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殺我,別殺我,我還有用。”
爲首的那個壯漢見刀劍都被搜了出來,感覺自己命不久矣,慌忙的哭喊的想要自救。
王妙可一挑眉毛,似乎感覺到這傢伙知道什麼秘密,抽出一把短刀拿在手中把玩了幾下之後,就這樣抓着短劍來到了他的面前,然後用短劍拍了拍他的臉。
“那你說說看,你還有什麼用處啊?”
反正都被抓了個正着,爲了他自己能夠活命,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趕緊把一個秘密給捅了出來。
“範家,範家準備了一大批的軍械打算前往售賣給叛軍,他們有一條密道我知道出口,只要您能放了我倆,我就帶你們去,就離這裡不遠。”
那條範家的密道,這傢伙也是無意中發現的,範家可不敢明目張膽的給叛軍送物資,財大勢大的範家很快就挖掘出了一條密道,然後就直接進城跟叛軍交易。
這傢伙本想着通過密道直接進城,不過鑽進去之後卻沒能打開那邊的出口,怕有人看守他就退了回來,硬闖的話小命可就沒了,叛軍如果要殺死一個小商販還不是全憑自己的心情。
聽說還有一條密道能夠通往登州城,王妙可立刻來了精神小魚換大魚這種賬,她還是算的過來的。
“行,如果真能抓到大魚,我不僅放了你們,還能出錢把你們的貨收掉,以後別幹這種事了,這次你們是遇見我了,要是遇到我們家伯爺直接就把你倆給砍了。”
兩個資敵者慌忙不送的給王妙可道謝,畢竟能不受懲罰也算是祖上積德了,至於範家,管他去死。
“謝女將軍大恩大德。”
王妙可押着兩個資敵者,並沒有用太久就找到了密道的入口,這是在一個破敗的土地廟中的神像後面,被一堆亂草給掩蓋了起來。
資敵者快速扒拉開了雜草,露出了裡面的木板,王妙可就發現了一個木梯通向了下面。
王妙可伸出腦袋仔細觀察了一番,還果真有搬動重物的痕跡,看上去還很新鮮。
“快去通知吳大嬸,我們逮到大魚了。”
不過再沒有抓住範家的人之前她也不會傻到去把那兩個資敵者給放了,吳大嬸並沒有讓他等太久就帶人過來了,然後放了幾個暗哨就在不遠的地方駐紮了下來。
深夜中王妙可和吳大嬸抵足而坐,就着篝火開始閒聊起來。
“妙可妹子這次你可是立大功了,如果這條密道是真的,咱們就可以直接突襲登州城了。”
王妙可被吳大嬸誇的有點飄飄然,“呵呵”一笑,然後啃了一口謝長山特地給她搞來的花生牛扎,一般女子都好吃甜食,如今這種呂宋伯愛吃的零食,在威海可是被炒出了大價錢,甜食在這個時代本身就是奢侈品的代名詞,何況伯爺還好這口。
這就像是一個風向標,讓威海的商人趨之若鶩,而王成和親衛們的雙槍裝扮也成了威海青年爭相模仿的標版。
隨着大明富商的入住,這些富二代們又開始在威海鬥富起來,不過在希望酒樓中消費了一番之後,他們算了見識到了啥叫低調奢華有內涵了。
不說別的,就那個如廁的地方簡直比皇宮都還要奢華,地上牆上都是用瓷器製造的,瓷磚這玩意在這個時代可沒有,王成也是折騰了很久才搗鼓出來,雖然跟後世的比簡直就一堆垃圾,但是在這個時代卻是頂配了。
沖水馬桶、全銅淋浴龍頭,希望酒樓對水的運用也是這個時代所不能比擬的,十二時辰供應的熱水跟是各家夫人小姐的最愛。
不過朱由檢現在可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寒酸,王承恩一見到希望酒樓的這些設備,就向王成討要了幾套,如今的皇宮內院也是修建了那麼幾間的,而且皇家的工匠可是比王成的要更加專業。
津津有味啃着花生牛扎的王妙可突然眉頭一挑,輕輕的碰了碰吳大嬸。
“來了。”
吳大嬸往遠方看了看,根本都看不見有人過來,又靜心聽了聽也沒有聽出什麼動靜。
不過她到是沒有懷疑王妙可,將大鍘刀緩緩的綁到了自己的背上,朝手下們揮了揮手,屠倭隊員們經常跟隨吳大嬸行動,自然是知道要幹什麼了。
很快衆人都收拾停當,這時遠方也慢慢的閃出了火光,吳大嬸他們的篝火早就被滅了,雖然已經到了冬天,但馬上就要開戰了,衆人都激動的熱血沸騰,哪還能感覺到絲毫的寒冷。
土地廟中的密道早就被吳大嬸他們用神像給壓住了,範家的範大桶帶人一進入土地廟就感覺到了不對,再看了一眼神像立馬臉色大變。
“不好,有埋伏,快撤。”
範家的下人也都發現了不妥,一個個的瘋狂的往外衝。
“唰唰唰”一陣箭雨將先跑出去的下人又給射回了土地廟,嚇的他們哪還敢往出衝。
“外面的是那個山頭的兄弟,我們是範家的商隊,今天大水衝了龍王廟,我這裡有一些銀子,兄弟們進來拿回去置辦些酒肉。”
說完範大桶就往土地廟外面扔出一個錢袋,摔在地上撞擊出了一陣叮叮鐺鐺的響聲,一聽就知道里面有不少銀子。
範大桶還以爲吳大嬸他們是附近的山賊,發現了他們貓膩想要來打秋風了。
吳大嬸抓着那柄大鍘刀,一腳就將土地廟的破門給踹飛了好遠,一個倒黴蛋被撞了個正着,當場斃命。
範大桶哪見過如此彪悍的女人,雙腿都開始忍不住的顫抖起來,然後“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女俠饒命啊,你要什麼我們範家都可以給,求求你別殺我。”
吳大嬸看了一眼被自己“誤傷”的下人,他運氣還真是差,被木板扎中了心肺,這種傷勢是活不了了,吳大嬸提起大鍘刀給了他一個痛快。
“我們是呂宋伯的人,按理你們私通叛賊是要被斬首的,不過如果配合我們拿下登州城,我倒是可以在伯爺面前給你們求求情,也算你們是戴罪立功。”
聽到吳大嬸如此說,範大桶都不用考慮就答應了下來,至於登州城的叛賊?他們本來就都該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