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叔爺爺又是客套了幾句,李鴻基這纔是繼續向着家裡走去,心裡也是忐忑,畢竟是丟了飯碗,以後家裡怎麼辦!
到了家裡,只見老婆韓金兒正在家裡午睡,樣子很是悠閒愜意,這韓金兒是李鴻基的第一個女人,長得又是美麗動人,很是漂亮,所以李鴻基很是對她喜愛,對她一向是包容呵護。
不過這李鴻基卻不是韓金兒的第一個男人,原來在嫁給李鴻基之前,韓金兒就是嫁過兩個老公,可是因爲韓金兒水性楊花,最後都是被夫家趕了出來,所以她的名聲很不好。
後來李鴻基見到她,就是被她的美貌給迷住了,不顧親朋好友的反對,就是要娶她,就這樣,兩人才是走到了一起。
韓金兒聽見聲響,睜開眼睛一看,見是李鴻基,不由得問道:“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剛去驛站嗎?”
韓金兒的語氣裡面沒有半點對李鴻基這個丈夫的尊重和喜愛,態度冷淡。
李鴻基撓撓頭,樣子羞愧的說道:“驛站裁人,把我趕回來了。”
韓金兒一聽,先是一楞,而後就是大聲吼道:“你沒事做,還不趕緊去尋事,站在這裡幹什麼,難不成還要我去拋頭露面嗎?”
李鴻基聽了,心裡很是傷心,一直以來自己都是對她疼愛有加,現在自己沒了飯碗,卻是換不來她的半點關懷,便是那叔爺爺還會安慰兩句,自家女人,倒是不如外人!
見李鴻基不說話,韓金兒又是一臉不屑的說道:“還傻站着幹什麼,沒出息的樣子,我韓金兒好歹也是十里八鄉的一枝花,跟了你算是倒八輩子黴了,窩囊廢,想我,”
說到這裡,韓金兒卻是一愣,再看李鴻基,卻是鷹一般的眼睛看着韓金兒,眼睛裡面滿是憤怒。
只聽李鴻基怒道:“你這婆娘,我這般樣子,沒一句貼心話便罷了,還在這裡這般羞辱以我,真當我李鴻基好欺!”
說這話的時候,李鴻基身上也是不由得散發出一種氣勢來,嚇得韓金兒是不敢回嘴。
過了半響,李鴻基纔是說道:“我是個男人,便是餓死,也斷然少不了你一口吃食。”
韓金兒見李鴻基發火,一下也是鎮住了,不知道說什麼,沒想到李鴻基發起火來,還是蠻嚇人的,以前倒是沒發現。
李鴻基見韓金兒不說話,也是不願再搭理她了,剛纔她的一番話真是傷透了李鴻基的心,本來也是準備好了讓她罵,可是罵人也要有個度啊,這般侮辱人,李鴻基哪裡受得了!
“好了,我這便去尋事做,你好好待在家裡。”李鴻基說完,便是轉身走了。
直到李鴻基出了家門,韓金兒纔是反應過來,嘟囔道:“賺不來銀子,火氣倒是不小,發給誰看,有本事把銀子賺來啊,賺來了銀子,老孃給你端茶洗腳又如何!”
說完,韓金兒也不在理會,又是悶頭睡覺了。
卻說那李鴻基出了家門,心裡甚是憋屈,想想又是不知道該到何處尋事,正在納悶的時候,只聽的一聲叫喊,“叔,你怎麼回來了。”
李鴻基一聽,知道是自己的侄子李過,臉上這纔是露出一絲笑容,回身一看,果然見李過小跑着向自己這邊來。
這李過長得也是高大,樣子也是不錯,別看他管李鴻基叫叔,可是隻比李鴻基小一個月,原來這李鴻基的爹名叫李守忠,家裡幾代單傳,那時的李家也是有些家財,所以就想着多多開枝散葉,於是娶了婆娘後,很快就是生下了長子李鴻名,
哪知道沒過幾年,那婆娘就是因病去世,李守忠又是娶了個老婆,一連十幾年的,可是一直懷不上,可是把李守忠急得要死,沒辦法,古代多夭折,所以他老人家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
後來李守忠把心一橫,就是帶着婆娘去了千里之外的華山上香,祈求神靈保佑,事情就是這樣巧,回來沒多久就是有喜了,可是把李守忠高興的要死,更高興的是長子李鴻名的婆娘也是懷上了,
這下更是成了寨子裡的頭號談資,眼看着兒子,孫子一起抱,那李守忠成天是樂的合不攏嘴,只盼着日子過快些,趕緊過過左手抱兒子,右手抱孫子的癮。
很快,李守忠的婆娘就是生下了一個男娃子,這個男娃就是李鴻基了,過來一個月,李鴻名的婆娘也是生下了一個男娃,這就是李過了,就這樣,高興的李守忠是大擺筵席,請鄉親們好好的吃了幾天,
可想而知,那時候的李家還是很有錢的,最少也是個中等人家,可是好景不長,過了沒多久,李鴻名就是身染重病,四方求醫問藥無果,最後撒手而去,
從此,李家就是迅速敗落,李鴻名的婆娘也是改嫁他人,這時候的李過才四五歲而已,就這樣,爲了生活,李守忠兩口子也是開始在地裡忙着種地,李鴻基就從小帶着李過,兩人感情非常深厚。
李過到了李鴻基面前,關心的說道:“叔,聽說驛站不讓你做了,是嗎?”
李鴻基無所謂的說道:“不做了,那裡我早就不想待了,你怎麼樣?還好嗎?”
李過笑了笑,說道:“我還不是老樣子,給艾老爺放羊,叔,我們米脂出了一個強人你知道嗎?”
李鴻基聽了,問道:“可是那個叫虎爺的,聽說他倒是混得不錯。”
李過一臉羨慕的說道:“就是他,現在可是不得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這一兩年,就讓他給跑起來了,現在聽說就是縣尊也要看他臉色,真是好生厲害啊!”
李鴻基一撇嘴,說道:“瞧你那沒見識是樣子,縣尊還能看一個頭子的臉色,縣尊老爺可是文官,哪裡會拿正眼看他,估計是懶得搭理他吧。”
李過想想也是,好歹縣尊也是朝廷命官,天上文曲星下凡,哪裡會怕一個江湖頭子,就算那虎爺再厲害,估計見了縣尊,那照樣要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