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人活着?沒有變成阿呆?
這句話瞬間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就連秦朗和刀漢也停下了腳步,回過了頭。
“這邊請!”韓鬆硬着頭皮說道。
原本是有山中的地形圖的,只是那些圖是多年前留下來的,山裡的原本存在過的小徑上,早就被草木覆蓋,哪裡都是樹、哪裡都是草,根本分不清楚哪裡是哪裡。
而那座古墓,也只是後續知道了它的存在而已,自從發現齊木山有阿呆,根本沒有人好好的活着下山。
這也是衆人聽韓鬆說,有人活着下山的原因。
宋雨花也有些好奇,此行的路上,葉庭程給他們這些人普及了很多齊木山及阿呆的線索,葉庭程不止一次強調過,進山者九死一生,唯一活着的,也會變成阿呆。
沒想到竟然有沒有變成阿呆的倖存者。
看來,這個人身上,應該存在破解的線索。
韓鬆將衆人帶到最邊沿的一個小帳篷前,帳篷外有兩個士兵在把守,宋雨花瞧着這個情形,有點像關押犯人。
跟着衆人進去,宋雨花看到,帳篷內綁着一個人,此人形容消瘦,精神恍惚,一雙眼睛似乎緊緊盯着一處,仔細看卻會發現,他的眼睛根本沒有焦距。
“小冰,有人來看你了。”韓鬆湊近些,放緩了聲音喚道。
被喚做小冰的男子,像泥塑一樣,紋絲不動。
“小冰,吃飯了!”韓鬆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找了個由頭,誘哄道。
被綁着腿,坐在地上的小冰,依然沒有反應。
“這就是那個活着下山,沒有變成阿呆的人?”葉庭程皺眉問道,剛纔有多大的希望,現在就有多大的失望,相比較那些被喚做阿呆的暴力狂,眼前這位才更像阿呆吧!
韓鬆聽出葉庭程言語間的不高興,無奈的說道:“他剛下山的時候,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好像見到什麼恐怖的事情,精神有些、失常。按照指示,我們將他關起來,以爲他會變成阿呆,結果隔了一夜,他並沒有轉化,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已經十天了,一直這樣子。”提起這個,韓鬆心中又是嘆氣,小冰沒有轉化成阿呆,也沒有死,可現在的樣子,與死、與變成阿呆,又有多少區別?他已經廢了。
“那是什麼?”宋雨花突然輕聲說道,說着話,走向小冰。
“停……”下!宋雨花的速度太快,韓鬆剛要喊停,宋雨花已經伸手抓住了小冰的領口,在衆人不同或驚或呆的神色中,手探進了小冰的領口。
這……
宋雨花可是女子,年輕女子,這樣子當着衆人的面,吃一個傻子的豆腐,真的好嗎?
“小姐!”吳峰低聲驚呼,與劉寶佳相比,他接觸宋雨花的時間早了,知道宋雨花不拘小節,但直接將手伸入一個男子領口裡,這、這,也太、太……
“有東西!”劉寶佳倒是鎮靜,他注意到了宋雨花剛纔的低語,宋雨花說:那是什麼?
宋雨花發現了什麼?
包括葉庭程在內,在場大部分人都有練家子,耳力高於常人,他們聽到劉寶佳的話,纔想起剛剛宋雨花閃身而出的話,這會兒全收斂了神色,緊緊看着宋雨花的動作。
小冰穿着老百姓的粗布褂子,褂子上類似釦子的存在,是用碎布縫的小布疙瘩和小套環構成的,這玩意兒解起來有點費勁兒,尤其是脖子根的那一顆,卡的有點緊。
宋雨花手小,直接從哪點小縫隙裡塞進去,沒摸到東西,卻把小冰給勒的直翻白眼兒。
情急之下,宋雨花手上用力一扯,崩、崩、崩,小冰布褂子上好幾個佈扣被崩開,大熱的天兒,小冰就穿了一件褂子,佈扣一開,露出了大片胸膛。
這一幕落在衆人眼裡,可就是另一方景象了。
就算在場衆人已經知道宋雨花此行另有原因,但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上手撕開男人的衣服,這事兒也着實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啊!
別說葉庭程等人了,就連宋雨花自己都有些無語了。
好在,佈扣崩裂後,露出了胸膛,也露出了掛在胸膛上的東西。
“你們看!”宋雨花錯開一步,指着小冰掛在前胸上的掛件,說道。
衆人尋聲看去,紛紛皺起了眉頭,也都下意識的擡步湊到近前,悟明和尚點頭說道:“這是開過光的觀音!”
“難道是這枚開光觀音,讓小冰活了下來?”韓鬆驚訝道。
“很有可能!”宋雨花點頭說道,宋雨花是曾經親歷過齊木山古墓塌陷過程的人,她比別人更偏向於,導致阿呆現象的關鍵,在古墓中那些破碎的瓦罐,以及瓦罐裡的黑氣。
而現在,從唯一一個,沒有變成阿呆,還活着的人身上,發現了一枚開過光的觀音掛像,這似乎正好證明了,阿呆事件的根由。
想來鬼子的病菌試驗,所造成的結果,不可能用一枚佛家觀音掛件來破解。
“也就是說,我們只要帶着辟邪之物,就能安全進山!”葉庭程立馬發現了此行任務的有利因素,說話時,聲音都激動了幾分。
“有這種可能,但也不一定,韓長官,小冰的生辰八字你可知道?”宋雨花皺眉想了想,問韓鬆道。
這話一出,那個泰山崩於前都能安然入定的悟明大師,也看向了宋雨花,他的眸光中有幾分探究,也有幾分認可,葉庭程見此,解釋道:“大師,您有所不知,宋小姐幾人是在寺院裡長大的。”
女孩子在寺院長大,這要是放在以前,肯定不能夠,要知道寺院可是和尚廟,全是男子,宋雨花一個女子在那種地方長大,完全不合常理。
可是亂世當中,誰還在意那些事情?尤其是以慈悲爲懷的出家人,更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女孩兒流落在外。
“阿彌陀佛!原來如此!韓施主,宋施主剛纔所問,小冰施主的生辰八字,如果你知道,還請告知!”悟明手上盤着佛珠,豎起立於胸前,一本正經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