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辦差,閒雜人等,速速退避!”
就在醉花樓做事的一衆男女,還在幻想晚上,如何從雲集來的官紳豪商手中,賺取可觀的銀子時,冷不丁闖入醉花樓的一衆錦衣衛,直接讓他們傻了眼。
那明晃晃的刀光,讓得一衆見慣了風化雪月的妓女們,瞬間失去花容。
“各位官爺,這是怎麼回事?咱們是做正經生意的地方,可不能動刀子啊!”有見過世面的中年老鴇,連忙賠笑勸道。
只是,她那一臉滲人的厚狀,走一走都能掉不少粉底的臉蛋,笑起來要多讓這些錦衣衛厭惡,就有多厭惡。
“少他孃的給老子廢話,還正經生意?咱錦衣衛辦案,纔不管你生意正經不正經,說!吳富貴,竹青……等人在哪,敢有隱瞞,信不信連你也鎖進大獄裡。”一錦衣衛小旗大聲喝道,口中報得都是張璟給的名單。
這幅凶神惡煞的模樣,完全那老鴇嚇呆了,生怕對方真的要把自己供出去。本來還打算爲吳富貴他們隱瞞的她,連忙像倒豆子一樣,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當然,她能說的也只有其他人,而吳富貴和竹青的下落,她卻是一點兒不清楚,不過好在有其他知道二人在屋裡子的人提供線索,倒是不用擔心就此惹怒了錦衣衛,承受這飛來橫禍。
得了要抓的幾人下落,那小旗也不囉嗦,帶人分頭抓人,而他自己,則親自抓的張璟最痛恨的吳富貴。
所謂吃人手短,拿了張璟那麼多銀子,對方又是國舅爺,該怎麼認真辦事,自然是有數的。
從進入醉花樓開始,這些錦衣衛,就下定決心,要更加認真幫助國舅爺了。
啪!
“啊!”
“滾出去!”
竹青房裡,正當吳富貴和竹青,還要幹着不可描述之事時,硬生生的被踹開了房門。
那正被吳富貴壓着的竹青,當下反應靈敏的叫了起來,隨便找了衣服遮體,別看她是妓女,但還是知道臉面的。
誰說妓女就真的不知羞?
真不知羞,早就直接在妓院裡裸露了!
而正嘿咻得意之時的吳富貴,被那踢門聲嚇得差點陽痿,當下喝罵起來。
“滾你大爺的,敢這麼對老子說話,看你他孃的還敢這麼說!”帶頭的小旗聽到這話,當即黑了臉,不由分說上前就連踢了吳富貴好幾腳。
讓得本想好好看看命根子有沒有事情的吳富貴,措手不及之下,被打得大叫起來,一陣痛喊。
“錦、錦衣衛……饒命、饒命……官爺……”吳富貴見了來人服飾,當下就嚇了一跳,不斷向來人告饒着。
“原來是個孬種啊,沒勁,你是吳富貴吧?”那小旗踢得沒勁,收腳問道。
“是!”吳富貴好像就剩半條命一樣,連忙承認道。
那小旗聽後,又問旁邊瑟瑟發抖的竹青道:“那你叫竹青?”
竹青點頭,輕輕應了一句。
二人面對這幫兇神惡煞的錦衣衛,根本不敢偷奸耍詐滑,生怕說謊吃虧。
“一對狗男女,白日宣淫!來人,把他們給我綁了。”那小旗確認身份,碎了一口,也不管二人衣着,便對左右吩咐道。
幾人把臉色慌張的竹青和差不多被打得只剩半條命的吳富貴,直接就綁了,二人連衣服都來不及穿。
這些錦衣衛等着長於慶建和張璟邀功,哪會讓這對狗男女有安心換衣服的時候,直接讓他們披了件單薄外衣後,便壓了出去。
他們會合搜捕其他三女的錦衣衛,很快便回到醉花樓大堂裡。
此時,作爲本次大明朝突擊檢查臨時掃黃的主要領導人,張璟正和於慶建一臉談笑風生的走進醉花樓裡。
別看於慶建剛纔在醉花樓外,抽刀喊得兇,可實際上他也就那麼表演一下而已,真正做事的還是他下面那些人。
去妓院抓幾個妓女和管事的,還需要他這個百戶親自上陣的話,那未免也太大才小用了。
一衆被錦衣衛唬住的醉花樓男女,紛紛緊盯着此刻那談笑風生的二人。
張璟感覺,他現在放後世,妥妥的掃黃行動的主任,帶着於慶建這個大隊長,好好整治醉花樓這個污染天朝和諧環境的污穢場所。
這種得罪過領導人,也不給領導人賠禮道歉,交保護費的違法場所,必須要堅決取締,還百姓一個清淨環境纔是。
在場的醉花樓護衛裡,有眼尖的看到那被他們催債的張璟後,頓時一驚,暗想不就是欠了他們妓院嫖資嗎?
犯得着帶人砸場子嗎?
這世道欠錢的竟然比收賬的還狠,還有沒有天理了?
真他麼的欠錢的都是大爺嗎?
若是張璟明白他們心裡想法,一定會告訴他們,過個三百多年,欠錢的還真是大爺,借他們錢的都得喊他們叫祖宗!
他們都不清楚張璟欠錢的貓膩,只以爲吳富貴數次玩一次,惹惱了張璟,逼得不知道走了什麼門路,帶錦衣衛來報仇了。
心裡面,他們也只能爲吳管事祈禱,讓他自求多福了,別就此折了。
也沒讓他們祈禱多久,很快便見一隊錦衣衛壓着吳富貴和四女過來。
其中,吳富貴和和竹青只穿着一身外衣,裡面空蕩蕩的,十分引人注目。
“回稟國舅爺、百戶,五名犯人業已帶到。”領頭小旗當先行禮道。
“嗯!”張璟應了一聲,點了點頭,而後對着看着他一臉震驚的吳富貴道:“吳管事,你可還認得我?我今天可是來還債的!”
