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不折要,寧死不低頭,男人當如是!
此話一出,原本躁動的人羣幾乎是在頃刻間安靜了下來,不僅是男子,就連得家族中的一些女子,也是羞愧的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沒錯,一個家族若是連拼鬥下去的勇氣都沒有,衰亡,恐怕是遲早的事。
目光淡淡的從人羣中掃過,夜蒼沉聲喝道:“我夜蒼絕不會親手毀了自己女兒的清白!她是我的女兒,不是一件交換的東西!”
聽得父親這番話,夜痕波動的情緒逐漸平息,聲色俱厲的道:“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大姐,今日的不愉快,就此揭過,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誰敢對我夜痕的親人不利,就得首先從我身上踏過去!”
“你們好好想想,倘若換做了你們自己的親人,你們還會這麼想嗎?若是有,那他不配做人!不管出於何種原因,不能儘自己努力保護親人的傢伙,至少在我眼裡,連畜生都不如!”夜痕腰板直挺,義憤填膺的道。
見到父親與弟弟百般的維護自己,夜雪鼻尖微微一酸,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感動,危難時刻,家永遠是人避風的港灣。
衆人聞之,心頭皆是狠狠一顫,埋沒心底許久的熱血,終是在夜痕與夜蒼的刺激下,一點點的爆發了出來,先前鴉雀無聲的人羣,瞬間爆發出一陣陣激涌澎湃的聲浪!
“族長說的對,要是男人沒有了骨氣,還是男人嘛!”
“族長英明!少族長英明!”
“他孃的,我們和皇室拼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什麼好怕的!反正我們就算是化作鬼魂,也還是在一起!身是夜家的人,死是夜家的鬼!”
“沒錯,即便家族最終難逃滅亡,至少我們曾經拼搏過!”
“……”
聽得人羣中激動的嘶吼聲,父子倆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從對方眼中,他們都是看出了一絲由衷的欣慰與自豪,有了這樣的族人,從今往後,夜家有何懼哉?
“身爲父親,我不想讓夜傲覺得我是窩囊廢,父親不會讓你失望的,等你身體康復了,父親會爲你再
極力爭取一次機會,屆時,如果你還是不能得到夜雪的真心,就釋然吧。”大長老渾濁的老眼中光芒微微閃爍,心中暗暗的道。
“今日之事,夜痕羞辱了二皇子,想必皇室那邊必然不會輕易放過夜家,爲了夜家香火的延續,我們務必要在最緊要的關頭團結起來。”沉默的夜隕突然出聲道,語氣沉穩而振奮。
瞧見平日裡一向與父親唱反調的大長老,如今卻是破天荒的站在了父親這一邊,夜痕先是一怔,旋即淺淺一笑,道:“大長老說的沒錯,夜家就是太過的安於現狀,纔會被人欺負到頭上來。”
“系絕於天,不可復結,墜入深淵,難以復出,其出不出,間不容髮。”夜蒼雙手負於身後,眉頭微皺,緩緩的開口道。
望着父親眉宇間透露而出的憂慮,夜痕似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嘴脣微微蠕動,將聲音逼成一條線,傳入夜蒼耳中:“父親,您怎麼了?”
聞言,夜蒼心頭微微一震,表情卻依舊如常,從夜痕玄氣的深厚程度不難判斷,他已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地玄境小成強者。
衝着夜痕悄悄使了個眼色,夜蒼揮了揮手,示意衆人離去,而後率先邁步離開了內院。
見人羣都散去了大半,夜痕在向夜雪交代了一些事情後,便是徑直向着父親離去的地方走去,與此同時,在他的心裡不禁萌生了一個疑惑:難道從他重生以後,事物運作的軌跡就發生變化了嗎?
其一,原本魔獸森林從未出現過裂魂人,可這次卻是因爲他的重生,招來了這等強大的麻煩;其二,照理說他這輩子都不該與李輕舞有交集,然而,裂魂人的出現,陰差陽錯的改變了這一件本不可能發生的事;其三,在他重生之前,上門提親的應該是黃石鎮鎮長之子纔對,爲何此番前來的會是二皇子?
種種疑慮,如迷霧般籠罩在他的心頭,心亂如麻的夜痕,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莫非是因爲他的重生,從而導致了命運的軌跡,發生了偏差?
“那麼…語嫣…”想到此處,夜痕猛的驚出一身冷汗,趕忙收回思緒,不敢再妄
自揣測下去。
夜家風波,最終順利的平息了下來,此事過後,夜家也是掀起了一陣修煉的狂潮,不爲別的,單單就是爲了爭一口氣,皇室看不起我們夜家,那我們夜家就證明給你看!
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
相較於夜家的安定,皇上的寢宮之內,則是顯得大相徑庭。
“夜家真是好大的膽,居然敢把我兒子羞辱成這樣!”皇帝暴怒的呵斥道,聲音在雄渾玄氣的包裹下,猶如震天霹靂,轟隆隆的在宮殿內迴盪而起。
“陛下息怒,依微臣之見,恐怕是二皇子觸犯了夜家的底線,纔會…惹禍上身。”皇上跟前,一名大臣雙膝跪地,顫顫巍巍的道。
“罷了,罷了,你先退下吧,看來是朕的放縱,造就了他的不堪。”聽聞大臣所言,皇帝無力的揮了揮手,道。
“遵旨。”大臣恭敬的應了一聲,也不再做絲毫停留,趕緊退下,生怕陛下龍顏大怒,拿他當出氣筒。
“這個夜家,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居然連朕的旨意都敢違背。”皇帝雙眼輕眯着望向前方,陰惻惻的道。
“呵呵,想徹底解決夜家這個隱患嗎?”就在皇帝爲夜家一事動怒的時候,一道陰柔的聲音,自空氣中沉沉響起。
“是誰?”皇帝悚然動容,條件反射般的厲喝道。
“你不用關心我是誰,我只是跟你有着共同的敵人。”森幽的聲音,虛無縹緲般的從寢宮內傳來了出來。
“閣下可否現身與朕一敘?”擁有帝王之心的皇上,心理承受自然要高出常人數倍,當下便是穩下心態,不動聲色的問道。
“太虛境第一階,這樣的實力在本王眼裡,連螻蟻都不如。一個連螻蟻都不如的東西,又有什麼資格要求本王現身一敘?大族比之後,你只需將我給你的這枚令牌撕碎,便會擁有一支精英的部隊,至於該怎麼做,身爲一國之君的你,恐怕比我更加清楚纔對。”
話音落下,皇帝身前的空間倏然泛起一陣漣漪,一枚刻有詭異符文的漆黑色令牌,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