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車來到老宅時,還不到十二點鐘。
“二公子,老爺已經等候您多時了。”
戰袁鳴在客廳裡坐着,見到戰北罙回來,難得的站起身迎接他。
“臭小子,今天倒是回來的挺準時。”
對於戰袁鳴突然的熱情,戰北罙一派淡然。
言罷,戰袁鳴擡頭望向牆上的掛鐘,蹙眉道,“阿淵呢?怎麼還不回來?這都幾點了?”
“老爺,我這就打電話催大公子。”
老馮撥了戰淵堂的號碼好幾遍,始終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戰袁鳴瞬時火冒三丈,“這個大哥當的越來越不像樣了,別管他了,讓他死在外面吧!去祠堂!”
戰北罙微微蹙了蹙眉,“找我回來什麼事?”
“跟我去祠堂。”
“你又想做什麼?難道又要用那一招?要結婚你自己去結婚,恕我不奉陪!”
戰袁鳴儘量壓制着自己的怒氣,“這是你跟你老子說話的語氣嗎?現在跟我去祠堂!”
戰北罙冷嘁一聲。
“要去你自己去,若沒什麼事,我便先走了!”
言罷,果真邁開步伐朝外走去。
戰袁鳴太陽穴突突直跳,他伸手揉了揉劇痛的額頭,冷吼,“難不成祠堂裡有豺狼虎豹?你這個混小子什麼時候變成膽小鬼了?”
戰袁鳴自然瞭解他自己的兒子,倔脾氣就需要激將法。
老馮緊忙上前勸道,“二公子,您忘了?今天是戰家的特殊日子,老爺真的沒有要爲難您的意思。”
七月十五號?
好像是有這樣一回事,他雖然回國沒有幾年,也沒有進過祠堂,但多少也知道戰家的一些特殊日子。
戰北罙冷嘁一聲。
“怎麼?不等你的好兒子了?”
戰袁鳴向來有意栽培戰淵堂,在早些年,便已經做好了讓戰淵堂繼承家業的打算。
所以戰家的大小事,自然不能少了戰淵堂的份兒。
戰袁鳴雖然知道自己這個小兒子的脾氣,但是這樣被頂嘴,還是忍不住吹鬍子瞪眼,蒼眸深深地剜了他一眼,拄着柺杖率先出了門。
“二公子,您就別和老爺置氣了,難道您沒看出來嗎?老爺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實際上已經默認了您,您就……”
老馮的話還沒說完,戰袁鳴就在前面冷吼一聲。
“老馮,跟他廢什麼話?還不快過來扶我?”
老馮無奈地淺笑一下,緊忙上前撫上戰袁鳴,朝門外走去了。
幾人一前一後地進了祠堂,老馮在戰袁鳴耳邊低低說了一句什麼,從最高的一個櫃子裡拿了兩個牌位出來,放至在供桌上。
戰北罙並沒有走近,加之他也並不在意牌位上是什麼名字。
戰袁鳴把柺杖遞給老馮,含住雙手,一臉虔誠地跪在地上。
見老馮使了一個眼色,戰北罙只是微微掃了一眼,絲毫沒有跟着跪下的意思。
戰袁鳴好像壓根就忘記了旁人的存在,虔誠地燒香,跪拜。
直至結束,都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良久,戰袁鳴纔回了頭,看向戰北罙。
“阿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