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淑宜看他一言不發的模樣,當即就急了。
“你倒是說句話啊!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有目的的,明天可就是婚禮了!你快想想辦法,怎麼才能讓雲樸放棄婚禮!”
“不……”
邵珉沉思片刻,忽然喃喃了句。
他擡眸看着妻子,嘴角忽然扯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
“婚禮是一定要舉行的。”
“邵珉!當年可是你讓人剪斷顧御河的剎車線的!那個席司野現在已經在調查了!萬一當年的人被找到怎麼辦?”
邵珉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蒼眸睇向關淑宜。
“當年我不是給了那些人一筆錢,讓他們回家養老去了嗎?再說時隔十四年,他還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他想調查清楚真相,恐怕在他有生之年是不可能了。”
“可是那個席司野……?”
“顧御河和戰袁鳴之間的關聯,纔是那場車禍最大的疑點,所有人都會將矛頭指向他。”
“萬一呢?”
“沒有萬一,老婆,你沒注意到這件事最關鍵的一點。那個丫頭說到了顧御河的第二份遺囑,這件事我當年就聽說了,只是沒人知道這第二份遺囑在哪兒。她如今說到,她只要結了婚,就可以拿到戰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到時候她已經是我們邵家的兒媳婦了,你說,這件事對誰最有利?”
聞言,關淑宜瞬時眼睛一亮。
“想必她這樣做的原因,肯定是知道戰袁鳴當年得到了顧氏集團管理權。”
“老公,你是說……”
“對,我們何不順水推舟,借她的手,將戰氏的股份搞到手,到時候……不僅對戰氏是一個巨大的創傷,就憑着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們邵氏就可以重新翻身,回到以前的鼎盛。”
聞言,關淑宜已經激動難耐道。
“那我去給我們未來的兒媳婦打個電話……”
邵珉抿了一口杯子裡的茶,卻發現已經涼了下來。
目前……似乎形勢對他們有利了!
………………
喧鬧不已的酒吧,戰北罙正在買醉。
他不知喝了多少酒,整個人神智已經恍惚的厲害,酒吧老闆上前怯懦地勸他注意身體,都被他冷吼趕走。
因爲這幾天,戰北罙每天都來這裡喝的爛醉。
昨晚剛喝到胃出血送進醫院,可是今天,卻又來了。
戰老爺子下了死命令,不許這些酒吧再接待戰北罙。
可是戰北罙要進來,誰敢攔?
誰能攔得住?
不知過了多久,戰北罙擡腕看了看時間,可是視線有些模糊,他甚至都分不清腕上的數字。
於是朝一個調酒師冷吼一聲,“幾點了?”
“回戰先生的話,十點半了。”
十點半……
戰北罙迷糊了一下,她的婚禮,不也是在十點半嗎?
明天早上的這個時間,她就要牽着別人的手,步入禮堂了。
想到這裡,戰北罙的心就彷彿被人撕裂一般。
戰北罙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而後踉蹌着身體站起來,紅着眼睛,像是魔怔一樣朝外走去。
“楚伊星,我要去找你……你不能和別人結婚,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