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咿呀呀……
隨着那一聲聲略帶着甜美的聲音從舞臺之上的飄散開來,我的心中瞬間開始發生了變化。
突然之間我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我所聽到的是什麼,我聽不見任何的真切的字詞,但是那戲子的聲音參合着鑼鼓的聲音卻是不絕於耳,整個過程都顯得是那麼的讓人難以理解,但是儘管如此我依舊是感受到了我整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都在一點點的發生着某些改變。
首先是我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開始發生變化,那原本只是聲音的舞臺,此刻竟然是出現了就如是舞臺劇一般,但其實我之前並沒有真正的看過舞臺劇,還是小時候,我看過父母似乎喜歡看這種的舞臺劇的片子,當時我放學回來覺得好奇,就躲在沙發後面悄悄的偷看,不過讓我震驚的是,這種舞臺劇的片子卻是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當時還是少年的我在腦子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這個時候我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雖然讓我感到了十分的詭異,但是這種詭異的感覺不乏有着一種讓我感覺到十分熟悉的感覺。
這種熟悉是來自於眼前的着一唱一和的舞臺劇。
臺上的人都是現實生活之中我最熟悉的父母,其實從小的時候我就有一個十分疑惑的地方,那就是我的爺爺奶奶去了哪裡,父母從小就告訴我,我的爺爺奶奶死得早,在我父親幼年的時候就離開了,對於父母的話當時的我是深信不疑,不因爲別的因爲我能夠從父母的話中感受到那種悲涼,而且因爲我們是當時村子的外來戶,村子裡根本就沒有多少人知道我們家的具體情況,在加上我小時候很是倒黴,所以村裡很多的人都不待見我。
這也就造就了我從小便喜歡將很多的事情都埋在心裡這樣一個十分不好的內向性格。
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我的腦子裡頓時清晰的涌現出了很多的記憶,大都是小時候的記憶。曾經在讀書的時候,看過一本關於記憶與年齡的書,在上面就具體用神經學和先天的角度解說了其實人的一生,記憶力其實是有限的,雖然在一個很大空間之中來說,人的記憶是無限的,人體的潛能也同樣是無限的,但其實在許許多多的事件面前,人的記憶什麼的,其實又是十分有限的。
這就像是一個木桶一般,人的一生其實就是不斷的學習,不斷朝着這個木桶裡面裝水。但同時這個木桶是一個有限的空間,所以在水裝到了一定地步的時候,這個空間就會開始出現膨脹,或者是損壞。所以那被最先裝進去的東西就不會那麼容易遺失。這就是爲什麼很多的人小時候記憶的東西卻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原因,因爲小時候的話記憶的東西是很難忘記的。
而這個時候我要說的就是在看到眼前這似曾相識的一幕的時候,我突然之間想起了自己是在哪裡看到過這些畫面了,這種畫面讓我腦子裡瞬間開始瘋狂的思考起來。
“妾乘油壁車,郎跨青驄馬……”
在我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了這樣的聲音,而這個時候在我的面前,卻是看到了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一個絕代佳人坐在翠綠色的油壁車之中,經過一座古老的橋面的時候,卻是聽到了一聲聲的美妙的嘯聲,噠噠的馬蹄聲……
原本這句小詩乃是歷史聞名的詩妓蘇小小在面對自己情郎時候作的,此刻卻是面對眼前這樣的場景恰到好處,接着便是陣陣鑼鼓喧囂之聲,郎才女貌,才子佳人。一時之間在我的面前兩個人這個時候都傾心相許。或許兩個人在一起就是這麼簡單,不需要太多的愛恨情仇,需要的就是那一眼的溫柔。
隨着鼓聲密集,我知道一場愛恨離愁即將上演,生活或許也就是這樣,前一秒還是相親相愛的兩個人,下一刻或許就已經形同陌路。
生活之中有着太多的壓力,這些壓力就如是一座座的大山,每一次的不理解這樣的大山就會開始阻礙着你們。
一陣悲慘的聲音響起,那原本的絕代佳人卻是孤身一人徜徉在一條毫無邊際的大河之中,此刻天空飄落下陣陣的冰寒,或許這是個寒冬的季節,這個原本還是滿心期待的絕代佳人,這個時候卻是隻有孑然一身躺在那落寞的孤舟之上。
任由那冰寒之氣進入她的身體,寒冬之中或許她看到了自己的未來,那是一場關於世俗與愛的淒涼。
終於等到這個曾經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隨流水而去的時候,不遠處才傳來一曲憂傷的小調,噠噠的馬蹄聲緩緩的慢了下來。男子又一次到了那座古樸的石橋之上,卻是再也不可能見到曾經的佳人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有緣無分,天註定?
最終在男子站在橋上輕吟淺唱着曾經一起做好的歡快詩詞,慢慢的融入了橋下那靜靜水流之中。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叫生死相許!
這大抵就是世俗愛情的悲哀吧,可就在我心中不斷回想這童年時候躲在那沙發後面看到的那一幕之後,我的心中便不禁產生了一股股的寒意。
“好了,今晚到此結束,都去休息吧!”
一個沙啞的聲音緩緩的傳了出來,瞬間將眼前的這樣一幅無比安靜祥和的畫面的徹底的打破。
那原本圍着舞臺的無數的小孩子都是畏懼的看了一眼天空,緊接着周圍那些青石碑也是開始一個個的顫動着鑽入了泥土之中,又一次恢復了之前的參差不齊。
也是這個時候我身子猛然一顫,因爲我看到了在我的眼前那原本兩個在演戲的戲子,這兩個和我現實之中父母一模一樣的兩個“人”竟然一步步的朝着我走來,他們的面容和藹可親,就像是在家一樣,只是他們的臉上此刻依舊是化着妝,看着就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
“吱吱吱吱……
就在兩個人一步步朝着我走來的時候,我纔看到在兩個人的身後有着一條銀白色色的絲線在那微白的光幕之下並不是很清楚,但是隨着兩人一步步走下舞臺,卻是開始顯現出來了。
竟然有人操控着兩人?
難道他們只是提線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