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兩隻手緊緊地環繞在我的小腹,不停的朝我身體裡輸送着靈力。
過了好半天,阿三眼中的狂熱菜漸漸化爲了平靜,嘴角躺着口水,嘴脣動了動,艱難的擠出了幾個字:“你問吧。“
我伸手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長長出了口氣,雖然眩暈感在蘇寒的幫助下已然沒了干擾,可是卻也不能放鬆警惕。
“第一個問題,這裡究竟是在哪,還是那個別墅麼?“
他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麼第二個,公孫先生的全名你知道麼?”
“全名。。。”阿三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迷茫,歪着腦袋在思索,片刻之後搖了搖頭。
“我們一直都叫他公孫先生,只知道是公孫家的少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難道和公孫衍真的是一個家族的麼?
“最後一個問題,你說的神獸大人在哪裡?”看着他眼中哪紅色的又開始蔓延,似乎馬上就要脫離我的控制,我趕緊說出了那個最爲關注的問題。
“神獸大人在。。。”
他的臉上瀰漫着濃濃的崇敬之意,只可惜他還沒說出那個地址,腦袋忽然從脖子上滾了下來,滴溜溜的在地上轉着。
那雙眼睛瞪的溜圓,似乎並不能接受這個可怕的事實。
那個一直沒說話的女孩帶着鬼魅的笑容,徒手又在阿三的身上披了幾掌,那具堪稱完美的身體,瞬間炸的粉碎,藏在身體中的金蠶蠱挪動的透明的身軀,順着女人的手掌鑽了進去。
一縷泛着綠意的靈魂從那身體裡飄出,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女孩那雙看似盈盈無力的手捏的粉碎。
“呵呵,看不出來你真夠狠的!”我收起了金瞳,冷冷的看向她,早知道她有問題了,沒想到竟然還能忍着麼久。
女人不屑的在那腦袋上踩了幾腳,手中結印,似乎是在召喚着什麼。
“只不過是個垃圾罷了,居然還想泄漏我主的秘密!”
“那麼你呢?你又是什麼身份?”
“我?”女人嬌笑着,一擡手,地上的那身體源源不斷的爬出了一條條綠色的小舌,一個個張着血盆大口,雙目赤紅。
我本以爲她弄出來着麼多蛇是要來攻擊我們的,可沒想到那些蛇竟然拍成了一個方針,只是看了我們一眼,便順着那根黑色的管道爬走了。
“我自然也是公孫家的人了,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顧家人吧,要知道我們顧家和公孫家可是世交,不如一起合作?”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靜靜道,眼皮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女人伸手在懷裡摸索起來,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玉佩甩給了我。
通體碧綠,上面刻畫着栩栩如生的鳳凰,在那鳳凰身下的祥雲裡,古體公孫兩個字十分的明顯。
玉佩入手冰涼,通靈力之後變成了墨色,的確是公孫家的令牌不錯。我在公孫衍的身上見到過,只是他的上面是龍紋。
“怎麼樣?身份驗證了吧,現在可以談談合作的事情了吧?只要你能加入我們,相信主神是不會在乎這些個小女生的,你想要放就放,想殺就殺。”
生命在她們眼中就這麼的兒戲麼?我的指尖泛白,狠狠的扎進掌心,劇烈的疼痛從掌心蔓延,終歸還是沒失去理智。
“你覺得我會答應你麼?你自己也是個人類,也是個女人,不覺得很過分麼?”“過“過
分?婦人之仁,有什麼比長生更重要的麼?”女人癡癡笑着,掀開了她的袖子,露出了那嫩白的小臂。
愛憐的撫摸着自己:“你看,這便是我主賜予我們的力量,永生!還有 永遠的不會凋零的容顏。”
我看着她,那敗絮其中的身體裡,早已骯髒不堪。
“呵呵,可是我不用你也能長生,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多說無益,眼見的也套不出什麼情報來,我衝蘇寒遞了個眼神,運起靈力,便朝着她攻去。
女人輕笑一聲,竟然化成了無數道殘影。
“顧家小娃,我是看你身上的能力不錯,又有着純陰的體質,只要好好侍奉獸神,他日必能比我們走的遠!既然你不識擡舉,那就休要怪我不看交情了!”
我捏起法訣,狠狠的砸向那密密麻麻的殘影,奇怪是,那身影像是無盡複製一般,這邊剛剛消失了,那邊又很快的補了回來。
廢了老大力氣,可效果卻不明顯。
“安之,別這樣費力氣,這些都是幻象!”蘇寒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着,忽然從懷裡摸出了一根笛子,看那架勢似乎是準備現場演奏。
“哧哧!”聲伴隨笛聲,那些個殘影很快消散,凝結成一片黑霧,在我們的頭頂和腳底蔓延。
空間不大,剛剛好是我們目前能夠維持站立的範圍。
女人的真身則被這黑霧所掩蓋着,無法分辨她在那裡,但從那聲音來聽,還沒有出這個房間。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試試這美妙的滋味吧,姐姐我可是給你用的上好的東西哦!慢慢玩。”
空蕩蕩的房間裡迴盪着女人詭異的聲音,蘇寒眼中紫芒大綻,摺扇帶着劇烈的風聲在一瞬間驅散了迷霧。
卻終究晚了一步,一道綠光已經鑽進了那黑色的管道,消失不見了。
“怎麼辦?”
