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後,我和寧無雙兩人到了江西,剛出了機場,手機一開,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是何先生的號碼!
接通後,依舊是上次那個男的,他說自己叫楊凡,住在一個叫霧柳鎮的地方,限我們兩天之內立即趕到這個小鎮東頭的別墅。否則的話,他就要將何先生扔到河裡餵魚。
我原本想告訴他我已經到了江西了,但後來想了想,還是覺得先去這個什麼霧柳鎮探個虛實再說。
掛掉電話後,我跟寧無雙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霧柳鎮。這是一個位於東南方的一座小鎮,極爲普通、且有些破落。在街道兩旁零星的聳立着一排排房屋,唯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寬闊的馬路上,沒有一個行人,甚至連條狗都沒有。
詭異!這個小鎮給人一種極爲詭異的感覺。
若是常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繞道而行,但我和寧無雙並沒有這麼做,對我二人來說,光怪陸離的事情遇到過太多。莫要說一個略顯詭異的鄉鎮,就是夜宿亂墳崗也無所畏懼。
晚上七點,我和寧無雙終於趕到了這個略顯殘破的小鎮——霧柳鎮。
此時的霧柳鎮恰如其名,整個街道籠罩在茫茫大霧之中,被昏暗的路燈一照,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
常言道:人嚇人,嚇死人。就在如此令人恐怖的氣氛中,卻隱隱的傳來陣陣婦人的哭泣聲,那聲音如鬼哭,似狼吼。寧無雙一聽,俏臉頓時爲之一變,連忙抓住我的胳膊,顫聲說:“師兄,我……我有些害怕。”
“害怕?”我有些詫異的望了她一眼,心說:“日了,煉鬼的時候,把死去的嬰兒拿在手裡用火烤都不怕,現在竟然爲場景所懼,真特孃的邪門了。”
寧無雙似乎明白了我眼中的含義,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這有什麼奇怪的,我一個女孩子家,害怕也是正常的嘛。”
我笑了笑,正欲調侃幾句,忽見寧無雙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了起來,指着左前方的位置連聲尖叫,於此同時,她整個身子緊緊地往我靠了過來,火爆且性感的嬌軀發出陣陣誘人的顫抖。
我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戶人家大門四開,門口掛着白番,正中一匹巨大的白布將裡外隔開,白布上書寫着斗大的“奠”字,兩邊掛着輓聯,下面是一處香案,供了一些瓜果祭品,香案前是一個大銅盆,是用來給弔唁的賓客燒紙之用。
看到這個情形,我頗爲無語的望了寧無雙一眼,搖頭苦笑。寧無雙俏臉一紅,連忙轉移話題:“師兄,我們還是先找住的地方吧。”
我點了點頭,伸手指着旁邊那個掛有旅社二字的三層小樓,對寧無雙說:“不用找了師妹,那裡就有一個。”
寧無雙順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當她看到我指的是那家正在辦喪事的隔壁,連連搖頭,說:“算了吧,師兄,咱們還是另找一家吧。”
我點點頭,正欲轉身離去,從黑暗中忽然走來一婦人,這婦人年紀約莫四十歲上下,她一到現場
,便扯起喉嚨對我們喊了起來:“你們不用找了,我們霧柳鎮,就我一家旅社。”
“呃……”
我和寧無雙相視一眼,心中泛起一絲狐疑。那婦人似乎看出了我們心中的疑惑,她長嘆一聲,指着隔壁辦喪事的那家,說:“這家正在辦喪事,很多客人怕沾惹晦氣,不敢前來住宿,所以我纔出門攬客,兩位客人不要認爲我有什麼不良企圖……”一番解釋之後,似乎怕我和林瓏二人不信,她又補充了一句:“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去鎮上看看,打聽一下我的爲人再來。”
俗話說,眼見爲實,耳聽爲虛。婦人雖說的天花亂墜,但我壓根不信,寧無雙亦是如此,我們兩人一合計,決定去看看有沒有別的地方可以住宿。
那婦人見我二人離開,也不相勸,只是微微一笑,轉身回到了店裡。
事實的確如那婦人所說,我和寧無雙二人在街道上溜達了一圈,莫要說旅社,就是連個人影都沒見着。
“兩位客人回來了,來來來,裡邊請。”婦人見我和寧無雙走進了旅館,連忙迎了上來。
“兩個標間。”
“一個雙人間。”
我和寧無雙幾乎是同時喊了出來,那婦人目瞪口呆的望着我二人,隨即問道:“到底是一個房間?還是兩個房間?”
“一個雙人間。”寧無雙俏臉一紅,極爲尷尬的看了我一眼,輕聲,道:“師兄,我有些害怕。”
我微微一笑,肆無忌憚的掃了一眼寧無雙妙曼的身軀,故意聳動了一下喉嚨,略帶調侃的說:“師妹啊,你不怕我吃了你麼?”
