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伊星睜大了一雙杏核眼,厲聲否認:“你能不能冷靜一點,我知道季傾城的事情傷害了你,但是你也不能一直用惡意來揣測我!我跟季傾城是兩個人!”
“哈,你們當然是兩個人。”戰北罙怒極反笑,一把捏住楚伊星的下巴,臉上的表情近乎陰狠:“季傾城起碼勾、引男人是爲了錢,那麼你呢?嗯?放着戰淵堂不去睡,去睡一個破學生,你是爲了什麼?嗯?”
“啪!”楚伊星怒火上涌,忍不住甩手給了戰北罙一個巴掌,冷聲道:“戰北罙,你過分!”
“我過分?”微微側着頭,戰北罙冷冷地笑了起來,一把將楚伊星甩在那一堆碎裂的瓷片裡:“楚伊星,你自己做得出來,還不敢讓別人說?嗯?”
“啊!”瓷片紮在身上的痛苦讓楚伊星忍不住痛喊出聲,感受到身下血液的瀰漫,楚伊星緊緊地咬住了嘴脣,一雙黑白分明的杏核眼裡閃過瀲灩的水光:“戰北罙,你又發什麼瘋?!”
戰北罙緊緊咬住了腮幫,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讓自己不至於那麼猙獰。
陰冷的眼神掃過躺在地上的少女,戰北罙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
楚伊星長而順滑的黑髮在地上撲散開來,映襯着潔白的地板愈發顯得它黑亮光潔。鮮紅的血液從那嬌嫩的肌膚地下瀰漫出來,整個畫面透着別樣的靡麗和淒涼。
心臟莫名的有些被攥緊一般的疼,戰北罙猶豫了一下,繼而卻用更加暴躁的動作將楚伊星狠狠地壓在了那些碎裂的瓷片上:“我瘋了?在你眼裡,我不是一直都是個瘋子麼?”
碎瓷片的尖端從來不懂得妥協,它們毫不猶豫地刺破所有付諸於身上的阻礙,要麼刺穿,要麼碎裂。
而現在,它們將楚伊星嬌嫩的皮膚刺得鮮血淋漓,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情。
楚伊星一雙素白的赤足暴露在空氣裡,因爲疼痛而腳趾彎曲。她就像是從萬千荊棘之中跋涉而來,帶着鮮血狼狽,帶着異樣的奢華靡麗。
彷彿感受不到身上鑽心刺骨的疼,楚伊星伏在碎瓷片,突然低低的笑了出聲。
她對戰北罙來說究竟是什麼呢?一個玩物,一個替代品,一個記憶的影子。
戰北罙希望她是季傾城的模樣,又怕她跟季傾城一模一樣。
於是他折磨她,他對她喜怒無常。
然而最可笑的,是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之中,似乎動了心,動了情。
心底裡的刺痛遠遠蓋過了身上的疼,楚伊星大笑着,笑得眼角有了淚痕:“戰北罙,不,你不是瘋子,我纔是。”
我是瘋了纔會對你動心動情,是瘋了纔會明知自己是個替代品還會有所奢求。
漆黑的長髮覆蓋在單薄的軀體上,幾縷碎髮滑落下來,遮住了楚伊星的表情。
戰北罙看不清楚伊星現在的臉上究竟是什麼樣的神情,也看不到她眼裡那一抹脆弱的水光。
他只能感覺到胸腔裡某個位置似乎在一瞬間停止了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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