男人眉頭緊鎖,徑直走向了那小腿粗細的洞前,彎腰把一個碧綠的小瓶丟了進去。
這才又逐個檢查那些個地上的女人。
輕聲道:“跑遠了,都是用的獨門秘笈,或許我們應該去拜訪一下公孫衍先生了,想必他應該給的出答案。”
“那這些女人。。。”
“已經救不活了,身體從內部已經開始腐爛了,我們先上去,報警讓警(查)來處理吧,我相信有人會願意接這個功德的。”
他路子廣,我也不好再多說。
電話打過之後,蘿莉小蘭又被放了出來,在她的引導下,我們很順利的就找到了那儲放蠟像的地方。
那精美的櫥窗裡,一個個美麗的女人看上去是那麼的鮮活。
“安之,你可有哪裡不舒服?”就在等警察來的時間裡,蘇寒蒼白的臉上忽然變的很是奇怪。
我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腦門,冰涼無比,也不像是發燒了啊。
“我沒有不舒服了,你怎麼了?”
“沒有怎麼,只是忽然覺得有些悶。我們上去等吧。”蘇寒不自然的說着,不等我回答,就拉着我回到了地面。
那兩個公孫家人的離開,整個別墅的陣法也都失效了。
輕輕一撥動電源,瞬間明亮的好似公主的城堡。
那些人也是個效率極高的,不到三十分鐘就到來了,黑壓壓的一片裝甲車,也不閃燈,便將別墅羣圍的水泄不通。
最前面的那一輛黑色紅旗,在距離我們三十米遠的位置
停了下來。
緊接着,一個胖乎乎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正是我們的老朋友,那位高部長,若是沒記錯的話,我似乎還答應幫他去家裡看風水來着。
“高部長,這麼晚了還不休息,親自跑一趟啊!”蘇寒客套着,腳步卻未移動分毫。
那人也是早就清楚了他的脾氣,也不客氣,直接就開口道:“這麼大的案子,我不來一趟怎麼能行呢,再說了,也順便接二位一起吃個夜宵嘛。”
蘇寒眯着眼睛,簡單的將裡面的屍體情況說了一些,關於那風水和靈異事件,卻死提都沒提。
“哦,是這樣啊,你放心,回去之後,我們便會公佈這些受孩人的資料,讓他們的家人來認領,至於你說的那些玉器,拍賣之後,平分給她們吧。”高部長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笑的十分曖昧。
蘇寒撇了他一眼,冷嘲道:“說出來的話,記得要做到,不然下次就別說了,省的大家都難堪。
高部長胖胖的臉蛋不住的抽搐着,那本就分散的五官,此刻更是抖動的如快零散了一半。
“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們還是要相信組織的嘛。”
“另外安之姑娘,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來家裡吃個飯?別的不敢包票,她煲的湯,絕對是一絕。”高鬆笑的很真誠。
可眼底的愁容卻也是那樣的濃郁,似乎他家裡又出事了。
“怎麼了?我上次給你的符咒不管用麼?”待那些官兵們都去搬運屍體了,蘇寒這才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
高鬆苦哈哈的看着我們,搖了搖頭。
“蘇先生給的符咒自然是有用的,回去我就貼上了。那女鬼和我們倒是相安無事了一陣子,我母親的身體也跟着好了。”
“可是就在前天,不知道從哪飛來了一奇怪的鸚鵡,說什麼時間到了,要接我們走了。”
“然後第二天,我母親就病了,緊接着昏迷不醒。
“再然後,我的妻子,女兒也相繼病了,還是在學校裡昏倒被送醫院的,然後我從醫院把她接回家了。”
“那個女鬼呢?”蘇寒看着他,輕聲道。
我也努力的迴應着,記憶中似乎並沒有什麼變態狂魔,喜歡用鸚鵡來傳遞思想吧?
高鬆眉頭緊鎖,臉上忽然擠出了一個十分的奇怪的表情。
緊接着,我看到他的臉上閃着晦暗莫名的光點。
屬於女人的神情,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很好,很強大,這“犯罪嫌人”現在都流行隨身攜帶麼?
“我在這。。。”一個奇怪的聲音響起,辨識度很低,甚至連男女都無法判斷。
“是的,他現在住在我的身體裡,因爲那個鸚鵡的目標好像不光光是我們,還有他。”
高鬆解釋道,迎上蘇寒那詭異的眼神連忙解釋起來。
“你別這麼看我,我不是變態,我有老婆孩子,只是這是母親她昏迷前的要求,讓翠花暫時跟在我身體了。”
翠花,這又什麼鬼名字。
蘇寒眯着眼睛,制止了他要繼續道話。
拉完一起轉身看向別墅。
一個個黑色的塑料袋從別墅裡被擡上了車,也算是爲這個忙碌的夜晚劃上了句號。
忽然間,我看到了在別墅的拐角處,幽冥地宮的那些女鬼們一個個都瞪着眼睛張望着,直到那運送屍體的車門關上,她們忽然跪了下來。
(本章完)