,不過是一羣心智不健全者,錯的不是我,錯的一定是全世界罷了。

就在錢謙益琢磨間,突然一個管家驚惶失措地闖了進來:“老爺,老爺,大事不好,門口來了兩個當兵的,說是……說是俞國振召老爺前去相見!”

“什麼?”錢謙益變色而起,程先貞一縮頭,也不顧着形象,轉身便從錢諡益面前逃走。

“正夫,正夫!”錢謙益大叫。

“牧齋公只管去,只要他捉不住我,便不會爲難牧齋公!”程先貞道:“欲成青名,必要流血,但我還有大事未了,尚不能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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