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宋雨花僱了一輛馬車,帶着華斌華珠,踏上了回國的路。由於宋雨花不懂蒙滿國的語言,雖然幾人做了些許改裝,看上去和蒙滿國本地人沒啥不同,但當真遇上關卡之類,恐怕也避不開。
因爲這,宋雨花故技重施。
放出幾隻鷹在前開道探路,這回的探路不僅僅是探查崗哨點,還時不時的讓鷹帶點兒東西過去,迷幻粉當空灑落,宋雨花連過兩個關卡,關卡上的人,都處於呆滯狀態,過程相當順利。
不僅如此,隨着馬車的晃盪,華斌和華珠歇下起初對周圍環境的新鮮感後,都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發現兩孩子睡着,宋雨花立馬將人連車挪進空間,自己快馬加鞭,繼續趕路。
入夜後,宋雨花抵達了烏蘭城。
距離昨天早上離開,剛過去了不足兩天時間,前夜和昨天凌晨發生的事,對烏蘭城民衆的影響很大,宋雨花剛剛踏入烏蘭城,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
本來可以直接繞開烏蘭城繼續趕路的,可是,烏蘭城城主府裡還關着宋雨花從大神師府地牢裡救出來的人,宋雨花記着這事兒,便順帶摸進了城主府,想看看情況。
宋雨花有些意外,昨天被送進牢房的華夏受難者,被提出來安置在了客房裡,城主府不僅給他們提供了食物,還添了棉衣。
想起昨天凌晨見到的那個女子,大膽在人前說出真相的城主千金安吉娜,宋雨花微微點頭,雖然語言不通,但當時安吉娜的神情與態度說明了一切。
宋雨花心想,能養育出安吉娜那樣的女子,想來烏蘭城的這位城主,也該是睿智的人。別說如今華夏和蒙滿國並未開戰,就算正處於交戰當中,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殺死華夏陷入蒙滿國的受害者。
這也是宋雨花沒有冒險帶走這些人,先去找大白和黑風的原因。
恩,看樣子,這些人應該很快就會被送返華夏的。
剛這麼想,就聽到客房裡,有女子在低聲哭泣,其她女子和孩子們,似乎也受到了影響,竟然都哭了。
唉!宋雨花嘆了口氣。
想想這些人的遭遇,到如今雖然脫出了囚籠,也有吃有喝,但那無法抹去的殘酷記憶,將伴隨他們的一生,昨天一早最先跑走的那個女子,可是直接崩潰瘋癲了的。
宋雨花本來只是過來看看情況,聽到女人孩子們都在哭,心中頗感惆悵,索性跳上屋頂坐下,昂頭看着冰冷的寒冬夜空。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宋雨花快速躲進陰影裡,看到幾個人鬼鬼祟祟的摸進了客房。
城主府內,偶爾還有巡邏,誰這麼大膽敢夜探城主府?
宋雨花心中發問時,自動避開了自己。
這些人想幹什麼?
她聽不懂這些人的低語,卻聽到這些人猥瑣的笑聲,以及客房裡突然爆發出來的尖叫。
聽到這些,宋雨花的臉色瞬間黑了下去。
該死的,這些畜生!
雖然屋裡女人的尖叫轉瞬即逝,但剛剛那一聲,宋雨花不相信城主府沒人聽到,既然聽到了,爲何沒人過來阻止?還有這些在城主府來去如入無人之境的人。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闖進去的,恐怕就是城主府裡的人吧?哼,吃喝供着,也不會真的將人扣下,可在那之前,他們依然可以對那些女子爲所欲爲。
那個大神師抓來的女子們,雖然被折磨了數月之後,都變的瘦骨伶仃,但他們的姿容卻是不錯的,一個個水仙花兒一樣的美好的女子,被大神師糟蹋禍害,好不容易脫離苦海,卻逃出虎口又入狼窩嗎?
該死的!
宋雨花心中怒極,當下跳下屋檐,一腳踹開了客房的門。
剛剛進來的那幾個人,已經各自抓了女人,或是牀上、或是桌子上,甚至直接壓倒在地上……
那些孩子們和剩下的女人,都縮靠在一起,有個人拿着槍,槍口對着她們,她們這些數月來都處於恐慌當中的人,本就如驚弓之鳥,哪裡經受得住這點驚嚇?
一個個嚇的瑟瑟發抖,不敢反抗。
踹門聲,引起了拿槍那人的注意,此人剛剛回頭來看,就覺得脖子一痛,有東西沉沉的卡住了呼吸,他驚恐的捂着脖子,抽搐的倒了下去。
倒落時,他看到,距離最近的一個人,從女人身上,翻倒在地。
宋雨花用石子兒打穿了拿槍那人的脖子,解決了最大的隱患,隨後手拿匕首,身形如鬼魅一般,匆匆在屋裡穿梭,一個來回,便將幾個男子全都割喉弄死了。
宋雨花再次救了這些人,可她殺人時的勁頭卻也嚇到了這些人,她們恐懼的看着宋雨花,其中一人結巴的問道:“你、你是誰?”
一聽這話,宋雨花笑了。
終於聽到熟悉的語言了,恐懼中下意識的問話,肯定是長期說的語言,這人果然是同胞。
“救你們的人。”宋雨花笑了笑說道。
“你是華夏人?”女子驚訝道,聲音中透着幾分喜色。
宋雨花點點頭應:“是!”
“就你一個人嗎?”女子有些忐忑的問道,她想活,可卻知道,想活着回去,不容易。
“我一個人。”遭遇過那麼多坎坷驚嚇,還能如此清晰的問話,這讓宋雨花放鬆了很多,她不希望這些人有人精神崩潰、變成瘋子。
шшш⊕ttκΛ n⊕¢ ○
一聽這話,有些膽小的,又低聲哭了起來。
還有人擠出人堆,跪着央求:“大俠,求求你,帶我走吧!只要帶我走,做什麼我都願意!~”
“恩人,別聽她的,您若有辦法,就把這些孩子帶走吧!”之前問話的女子,似乎對旁邊女子的話很不感冒,鄭重說道:“恩人,我叫秦紅蘭,我爹是華夏國民革命軍津南二司的司令秦偉健,請您幫我給我爹帶給口信,楊澤那個畜生是叛徒,讓他千萬別再相信那個畜生了。”
宋雨花聽的出來,秦紅蘭提及楊澤時,語氣裡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