說到後面,張璟有意的將“還債”二字,咬得很重。
“張璟?你怎麼在這……啊!”早就注意到張璟的吳富貴,本來還不敢相信,待張璟開口後,這才驚訝的脫口道。
“注意你的言辭,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竟敢直呼國舅爺本名,不想活了是嗎?”一旁的小旗直接又對着吳富貴踢了幾腳後,大聲訓斥道。
“行了,這可是在外面,注意些影響,你們錦衣衛不怕外人說三道四,我可怕吶!”張璟見了,過來頗爲“於心不忍”的阻止道。
“國舅爺教訓的是,是小的孟浪了!”那小旗當即收手道。
“嗯!孺子可教!”張璟笑着點頭。
被踢得肚子疼得厲害的吳富貴,見張璟這樣,連忙鬆了一口氣,暗道張璟到底是個讀書人,沒這麼凶神惡煞,要不然,也不會着了趙如龍他們的道,被他帶着竹青四女坑。
只是,吳富貴還沒怎麼放鬆,就被張璟靠近之後,使勁全力的臨門一腳,直接對着吳富貴踢去。
這一腳竟然直接把吳富貴踢在地上,竟是此那小旗踢得還狠,而且更猛,。
伴隨着吳富貴慘叫的,是衆人的驚愕,以及張璟沒說完的反轉話。
“不過,我雖然怕外人說三道四,說本國舅仗勢欺人,有辱皇家顏面,但我更怕別人說本國舅軟弱,被人欺負了,竟然不敢還手!這可更加丟臉!”
張璟一改和藹面容,面目兇狠道:“來人,給我把吳富貴架起來,老子今天非踢死這傢伙不可,方可解我這幾日的心頭之恨!”
旁邊那小旗,目睹張璟變臉最爲完全,似乎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張璟變化得這麼快,竟沒快速反應過來。
“愣着幹什麼?還不給老子架起來!”張璟不耐煩的又爆粗口道。
他此時正在發泄這些日子怒氣的時候,被這麼打斷,心裡很氣。
小旗連忙反應過來,立即對自己身邊幾個錦衣衛都踢了一腳,把同樣沒反應過來的他們招呼過來,直接就把吳富貴架起來。
片刻功夫,還在痛叫着的吳富貴,就被幾個錦衣衛充當人型十字架,在左右和身後把他架起來,留出前面的空檔給張璟將他做人肉沙包用。
“張……張公子……饒命……”
“啊!”
“啊!”
“啊!”
……
一連十幾腳,張璟踢得滿頭大汗,最後踢腳時,因爲體力不支,腳下打滑,差點跌倒,這才結束對吳富貴肚子出氣的念頭。
直把在場醉花樓衆人看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而那聯合坑張璟的竹青幾女,別看爽陰謀詭計在行,親眼近距離目睹張璟對吳富貴的“暴行”後,更是差點嚇得昏死過去。
“爽!”張璟舒展了拳腳,提前爲自己被吳富貴陷害,收點利息而高興。
瞥了眼昏死的四女,張璟對她們報復的念頭卻是興致缺缺,倒不是因爲他爲那一夜的露水情緣而憐香惜玉,只是他單純的對於暴力欺負女人沒有絲毫的興趣。
在張璟看來,對女人動手,就是男人無能的表現,在後世,他就瞧不起那些只會家暴的男人。
即使那女的害過你,但你可以用其他精神上的辦法報復對方,卻絕對不能動手!
“這吳富貴怎麼穿成這樣?就裹了件外衣?”興奮過後,冷靜下來的張璟看到吳富貴的衣着,疑惑問道。
“是這樣的,國舅爺……”當下,那抓吳富貴的小旗連忙把吳富貴和竹青在嘿咻時,被他抓了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聽到這小旗沒有絲毫給這隊狗男女面子就綁來後,張璟心裡很是舒坦,連忙誇獎道:“不錯!幹得非常好!你叫什麼名字?”
“謝國舅爺誇獎,小人崔應元,現爲於百戶手下小旗!”見張璟問話,那小旗連忙迴應。
“哦!好名字!崔應元!”張璟習慣性性的客套誇獎起來,而後突然想起什麼,一臉當機的反問道:“崔?崔應元?你叫崔應元?”
“怎麼了?國舅爺,小人的名字有問題嗎?”原本想攀關係的崔應元,突然感覺情況不對道。
“沒!沒什麼!”張璟打着哈哈糊弄過去,而後認真的上下打量了這人,發現他雖然穿着錦衣衛官服,可是身上還是有股子與生俱來的無賴氣息。
莫非他真的是那個“五彪”之一的崔應元?
張璟如此想着。
“聽你的口音,莫非是京師人?”張璟隨意問道。
“國舅爺好耳力,小人是大興的。”崔應元回道,大興在京師附近,他自稱京師人也沒毛病。
“怪不得!怪不得!”張璟點頭,心裡面,已經確定了他就是那個“五彪”之一了!
很快,令得崔應元有些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卻見,張璟高興的拍着他的肩膀道:“我記住你了,錦衣衛很不錯,好好幹!你很有前途!”
說完後,張璟也無心在醉花樓耽擱了,對衆人說了一聲“把這五個人帶走”後,便當先離開。
只讓得被莫名其妙誇獎的崔應元,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在看到於慶建跟着張璟離開後,才摸着腦袋讓手下弟兄押着吳富貴、竹青五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