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薇薇安則還在那純白的空間中漫無目的地走着,薇薇安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多久,不知道自己已經走了多遠,不知道自己走的方向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薇薇安只是覺得,自己已經走了好久好久,但是具體走了多久,薇薇安卻已經記不起來了,不管是對時間的感官,還是對空間的感官,彷彿都被這無盡的白色給吞噬。
此時的薇薇安滿臉麻木,雙眼無神,就好像行屍走肉一般,突然,薇薇安在這白色的世界之中看到了些許不同的顏色。
一個黑色的裂縫,這是薇薇安第一次在這裡看到除了白色之外,其他的顏色,原本無神的雙眼,瞬間有了光彩。
黑色的裂縫漸漸擴大,緊接着,從這黑色的裂縫之中出現了一個讓薇薇安感到熟悉的身影,起初,薇薇安在看到這個身影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但是隨着這個身影越來越近,薇薇安也不得不相信,這個身影就是自己想象中的人。
“小……侍?”
侍小蕊緩緩走到薇薇安的面前,薇薇安想要伸手去碰觸薇薇安,可是卻始終不知道該怎麼伸手,雖然侍小蕊現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但是薇薇安卻感覺自己好像和侍小蕊之間的距離非常遙遠。
正在薇薇安愣神的時候,侍小蕊歪了歪腦袋,主動伸手抓住了薇薇安的手掌。
薇薇安感受到手掌之中傳來的真是觸感後,渾身都是一顫,侍小蕊感受到薇薇安身上的顫抖後,更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安,你怎麼了?”
“小侍?真,真的是你?”
“嗯?安,你怎麼了?難道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
“真的是你?可是,你怎麼會來到這裡的?”
“哎?這個問題好奇怪,那,安又是怎麼來的呢?”
“這……我,我不知道。”
“呵呵呵呵~~好了,不逗你了,安應該在這裡待得有些不耐煩了吧?那麼,走吧,我們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你是說,離開?”
“嗯?怎麼了?”
薇薇安掃視了一下週圍的純白,眼神顯得有些猶豫。
“小侍,你知道該怎麼出去嗎?”
“哎?原來安是在擔心這個啊,當然了,跟我來吧。”
說着,侍小蕊便拉着薇薇安便開始走了起來,在薇薇安看來,侍小蕊的走的方式和自己走的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正當薇薇安還在想着,侍小蕊到底能不能帶着自己出去的時候,一道連通着天地的橙色光柱出現在了薇薇安的眼中。
侍小蕊一直將薇薇安帶到了光柱旁邊才停下,侍小蕊伸手指着光柱道:“去吧,安,踏進這個光柱,安就能夠回到原來的地方了。”
薇薇安看着眼前的光柱,還有些出神,而侍小蕊看着薇薇安竟然在發呆,並沒有走進去後,稍微皺了皺眉頭。
“安,你還在這裡發什麼呆啊?那邊可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等着安去做呢,如果安還在這裡發呆的話,可就趕不上了。”
這個時候,薇薇安才漸漸緩過來神來,“小侍,爲什麼,你能夠馬上找到這裡的出路?”
“這個呀,因爲,這個世界,是媽媽創造的啊。”
“媽媽?”
“呵呵~~是哦,我不知道媽媽把安困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也許我把安提前放出去會惹媽媽生氣,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安,快走吧,能不能救玄冥哥哥就靠安了。”
“救玄冥?什麼意思?”
“安去了就知道了。”
雖然薇薇安還是不太理解侍小蕊的話,但還是不敢耽誤,趕緊踏入了這光柱之中。
在薇薇安踏入光柱的瞬間,薇薇安便覺得自己的眼前一花,當薇薇安的眼前再次變得清晰的時候,薇薇安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大片廢墟之中。
看着這些廢墟,薇薇安還有些愣神,當時侍小蕊說的是自己會回到原來的地方,薇薇安還以爲自己會回到乾坤城,可是這個地方,怎麼看都不像是乾坤城。
然而,就在薇薇安打量着四周,回過頭去時,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因爲,此時出現在薇薇安眼中的便是那孤零零的飛鶴樓。
“這怎麼可能?這是飛鶴樓?也就是說,這裡就是乾坤城?怎麼會這樣?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正當薇薇安還在這裡驚訝的時候,薇薇安突然看向了玄冥所在的方向,這一次,薇薇安同樣是瞪大了雙眼,露出的驚訝,絲毫不比看到飛鶴樓時的少,緊接着,薇薇安的臉色就黑了下來。
“混蛋!”
此時,被薩皮爾抓住的玄冥,雙臂打開,身上被插着好幾支漆黑的長釘,而玄冥更是雙眼呆滯,渾身的肌肉都緊緊地繃起,身體如同篩糠一般地抖動。
玄冥的嘴巴長得老大,想要喊出來,可是此時的玄冥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而渾身上下傳來的奇癢,更是讓玄冥無法忍受,也是現在玄冥無法動彈,如果可以動的話,估計玄冥身上的肉都會被抓掉好幾層。
薩皮爾和其餘的血族就站在玄冥的身邊,靜靜地看着玄冥,從一開始,薩皮爾都沒有讓玄冥說過一句話。
薩皮爾的逼問方法就是如此,在抓住別人了之後什麼都不問,先給他來一套重刑,直接摧毀他的心理,然後再詢問,這樣往往會有起效。
然而,就在此時,薩皮爾卻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當薩皮爾猛地轉過頭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飛奔而來的薇薇安。
薩皮爾見到薇薇安之後,臉上瞬間露出了高興的表情,可是還沒等薩皮爾開口,薇薇安便直接飛起來一腳踢在了薩皮爾的臉上,薩皮爾被薇薇安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給打退了好幾步。
不過奇怪的是,其餘的血族見到薩皮爾的臉都被踩了,竟然都選擇了無視,當成什麼都沒看到一樣,自顧自地站在那裡。
薇薇安更是在踩了一腳薩皮爾之後,直接轉身將玄冥放了下來,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薩皮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