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你想去就去吧，過兩天我就讓人給你安排。”
“不用了爺爺，我想靠自己的實力找份工作。”楚伊星垂着腦袋，低聲道。
戰袁鳴瞧了她一眼，“丫頭，你如果想繼續上學，爺爺可以給你聯繫一所學校，咱們轉學就好了，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
“爺爺，上學的事……我想過段時間再考慮。”
她馬上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轉不轉學有什麼區別？
戰袁鳴摸摸她的頭，笑哈哈。
“好，那我就不插手你的事了，不過就算我不管，雲樸也必然捨不得你受苦。”
楚伊星鬱悶地垂頭，“爺爺，我和他八字都沒一撇呢，您就別開我玩笑了。”
“有沒有一撇，關鍵還不是在於你？”戰袁鳴意味深長地嘆了句。
楚伊星咬脣，緊忙拿起一塊三明治塞進嘴裡，掩飾自己的尷尬。
………………
翌日便是除夕。
穆月蓮打過好幾次電話讓她回去，可是楚伊星看戰袁鳴的樣子，是根本不打算放她離開。
楚伊星有意主動提出，可是戰袁鳴一直都把話題停留在他如何一步一步打拼，楚伊星雖然着急，但也不好打擾。
心想你總有停止的時候。
可是她錯了——
直到年夜飯上桌，戰袁鳴都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把話題扯得天南海北，而且還一直強調——
“丫頭，已經有好幾年沒人陪爺爺過除夕了，還好今年有你。”
偌大的豪宅，只有戰袁鳴和楚伊星兩個人，空蕩又冷清。
餐桌上，戰袁鳴似乎極爲開心，一直天南海北地和她聊了許多。
楚伊星能看得出來，戰袁鳴心裡其實是非常喜歡自己的。
但是即使喜歡，也只是喜歡。
就像戰北罙，即使是他自己的親生兒子，到後來還是淪爲了交換家族利益的工具。
而她，只是一個小的可憐的角色，時間一到，自然就會將她踢開。
戰袁鳴一直給她夾菜，吃下整整兩碗飯的時候，楚伊星的肚子已經被塞的鼓囊囊。
她面露哀求地看着戰袁鳴，“爺爺，我真的吃不下了。”
戰袁鳴淡淡道，“丫頭，你這胃口跟貓咪似的，這些年你怎麼長大的，看看你身上都沒有多少肉，爺爺都心疼死了。”
聞言，楚伊星噗嗤一笑，伸手捏捏自己的臉頰，“爺爺，你太誇張了，你看我身強體壯的。”
見老人一臉的慈祥，楚伊星趁機開口，“爺爺……今晚是除夕，我媽媽一個人在家……”
戰袁鳴擡頭睨她一眼，“你不是還有一個繼父和姐姐麼？”
“……我姐姐朋友比較多，很少在家，而且……我去年都沒有回去陪媽媽。”
去年的除夕，戰北罙那個大魔頭又用他管用的伎倆逼迫自己不準回家，說是有新年禮物送給她。
可是最後，他所謂的禮物竟然是拿出一套貓女郎的制服，一臉兇巴巴的樣子命令自己穿上，然後給他表演節目——
跳貓舞，學貓爬，等等——
明顯，楚伊星不會。
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