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兒子的母親,都是他們心中最不能被碰觸的神聖。
如果不是戰袁鳴年輕的時候風流成性,又怎麼會有他這個風流種子桃花債?
怪他的母親不檢點嗎?歸根結底,當年的事情,還是戰袁鳴自己不老實,招惹了他母親,事後卻又不認賬,如果不是母親一力保胎,今天這個世界上,還未必會有他戰北罙這個人呢。
戰淵堂是個什麼東西,他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口口聲聲的詛咒他的母親?
上樑不正下樑歪,父親兒子沒一個好東西!
戰北罙的臉上迅速的蒙上了一層黑氣,他放下手裡的工作,站起來。
儘管那雙深邃的眼睛並沒有看向戰淵堂,可是戰淵堂還是忍不住恐懼的後退。
在他看來,此時的戰北罙,就是魔鬼的化身,來自地獄的使者,是來勾魂的。
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戰淵堂一個不小心,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戰北罙雙眼盯着戰淵堂,一步一步逼近他。
“你你你不要亂來啊!”
戰北罙在他身前站住,卻忽然笑了一下,這陰森森的笑容,配上他陰毒的臉色,怎麼看怎麼令人發抖。
“三年前的舊賬,也該翻一翻了。動了我的女人,你還想置身事外?別以爲這就是報復,噩夢纔剛剛開始而已。”
戰北罙輕輕巧巧的吐出一句話,簡直就和魚兒吐泡泡一樣的輕鬆。
而戰淵堂,已經嚇出了一頭冷汗,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他素來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弟手段毒辣,現在老頭子還在醫院裡躺着,搞不好還沒來得及關胸呢,要是這個瘋子發瘋了,可沒人護着他。
戰淵堂是個窩囊廢,從來不以丟臉爲恥,屁滾尿流的跑了。
戰北罙站在原地,雙眼始終沒有挪動過位置,依舊還是死死的盯着剛剛戰淵堂離開的地方,牙根緊咬。
忽然,他一拳頭打在了沙發墊子上,沙發坐墊深深的陷進去極深的一個坑,隨着他的拳頭拔出來又彈起來。
“啊……啊……啊……”戰北罙滿腔的怒火全都發泄在了坐墊上了,一拳接一拳,幾乎就是將坐墊當做沙包在打。
滿屋裡白毛橫飛,坐墊被他打得稀巴爛,戰北罙蹲在了地上,抓着沙發,大口喘粗氣。
每次提到季傾城,他就會不受控制的想到楚伊星。
然而一想到楚伊星,他就無比痛恨自己,爲什麼要將楚伊星和季傾城當做一類人。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背叛。
手下已經找到了當初找姜仲海追債的那幾個混混,幾個人經不住戰北罙手下拳打腳踢的羣毆,招了出來當初所有的細節。
果然那天小星迴來的時候,身上的吻痕並不是她背叛的結果,那三十萬,也並非是她故意要拿出來的。
天知道戰北罙在聽到手下彙報這些情況的時候,心裡有多恨自己。
現在小星依舊找不到。
季傾城提供的線索也很有限。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星,不管你在哪裡,我都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