寧無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你敢!”
那婦人似乎看不慣我和寧無雙當面打情罵俏,冷冷對我們說:“雙人間一百,押金二百,過了明天中午十二點,按一天收費……”
聽着婦人嘮叨個不停,我從口袋中掏出兩百塊錢放在桌上,一把拿過鑰匙朝樓上走去。剛走過拐角,就聽得婦人自言自語:“現在的姑娘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主動要跟男人開房,真是沒天理了。”
聽着婦人的嘀咕,我心中暗自好笑,而寧無雙則是俏臉通紅,低着腦袋沉默不語,儼然是一副小媳婦的摸樣。
我一看這架勢,頓時嚇了一跳,心想,這下完蛋了,看寧無雙這個樣子好像對我有點意思啊。
想到這裡,我隱隱的有些擔憂。如果是別的女人提出要跟我住一個房間,我肯定是欣喜若狂,說不定藉機佔點便宜。
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但是,這個女人變成了寧無雙,我就沒這個興致了。我不想因爲一夕之歡,而抱憾終身。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跟她保持距離爲妙,免得醉倒在她的溫柔鄉里。
然後,還沒等我跟她拉開距離,一進房間,她就狠狠的推了我一把,說:“晚上你不準動歪心思,否則我閹了你。”
“閹了我?”我肆無忌憚的看着寧無雙曼妙的身軀,搖搖頭說
:“我對你沒興趣。”說罷,我不在理會這個自以爲是的女人,隨手脫下外套往牀上一扔,寧無雙一看,臉色頓時爲之一變,急急巴巴的望着我說:“師兄,你……你想幹什麼?別過來!”
從聲音,到表情,再到動作,無一不像電視劇中女人遭遇色魔時的場景。我頗爲無語的掃了一眼縮在牀邊,一臉驚恐的寧無雙,怒道:“你想的美,老子是去洗澡!”說着,我聳聳肩膀,朝衛生間走去。
“你去死吧!”
聽着身後傳來寧無雙的叫罵聲,我微微一笑,轉過頭去看了她一眼,道:“你不許偷看哦!”
“偷看你?”寧無雙微微一愣,隨即惱羞成怒:“你去死吧,你這變態,氣死我了。”
聽着寧無雙的叫罵聲,我心裡暗歎一聲,心說:師妹啊,師妹,不是我故意想氣你,而是我不想跟你有任何兒女私情,所以才儘量裝作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讓你對我心存厭惡。
事實證明,這一手想當有效。
當我洗完澡後,寧無雙已經躺在了另一張牀上,她見我裹着個浴巾走了出來,頓時羞的滿臉通紅,再次罵了一聲變態。
我見效果業已達到,爲了避免徒增意外,當下故意裝作一副色眯眯的樣子,望着她,劈手將浴巾一扯,寧無雙嚇的連忙用被子將頭捂住,大叫:“師兄,我大老遠的跑來幫你,你不能這麼對我!”
一聽這話,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走到她的牀前,拍了拍她蓋着腦袋的被子,說:“師妹,不用害怕,我穿着衣服呢,剛剛是逗你玩的。”
寧無雙輕輕的揭開被子,偷偷的看了我一眼,當她看到我衣衫整齊的站在牀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白了我一眼,說:“師兄,從面相上看,你絕非浪子,爲何裝作如此放蕩不羈的樣子?”話一出口,她猛的一拍腦袋,十分懊惱的說:“我真笨,你一路上對我愛理不理。到了房間你故意裝作放蕩不羈的樣子,是想讓我討厭你,疏遠你對吧?”
我見寧無雙眨眼間的功夫,就識破了我的計謀和用心,頓時有些無語。當下也不分辯,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師妹你猜的沒錯,我是有苦衷的。”說到苦衷,我將爺爺臨終的偈語說了出來。
我本以爲寧無雙也是個懂命理的人,她聽了之後,應該懂我的意思了吧。結果呢,她一臉鄙夷的望着我說:“我當什麼呢,原來是這事啊。師兄啊,你活着也沒啥意思,叫我說,不如弄個繩子掛電線杆上算了。”
一聽這話,我頓時有些惱火,心說:尼瑪,我不願意跟你搞曖昧,也不至於叫我去死吧?你這也忒狠了點。
想到這裡,我決定好好的調侃她一番。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從窗戶外邊傳來一陣淒厲的叫聲:“你們這些警察到底要做什麼?老子跟你們拼了。”
聲音一落,另一個陡然響起:“不能讓他們帶走屍體。”
隨着兩人的叫喊聲一起,婦人們哭鬧的聲音立時傳了過來:“孩子你死的好慘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